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总会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梦想,舞蹈艺术家孙玲的艺术梦想纯粹而美丽——永不停息的艺术追求。
年过七旬,身患绝症,却依然乐观积极生活的她,用了近一年时间完成了17万余字的著作——《我在丝绸之路上舞蹈》。她用笔继续创造人生奇迹,实现自己永不停息的艺术追求。
这一年当中,有几件事不得不提。下笔前,她的左脚骨折,只能忍着疼痛坐在轮椅上坚持自己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次写作,其间还四次入院治疗;有位读过作品片段的朋友感动得落泪,被她真切的叙述和传奇的经历打动;著名作家周涛曾一度表示今生再不为人作序,而当看到这部书稿后,在住院期间为这本书写下了近两千字的序言《一只蝴蝶的自传——序》。
策划约稿前,新疆人民出版社就看中了这本书的价值所在:孙玲有着传奇的人生经历、乐观的人生态度,同时她的文学作品常常出现在报刊上。滴水见太阳,《我在丝绸之路上舞蹈》通过孙玲这个个体生命反映了时代的变迁。她用细腻的手法为读者讲述了一个个人生中的精彩故事,读完这些故事,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串美丽的珍珠项链。而每个故事便是那一颗颗迷人的珍珠。
73年的人生,是中国历史的见证。孙玲两岁时,抗日战争爆发,她的命运就随着社会变迁发生着改变。周涛在序言中这样写道:孙玲的身世,和她所遭遇的时代,均很典型。这使她的自传蒙上一层悲剧性和传奇性。她是将门之女,又是名门之后,但中国革命的火山爆发,颠覆了她的命运轨迹。使她走上了现在的人生道路——一个军队舞蹈家的道路。悲耶?幸耶?“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那是一只相逢大变革时代的蝴蝶……大的时代和小的昆虫,喷发的岩浆和脆薄的蝉翼,构成一种何等的奇景!然而这正是孙玲人生最具深长意味的所在。
在童年和青年的回忆写作中,双重痛苦折磨着她。一方面童年缺少母爱的回忆使她再一次重温了情感世界的痛苦,另一方面正是脚伤最严重的时候,无法正常行走给生活带来极大的不便。她长时间坐在轮椅上将打着石膏的左脚抬起放在书桌上写作,她自己说,只有舞者才有这个“功夫”。写到脚痛实在难忍时,她停笔看着窗外一片片美丽的雪花,再听上一曲优美的音乐,一边思考一边再将思绪落在笔端。从去年的冬天,到今年的夏天,她排除了伤病等各种干扰,经过反复修改完成了对自己半个世纪舞蹈生涯的回顾,同时也为建国以来新疆舞蹈事业的历程留下了珍贵的历史见证。
这一年的写作,使得她吃“速效救心丸”的频率突然增加,但在所有人面前,她依然展现出的是自己最美丽高雅的一面,她是一个一生追美唯美永不言弃的女性,书中《我一生追寻美》中对女性美的解读使追美的女人不忍不看。她对美的追求也是对艺术追求的一部分。朋友们喜欢欣赏她的美,也期盼着阅读她的作品。常有朋友忍不住,想先睹为快。
读她作品片段被感动,那是常事。书中 《月亮母亲》、《刀郎舞使我昏倒在地》、《十个夜晚——一个画家临终前的最后倾诉》、《伊犁河大桥上的 “维纳斯”》等篇章,都为整本书增加了无形的分量,无论是写作手法还是作品本身,对读者都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出生名门的少女为何跳窗逃去参军?为何痛哭着狠心和家庭断绝了关系?面对社会变革、婚姻破裂和身患绝症等一切变故,她又是如何继续向前追求自己艺术梦想的?是什么成就了一个在丝绸之路上舞蹈的艺术家?
说孙玲用笔继续创造人生奇迹,一点不为过。当73岁的她提笔写下自己的一生后,她感到这是自己最难超越的一次人生挑战。因为从“舞者”到“文者”,为她“跳高”的横杆上,又向上增加了一个刻度。
她成了新疆舞蹈史上首个写自传的舞蹈家,而纵观历史,在丝绸之路上舞蹈的艺术家,又有谁曾写下自传?
