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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运前刘岩折翼舞台 心灵的舞蹈却不曾停歇

2009-08-10 15:17:30来源:文汇报    作者:

   

  刘岩,北京舞蹈学院青年舞团演员,1982年生,内蒙古呼和浩特人。19岁时,刘岩获得“荷花杯”全国舞蹈大赛银奖。22岁时,她以独舞《胭脂扣》获第六届全国舞蹈大赛金奖。23岁时,她以独舞《橘子红了》获“荷花杯”全国舞蹈大赛金奖。25岁,她在中国“文华奖”中,以主演舞剧《筑城记》和《红河谷》荣获唯一双奖。2007年,她代表中国参加首届亚洲青年艺术节,获金奖第一名。刘岩成为中国舞界最年轻的“获奖大户”,也因为她腿功卓绝,被人们誉为“刘一腿”和“把上舞皇”。2008年7月27日,刘岩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独舞节目《丝路》的最后一次彩排中,由于车台操作失误,从三米高的表演高台上意外坠下,造成胸椎以下高位截瘫。

  题记

  2008年那个北京奥运的8月,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

  时间流驰不停,当运动员们亲吻奖杯告别赛场,当志愿者们合完影后回到各自的家,当观众们把赛事票根夹进包里作永久的留念,当游客们拖着装有中国纪念品的行李箱赶往机场,当孩子们再打开电视时,切换到别的频道……奥运会结束了,可有些人永远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生活。

  刘岩就是其中一人。这个年轻的女孩曾被认为是当代中国古典舞第一人,却在离奥运开幕式的辉煌仅几步之遥的地方折落舞台。她的意外受伤距今也一年了,外界对于刘岩仍然关注有加,“坚强”似乎是人们印象中重复加深的答案。在采访刘岩之前,记者特意看了几段她从前的经典独舞,《胭脂扣》、《橘子红了》、《岁寒三友》,以及她最后没能亲自演绎的敦煌“飞天”《丝路》——曾经的自由与美丽,对比在轮椅上的情形,外人观之,尚唏嘘不已,当事人更要如何承受这份“坚强”?

  一只纤长、柔软的右手,轻巧地拧开矿泉水的瓶盖,随即,与左手配合,一注清澈的矿泉水流淌在了透明的茶杯里。这一串自然的动作,流露出了美的修养与韵律,像春燕掠过水面,像艺术家即兴发挥的一组小品。

  2009年6月27日的早晨,刘岩出现在第二届中国国际青年艺术周国际论坛的演讲嘉宾席上。经过一场变故的刘岩,正在适应新的社会角色,担任此类活动的演讲嘉宾,就是她日常工作中的一部分。

  她略施粉黛,戴着黑框眼镜,露出光洁的额头。紫色的衣领略有些夸张地顿起而又张开,像一面小小的雀屏,映衬出年轻的舞者特有的修长脖颈。长长的直发,长长的手臂,长长的十指,什么都是修长的,柔韧的,充满灵动的,只有桌面下那双安静地搁在轮椅踏板上的伶仃长腿是唯一的例外。

  “我曾经是一名舞者……”这是与刘岩交谈时,她经常使用的句式。世界上还有一些同样令人哀伤的“曾经”,例如桑兰在跌落瘫痪前曾经是国家体操队的“跳马冠军”,阿里在罹患帕金森综合症之前,曾经是拳击史上第一位三夺世界重量级冠军的运动员。造物主在慷慨地赐予一些人一些别样出色的天赋时,仿佛早已打定主意,有一天他不仅要收回好运,还要夺去这些人更多的东西。但,总有什么,是顽强的人们不愿意如数奉还的。

    岩上梅花带痛开

  “我曾经是一名舞者,我有舞蹈的梦想和追求,我渴望舞台的成就。我曾努力学习,练功,流过常人没有流过的汗,吃过常人没有吃过的苦,以期许成就舞台的梦想。我登上了奥运的舞台,一次事故,我全部生活随那瞬间改变。我一生追求的梦幻灭了,连再想从我曾经舞蹈过的舞台上站起来,都成为一种奢望。”

  在刘岩已经趋于平静的叙述中,终是绕不开那处哽噎。现在,充斥在她的视野里的是“台阶,无处不在的台阶”。台阶算什么?以前,1米72的她从不把台阶放在眼里,只要轻盈一跃就可以连续跨过好几个。台阶算什么?一级台阶大小的地方,她能够毫不费力地在上面翩然起舞。

