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正仁谈“临川四梦”。


蓝天（左）和陈莉演出《邯郸记》。


卫立（右）、蒋珂两位90后演员将主演《南柯梦记》。大剧院供图

　　今年是中国戏剧大师汤显祖去世400周年，上海昆剧团将其代表作“临川四梦”搬上舞台。7月16日至19日，蔡正仁、梁谷音、张洵澎、黎安、沈昳丽、卫立、蒋珂等老中青三代演员将合演《邯郸记》《紫钗记》《南柯梦记》《牡丹亭》，这在昆曲演出史上极为罕见。团长谷好好表示，此前广州首站的演出上座率达90%，汤显祖的作品400年后依然能感动今天的观众。

　　蔡正仁圆了年轻时的梦

　　“汤义仍《牡丹亭》梦一出，家传户诵，几令《西厢》减价”，晚于汤显祖18年的明朝文学家沈德符，在《顾曲杂言》曾作出这种评价。无论是在明朝和还是后世，汤显祖都受到文人推崇，现当代学者赵景深、田汉、徐朔方等也曾将他与英国的莎士比亚相比较。

　　近几十年来，各个版本的《牡丹亭》层出不穷，也显示了汤显祖剧作的生命力。相比之下，《南柯梦记》《紫钗记》《邯郸记》上演的机会并不多。昆曲表演艺术家蔡正仁说：“汤显祖的临川四梦，我年轻时就很向往，梦想能够把它们都演遍了，现在这个理想终于实现了，当然不是全由我来演，而是由上昆五个班的老中青三代演员演。”

　　7月16日将在国家大剧院演出的《邯郸记》讲述的是“黄粱一梦”的故事，将由上海京剧院老生演员蓝天与“昆三班”演员陈莉合演。从小喜爱昆曲的蓝天，跟随昆曲表演艺术家计镇华学习该戏。第二天演出的《紫钗记》讲述的是李益与霍小玉的爱情故事，由近几年逐渐挑梁的黎安、沈昳丽主演，歌舞场面是该剧一大看点。将于7月18日演出的《南柯梦记》是上昆创排的新戏，讲述的是书生淳于棼的梦幻人生，主演卫立、蒋珂等大多是刚满20岁的年轻人。最后一天演出的《牡丹亭》，集结了“昆大班”蔡正仁、张洵澎、梁谷音，“昆三班”黎安、沈昳丽、余彬，“昆四班”胡维露，“昆五班”张莉等。

　　年轻演员独挑《南柯梦记》

　　提到上昆这次合演“临川四梦”，蔡正仁说了句，“很不容易，也很不简单。”他看着这些年轻人能把四梦搬上舞台，比自己上台演还高兴，“我们最大的演员年龄75岁，最小的20岁左右。像‘昆五班’的卫立、蒋珂，刚刚从上戏分到昆剧团才半年，就演起了《南柯梦记》。四梦中最难演的就是它，这次反而由最年轻的演员来演，也是一次锻炼。”

　　《南柯梦记》传承下来的经典折子戏少，观众也并不熟悉，汤显祖在剧中加入了一些佛教哲思，带有一定的神秘色彩，演员理解起来有点儿难度。这出戏有不少武打场面，比如“瑶台”一场戏中，要求演员文武兼备、唱念俱佳。此前排演该戏，两位90后主演在蔡正仁、张洵澎的指导下进行魔鬼式训练。

　　对于“临川四梦”的市场反响，上昆团长谷好好透露，今年预计世界巡演44场，前不久在近2000座位的广州大剧院演出，上座率达90%，总票房收入100万元，打破了该剧院的戏曲演出票房纪录。上海戏曲艺术中心总裁张鸣表示，从这几场演出效果看，难得今天的年轻观众接受了、看懂了。

　　400年后，汤显祖的作品为何依然打动人？学者郑培凯在近期“汤显祖与昆曲的纠葛”演讲中提到，“《牡丹亭》能够给人强烈的感染，最主要的力量来自作者对人类追求自由、幸福、理想的执著与讴歌，而非由于剧本辞藻华美，更不是才子佳人屡经波折而终能团圆的曲折情节”。

　　（编辑：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