4年前刚刚度过甲子院庆的北京人艺,今年又将迎来首都剧场作为人艺专属剧场的第60个年头。昨天,由北京人艺和北京电视台文艺中心主办的“我在人艺看话剧、我在文艺看人艺”系列活动正式启动,而人艺的三位艺术家蓝天野、濮存昕以及冯远征也分别回忆了各自与首都剧场的渊源故事。
1956年9月24日,随着《日出》在首都剧场的上演,人艺与这座建筑,这家剧院与观众开始一道成长。用北京人艺副院长濮存昕的话说,“这座剧院是在我们国家并不富裕时建立的,今天依然是殿堂,是奇迹。剧场是艺术家安身立命的地方,因此它不仅是建筑,更是人艺与观众的桥梁,而人艺的品牌也是剧场、艺术家以及剧目的合力形成的。”据悉,此次系列活动将从8月延续至12月,立足于追寻记忆、讲述故事、揭秘幕后等主题,全面展示观众眼中的北京人艺及首都剧场。通过人艺大师课,让艺术家走进校园,与大学生对话,将话剧普及到校园。而揭秘幕后环节,人艺将首次对征集的观众开放排练、舞台合成等艺术生产环节,为观众解密一部话剧诞生的过程。此外,观众还将有机会与人艺艺术家共同参观人艺博物馆,听听人艺那些事儿。
蓝天野:
曾是首都剧场集体户口第一任户主
作为人艺第一代艺术家的代表,如今已经89岁的蓝天野仍对首都剧场的早期岁月津津乐道。“首都剧场是新中国建立后,一个剧院的第一个专属剧场,但其实其刚刚建立后并不是专属于北京人艺的,歌剧、舞剧都能演,现在还可以看到舞台前方有乐池,就连我们的一楼排练厅也挖了乐池,后来在周总理的干预下,才还回了人艺。1956年我才29岁,在首都剧场演的第一出戏是《虎符》。不过那时说明书上都没有我的名字,原因是那时剧组很多人得了流感,我是临时顶替上去演了没有一句台词的群众。那时,首都剧场的后楼住了很多人,我是其中仅有的两个成了家的人。那段时间我还是首都剧场集体户口的第一任户主,麾下有好几十口子,不过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谈及与人艺渊源颇深的周总理,蓝天野回忆道,“1956年到1965年人艺的戏,周总理没有一出没看过,有的甚至看了两三遍。虽然公务繁忙,但总理从不在戏中入场,都是在幕间时入座。一次演《枯木逢春》,总理错过了前两幕,演出结束后,演员重新换装又为总理演了一遍前两幕,台下仅有一位观众。”
濮存昕:
尤记得当年几元的票价和满眼的自行车
对于人艺子弟濮存昕而言,首都剧场就是他儿时玩的地方。“现在在大厅抬眼看顶篷的浮雕,我看到的依旧是甜蜜,就像看到蛋糕一样。记得小时候在剧场玩,看《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经过化妆后,那些熟悉的叔叔伯伯都认不出来了,那时就觉得剧场很神奇。虽然规定家属不能在剧场洗澡,但小孩可以,我还常来这里洗澡。”至今,“曾经几元的票价和演出时满眼的自行车”依旧是年少的濮存昕似懂非懂的人艺记忆。从父亲苏民那里听来的传奇故事他也是如数家珍,“天野老师家那时住剧场401,还进过小偷呢。一次家里没人,小偷溜进去后恰逢狄辛阿姨回来了,小偷便藏在门后,狄辛阿姨一推门从大衣柜的镜子里看到了门后的小偷,便大叫一声,小偷见不妙,夺路而逃,一直顺着楼梯跑到了舞台转台的下面。那时剧院正在演《带枪的人》,住在楼里的男男女女人手一把道具枪将小偷堵在了转台下,警察来后将小偷擒获,当时连警察都纳闷,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枪’。”
冯远征:
喜欢人艺后台的味道
作为人艺最后一届学员班85班的“五虎将”之一,冯远征至今记得自己在首都剧场看的第一出小戏是《绝对信号》,第一出大戏是《小巷深深》。“那时我还是一个狂热的表演爱好者,考进人艺后,我们住在剧场三楼,上课则是在四楼。两个多月后,我们开始在《蔡文姬》里跑龙套,一直到现在,吴刚曾经说过一句话,‘我喜欢人艺后台的味道’。”
摄影/记者 王晓溪
(编辑: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