  2006年春节联欢晚会上,刘岩作为中国古典舞的优秀代表,与享誉世界的芭蕾舞演员谭元元、民族舞演员杨丽萍一起,演绎独舞组合《岁寒三友》。一袭“中国红”的刘岩,在一弯明月的“勾角”上,在比一级台阶还要窄仄的空间里,舞动出飞雪中一枝春梅的丰姿。流眄生辉,形神兼备,这枝中国气派的“红梅”不仅给全国电视观众带来惊艳的享受,也给专程回国参演这组舞蹈的“松”的演绎者谭元元留下深刻的印象,她称许道:“虽然‘梅’只有一分多钟,但是刘岩的古典的韵味、还有她的柔软度都非常好。”

  没有想到,台阶成了如今刘岩生活中最大的麻烦。台阶不再是舞台,台阶就是台阶,坐在轮椅上,只能望着台阶发愁、委屈、泪流。伤后的日日夜夜,刘岩梦见过自己跑步,但醒来依然无法挪动双腿。窗外的世界变得越来越现实了,现实到每一格台阶都变得具体而坚硬。

  现实的边缘之外,又渗透出些许魔幻的光辉。困顿之际,那枝她演绎过的俏红梅,透过风雪的深处,灼灼闪亮起来。那铮铮的铁骨,那傲雪盛开的艳丽,反过来支撑着她。“人生中最艰难的这段时期,我用梅花的精神鼓励着自己,一定要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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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伤后的女儿

  一秒钟,让刘岩的人生开始另一条道路。张艺谋说,刘岩是真正的“英雄”。然而,今年的父亲节,刘岩在写给父亲的短札里,署了这样的名字:“一个伤后的女儿”。

  伤后的女儿最感到抱歉的,是对家人的负累。“我的伤很重,并且很痛,这不仅伤了我个人,还更深深伤害我的亲人和所有爱我的人。这段时间里爸爸妈妈给了无私的爱,给了我坚定的力量,本来是我应该孝敬父母的,现在却反过来让父母照顾我,为我操心……”

  刘岩向记者讲述了她的奶奶:“我的奶奶今年80多岁了,她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人,我是她的孙儿中最受宠爱的一个。在我当舞蹈演员期间,有一次在保利剧院演出,奶奶从千里之外赶来观看。当我在舞台前跟她拥抱时,欢笑和眼泪交织在一起,我们沉溺于极大的喜悦之中。”

  沉默有顷。“但是,受伤以后到现在,我还没能见到奶奶,不是因为其它的原因,只因承受不了我们之间的爱……”

  爱,同情,援助,好奇,随着一年前刘岩伤情的公开,也从社会各界向她涌来。起初,刘岩无法面对来自外界的关注。受伤后,她曾一度关闭自己。过去的辉煌和现在的状态形成了巨大的落差,让她难以承受;公众持续的关注,也带来了必然的压力。

  文汇报:已经一年多了,你怎么处理来自公众的持续关注的压力?

  刘岩:我很感谢大家对我的关注。这一年来,很多媒体都在以新闻的视角来报道我的摔伤事件。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一是尽量康复自己的身体,一是积极面对我实实在在的生活,还有积极面对事业方面受损以后的巨大挑战。我知道,用积极的状态去面对今后的生活,才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出路。我的舞蹈之梦并没有完结,我把今后的人生依然看作是一段美丽的舞蹈。舞蹈有广阔的天地,舞台上有着舞蹈的辉煌,舞台下的世界依然可以展示我的才华。

  永远守望着舞台

  对舞蹈的渴望,从未在刘岩心中消失,而是越来越强烈。有人为她编排了一个舞蹈:三个健康的男演员和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女演员,演绎最深的夜与最亮的灯。刘岩投入在这个舞蹈中已经快三个月了。

  偶尔的机会,记者询问中国残疾人艺术团大型舞台节目《我的梦》的主创人员:“像刘岩这种情况,能不能吸收她在节目中表演?”

  “如果上级指派的话,应该可以。”对方有些犹豫地回答记者,“但是一般我们很少起用肢体残疾演员参与舞蹈节目,特别是有出访演出任务的时候,更要慎重考虑外国观众的接受心理。”

  “为什么?”

  “因为——太残忍。”没有人喜欢用观看残忍来见证坚强,刘岩本人同样如此。一些时候,她不自觉地从无休止的康复训练中走神了。如同开了“天眼”,她看到了以前不曾看到过的神奇景象:

  “我发现心灵同样可以起舞,不同于身体舞蹈的形式,但同样可以舞蹈,而且可以一刻不停……”

  文汇报:你目前的康复情况怎么样?