她在书中《我的心里话(代后记)》中这样写道:“我怀念曾经在丝绸之路上舞蹈的同代人,他们有的已告别人世;有的已回归故里;有的已移居海外;有的还生活在新疆;他们曾将赤诚的爱,无私奉献给了丝绸之路的舞蹈,他们辛勤培育的舞蹈幼苗已绽放出艳丽的花朵。而我只是这个群体中的普通一员,我们曾共同穿越了半个多世纪的历史长河,相互扶持,度过了中国历史上大起大落的难忘岁月,对于年轻舞者,是陌生而遥远的,但对于我们却是永难忘却的记忆……”
图文并茂给本书增添了色彩,也增添了历史厚重感。新疆人民出版社总编辑李维青在提及这本书时说:“为历史、为新疆留下有价值的作品,是我们的责任所在。《我在丝绸之路上舞蹈》中讲述的故事和刊登的老照片,都很有价值,值得收藏。出一本好书能让读者享受一次精神的愉悦,更能为历史留下一些珍贵的记忆。”
评论:生命的回望
王春华
读完这篇文章,我感动
“经历是无价的财富”,是经过人生风雨洗礼的人心中涌出的感动。当这感动化为文字的时候,经历的人就在同我们一起分享那独特的生命历程在心中孕育出的独有的芬芳。这芬芳如同一枝灿烂如火的玫瑰,吸引着我们的目光和心灵。
这个时候,我要感谢文字。文字就犹如一把把钥匙,去悄悄地打开贮藏在心间的一道道心灵密室的门,连写下它的人也不会想到,打开之后,生命如花。那曾经令人痛苦万分的经历幻化成一朵朵美轮美奂的花儿,开在一路回望的人生路上。
回望,不是为了留恋,是为了珍惜;回望,不是为了曾经,正是为了现在。
回望,是让我们明白,“经历是无价的财富”,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是我们生命的必需,也许当时我们会痛苦,会抱怨,为什么?为什么是我?要去遭遇这样的磨难?我们会指责老天不公,我们内心狂吼不止。但当我们“连滚带爬”地走过了那一段,当生命踏上一个新的台阶后,再回望那一段,我们才可能清晰地知道,没有那一段,生命就没有现在的成熟,没有醉人的芳香。
而生命的回望,只有一个成熟的生命才配得承担。这时,生命中所有的浮华尘埃落定,不再企图用珍贵的文字去换取名利,而是用它在生命回望之路上去数算生活的馈赠,在一点点一次次的数算中感悟生命成长的神奇,享受生命成熟的魅力。那走过的人生路于是成了一个宝藏,蕴藏在其中的精神之花先是一朵朵,而后是连片开放,当文字收尾的时候,那里已然是一片广阔的精神花园,一朵朵夺人眼目。其中最艳丽的一朵,是感恩。
生命的回望,指向感恩,生命之流就被彻底打通。曾经的抱怨、不满、不平衡、怀疑、指责,这些生命的隔阻,在心被恩感的匍匐之下烟消云散,云散心开。被打开的心,是一颗感恩知足的心,他不再向生活索要,他只知道他的快乐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因为他终于明白,生活每天都在给予他生命成长所需的一切,他遭遇的正是他需要的,那些看似不平的坎坷正是为了要剥开生命的层层迷障,打磨出生命原本的美丽。一个美丽的生命才可能盛下人生的开心与美好。
这时候,从他心中淌出的文字就如同雨露能够滋润所有看到的人,激励后来的人勇敢地去经历,去最终品味“经历是无价的财富”的甘甜。
我也许还不配得回望生命,但能够写下这些文字,我已是深深地感激。我虽然已经明确地知道我曾经经历的一切于我生命的意义,但在我的生命还未成熟的时候,我还未嗅到它的芬芳。我要感激,是因为生活是那样恩待我,让我这个还显稚嫩的生命每天沐浴在成熟生命散发的芳香中,在那怒放着的精神花园里感知生命的活力,享受生活的乐趣。
(编辑:李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