  刘岩:现在我的康复情况还是挺不错的,可以外出参加很多活动。当然,短期内还是要轮椅来代步。

  我的伤不止是骨伤,专业上叫脊椎损伤,所以更大的困难是神经受损。受伤后,我才更多地了解了这方面的知识。医学上现在还不能确切地答复我“能恢复”或者“不能恢复”,包括我的主治医生,没有任何一个医生能做出判断。

  但是医生告诉我,有一个事情是我能做的,就是坚持康复训练。大家看到我坐在轮椅上,因为受损的几段神经刚好抑制了我双腿的运动。我会持续在双腿方面做康复训练。不管短期内是否能恢复行走,但我想借助可能的工具去其他地方,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

  我以前是一个特别认真的舞蹈演员,对其它事情不太关注,所以我的兴趣和爱好,局限于舞蹈表演上。现在我有更多的时间去读、去看、去思考,不断产生新的兴趣。

  我不会停止我应该做的事情。我也许永远回不到那个魂牵梦绕的舞台,但我的心会永远守望着这个割舍不了的事业,守望着那个隔离不开的情结。面对社会,我要用所有的能力,做我能做的事情。这就是我现在的追求,也是我现在的梦想和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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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岩这一年

  2008年8月12日,距离奥运开幕式已经过去了4天,火树银花之夜的盛世华章还在各种媒介中不断回放。这时,一条“封锁”了半个多月的消息,将人们的视线引向解放军306医院的一张病床。

  “奥运开幕式独舞《丝路》A角演员在彩排中坠落致伤”,电视画面中,那个躺着的年轻女孩略带一些浮肿的素颜和她没有知觉的双腿,撕开璀璨幕后的一缕隐痛。她是那个在2006年全国春节联欢晚会上,红艳艳、俏生生、化身为梅的青年舞蹈演员刘岩。她是那个从19岁起不断捧得全国舞蹈大奖,一双挺拔长腿在追光灯下飞旋勾划,如同一支素描钢笔在白纸上撒欢的“把上舞皇”刘岩。而黑暗中一个趔趄之后,她是为美付出了最惨重代价的“英雄”刘岩。

  受伤至今,已经整整一年过去。聚拢起这些片断,能看见刘岩一路走来的印记。她说,“我比你们想的更坚强”。不,不仅是更“坚强”。

  2008年,夏

  7月23日。晚上10点多,很久没有更新博客的刘岩匆匆写上一句:“最近太忙了,让大家久等了。”此时的她,正忙于《丝路》的最后彩排。

  7月25日。早上10点,刘岩上传了一组与“鸟巢”合影的照片。照片上,她顽皮地笑着,张开手脚跃起,抑制不住满心喜悦与期待。

  7月27日。晚上9点,刘岩的舞蹈彩排时间。当她全身心投入地跃上车台时,车台却在她还没有站稳时移动了。后来人们知道,是车台操作动作早开始了1秒钟。就是在这1秒钟里,刘岩从三米高的台上跌落,身体背部重击轨道,神志虽然清楚,全身已不能动弹。

  指挥全场排练的奥运开幕式副总导演张继钢在鸟巢四楼的导演指挥室里看到了这一幕。这可能是刘岩至今留在人们印象中最后一个优美的身影。张继钢说:“2008年7月27日,这一天对于刘岩是不公平的。”

  8月12日。媒体开始播报刘岩受伤消息的当天,刘岩在病床上更新博客,她写道:“感谢所有关心我的朋友,看到你们祝福的话语,我感到很温暖,谢谢你们对我的关爱与支持。”在此之前,她一是为配合奥运前“特殊时期”的需要,二是由于身体状况上的落差感到“难以见人”,受伤半个多月来缄口不语。

  2008年,秋

  这段日子,在他人的帮助下,刘岩坚持着每天三到四个小时枯燥的康复运动。偶尔,刘岩双腿对深层次的感知似乎苏醒了,捕捉到一些细若游丝的反应,但表层还是没有明显知觉。

  10月,刘岩的父亲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我们现在就是天天帮助她抬腿、按摩进行锻炼,同时在医生的指导下进行康复理疗,不能让她万一有一天神经系统有知觉了,而肌肉因为长期不动跟不上恢复。”

  2008年,冬

  已经5个多月过去了,各种媒体对刘岩摔伤事件仍然感兴趣,她不得不经常回忆起“人生中最黑暗的那一天”。这段时间,刘岩的情绪并不太稳定。“自己控制不好,有时候一激动就哗啦哗啦地哭了,然后一晚上可能都不舒服。”

  但在辞旧迎新之际,刘岩的乐观大过于伤感,她充满了计划:“要做的事情很多,目前还是以康复为主,但会慢慢地让自己进入学习、工作的状态。2009年马上就要到了,新的旅程你们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和我一起出发吧!”

  2009年,春

  春节后,刘岩开始陆续收获奖项和荣誉。

  3月,她获得由第二届“中国演艺名人公众形象满意度调查”公布的“中国年度舞蹈最佳表现女演员”奖,导演张艺谋和歌唱家宋祖英为她颁奖。这是26岁的刘岩从事舞蹈以来获得的第一个非专业奖项。这个3月,刘岩接受了一些电视台节目的录制,还坐在轮椅上参加了她的母校北京舞蹈学院的开学典礼。刘岩11岁时从内蒙古呼和浩特来京求学,在北舞度过了六年附中、四载大学的校园生活,这是一段她十分珍爱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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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刘岩再次应邀回到母校,为将要参加本届“桃李杯”全国舞蹈大赛的学弟学妹讲述以往参赛的经历。这个月,刘岩扩大了活动半径,从北京乘飞机去往安徽。在办理乘机手续时,她依据同样因意外受伤坐上轮椅的桑兰传授的经验,还算顺利地走完全程。惊觉“无处不在的台阶”,刘岩说:“如果有机会,我希望为推动中国无障碍设施的发展,不辞辛苦、不计酬劳作出努力。”

  为了排练轮椅上的舞蹈,刘岩过上了在医院、练功房和家之间奔忙的新生活。

  5月1日。“劳动节,我也要开始劳动了,”刘岩写道,“学院新的舞台项目开始了,伤后第一次有了工作状态的我还会感到有些疲劳……但是同时却享受着快乐!”康复与训练之余,她重新过上艺术的生活。观看了舞剧《霾》首演之后,她心有所触:“每个人内心都会存在‘霾’,受伤的我内心中的霾与大家差不多,我的彼岸是我顽强在追寻的……我相信,我们只要拥有积极的心态、智慧地去思考,彼岸定会在前方……”

  2009年,夏

  6月1日,儿童节这天,刘岩流连于回忆与幻想。“上幼儿园时,喜欢听妈妈讲《白雪公主》,于是梦想自己能成为童话中的公主。未果。因为那时候还分不清现实与童话。小学,体弱多病,父母送我学习舞蹈,于是便梦想能有一双属于自己的舞鞋。中学,有了自己的舞鞋,这个时候又梦想能成为三毛那样的流浪作家。未果。因为没有零花钱和充裕的时间去流浪。大学,梦想有自己的舞台和观众的掌声。此时,梦想回到童年、梦想再次穿上舞鞋!”

  “再次穿上舞鞋”如今成了最简单的奢望。依然“未果”。情绪危机再次来袭,刘岩失眠了。失眠中,她拿过一张废纸,写道:你可以什么都不做,但你一定要镇定,不许狂躁不安!第二天,刘岩起得比平时晚些,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努力微笑。

  这个6月,刘岩参加了2009“舞梦童圆”中华舞蹈爱心行动的启动仪式,同时被中国舞蹈家协会授予“爱心大使”称号。她还受邀作为演讲嘉宾参加了国际青年艺术周开幕式。在参加了这些社会活动后,刘岩领悟到她的角色转变,她思索着:“从一个原来只是从事表演的演员到今天在演讲台上的我,在我看来有着非凡的意义;在工作和活动当中,我不断地发现了自己所潜在拥有的社会价值,远远不只是局限于一个舞蹈演员……

  7月。“德国现代舞第一夫人”皮娜·鲍什去世的消息传来。刘岩,这位失去双腿知觉的舞者,对于她所崇拜的舞蹈家的死亡的消息,有一种莫名的切肤之痛。“对皮娜·鲍什作品的评价很多,大概最为形象和准确的是,‘一个未被加冕的舞蹈女皇’。2007年的秋天,她曾来京,可是因为我当时参加舞剧的比赛,没能有时间去看,错过了机会,看来成为了一个特别的遗憾……她的舞蹈艺术给我们留下了太多财富。一个人的生命是否有真正的意义?每个人的存在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可是有些人对他人的影响远超出了他生命意义的本身……”

  8月。为了准备今年11月的“复出”,刘岩加紧了训练。忙碌之余,她的思考变得更为内敛和冷静,甚至带有一抹思辨色彩。在上一个冬天,刘岩在病房里曾拍过一组生活照,其中一张她向着窗外冬阳粲然一笑的照片《窗外》,打动了千千万万的人。而这个夏末,她再一次写到了“窗外”:

  “我从窗外看到了世界/有些阳光/有些灰尘。

  我从生活体会了人生/有些意外/有些陌生。

  我曾经认为/这样……/或那样……/是我生活的全部。

  其实/什么也不是生活的全部/只有‘生活’本身是生活的全部。

  ……”

  刘岩凝视着窗外的未来。

    (实习编辑:魏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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