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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黎族打柴舞传承人

2014-06-22 17:33:16来源:北京文艺网    作者:

   

  每一项“非物质文化遗产”都具有悠久的历史,是民族个性、民族审美习惯的“活”的显现,是“活”的文化及其传统中最脆弱的部分。对于三亚现存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来说,每一项都记载了三亚人民自古以来颇具民族特色的丰富的生产生活方式。他们是三亚千百年来百姓智慧的结晶,他们浓缩并传承了生活在这里的各民族的历史和文化,他们的存续和保护,意味着这片土地上古老的文明将薪火相传。近日起,本刊陆续推出《非遗札记》系列,听一听“非遗”传承人讲述这些民族文化精粹背后的故事。

  绝大多数的中国人向来忌讳谈论生死,大家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关于死亡的一切事情。而在三亚崖城镇郎典村,人们对于死亡却有着另一种态度,他们善于把死亡转化成生命的一个启承点,在停棺的第三个晚上开始跳起来的黎族打柴舞,就是他们连接生死的一种奇妙的方式。当其他村子的丧葬舞蹈渐渐消失时,郎典村还保留着这样古老的舞蹈仪式。

  “嗒嗒嗒,嘿嘿嘿……”古老丧葬仪式在村民的舞蹈之下多了一份欢乐与自在,而讲起打柴舞的记忆与故事,传承人黄家近、黄乐强、黄其华、黄仁瑞却显得有些少言寡语,他们的故事和他们的言语一样朴实无华;而说起打柴舞的传承,他们却饱含深情,希望继续跳下去,把黎族的舞蹈瑰宝传承下去,“这是一辈子的事情”。

  打柴舞故乡

  唯一保留打柴舞的郎典村

  黎族打柴舞的传承人都姓黄,崖城镇北岭的郎典村生活着一群知晓打柴舞、热爱打柴舞、敬重打柴舞的黄姓村民。他们当中的打柴舞能手是村里颇受敬重的人,也是黎族打柴舞的传承人;郎典村是黎族打柴舞唯一的故乡,也是唯一一个还保留着打柴舞这种丧葬习俗的村子。

  从三亚市区坐车往崖城镇,需要走40多公里的路程。到了崖城,没有班车直接到郎典村,镇上的人有的甚至不知道郎典村在哪里。只有骑着“三脚猫”在镇上奔走的大哥知道郎典村在哪--“郎典很远噢,距离崖城还有10公里的路程,你们去哪干吗?很少有人去那的。”

  坐上“三脚猫”,我们在大哥的带领下,穿过大街小巷,最后来到一处偏远的山区,青山环绕,农田里的稻子已经金黄一片,收割完水稻的村民正在忙着晒稻子。走过一段陡坡,就到了神秘的郎典村,黄乐强正在村道上等着我们。

  “打柴舞是在人去世后村民跳起来的一种丧葬习俗,只要村子里谁过世了,晚上大家就会到死者家中跳打柴舞,”黄乐强告诉记者,“以前附近的其他村子也有跳打柴舞的,但是由于社会的变化,这种习俗慢慢地就消失了,而郎典村至今还沿袭着跳打柴舞的丧葬习俗。”

  黄乐强说,郎典村有3个小组,有1000人左右,三分之一的村民会跳简单的舞步,真正参与黎族打柴舞的传承的只有传承人带领的团队20多人,而现在活着的能够完整地掌握打柴舞全部舞步的只有黄家近、黄乐强、黄其华、黄仁瑞四位传承人。

  2006年,黎族打柴舞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从此,打柴舞走向了公众的视野,很多媒体、“非遗”研究者、文化专家学者慕名而来,郎典村也成为了黎族打柴舞的唯一故乡。这里的打柴舞最传统,也最正宗;这里的村民也是最敬重传统的承袭者,祖先传下来的东西,不管历经多少年代,不管历经多少风雨,打柴舞的舞步、仪式都在这个村子里完好地保留着。

  打柴舞记忆

  无电时代油灯发亮

  对于郎典村村民来说,故乡的记忆是环绕青山的村庄,农田生长着农作物,山上种植芒果树,村民简朴生活,简单而又快乐,打柴舞只是村子里的一种习俗,大家围着打柴舞能手跳跃、喊叫。而对于传承人来说,除了故乡的记忆,打柴舞占据了记忆中重要的一部分。

  “我那时候还小,经常看父亲在别人家门前跳打柴舞,那是有人死了才跳的,”黄乐强说,“9岁的时候就开始接触打柴舞,10岁的时候,村里有位老奶奶去世了,我就和村里的人去跳舞。”

  从小跟黄乐强一起长大的黄其华告诉记者,他从小喜欢打柴舞,小孩子也不怕什么,看到有人跳就跟着跳,也经常和黄乐强一起去跳舞,童年过得单纯而愉快。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郎典村不通电。“那时的小乡村还没有拉上电线,全村上下一片漆黑,只有办丧礼的人家的大门前才有亮光,那是许多盏煤油灯汇集在一起的结果。”从黄仁瑞的讲述之中,我们似乎看到了7、8岁时的他经历的那个奇妙的夜晚。在那个最偏僻的小村落,在没有电灯的夜晚,在某个老人的葬礼上,他们十来个人组成一队,敲打的敲打,跳舞的跳舞,煤油灯闪闪发亮,灯照亮了跳打柴舞的年轻人的脸庞。

  在没有其他娱乐的情况下,就是在那样微弱的煤油灯光影中,黄仁瑞听到传遍全村的打柴舞木棍敲打的声音,看到了象征逝者飞往极乐世界的打柴舞第九式--老鹰步。围观的几百个村民,一起参与丧葬的庄严仪式,一起聆听沿袭了几百年的打柴舞的节奏声响。

  坐在一棵大树下,黄乐强一边把他四五岁大小的小儿子搂在怀中,一边对记者说,“像他这么小的孩子,也喜欢打柴舞,我们去跳舞的时候,他也喜欢跟着去看热闹,他们现在参与的事情,就是我们小时候参与的事情,都是最初的记忆,等他长大了回忆起小时候,就会想起打柴舞的记忆。”

  打柴舞故事

  痛并快乐着

  在打柴舞还没有被确定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前,学习打柴舞的机会是很难得的。黄家近老人介绍说,在朗典村的丧葬传统中,打柴舞只有在停棺的第三天晚上才可以开始跳,停棺的时间大多是12天,这样算下来,在一个葬礼中只有9个晚上可以用来学习打柴舞。

  在这样难得的机会下,正是凭着自己的喜爱和对生死的敬畏,黄家近很快就学会了打柴舞,掌握了全部舞步,成为朗典村最为出色的打柴舞舞者。这样的传统一直延续了几百年,黄家近的儿子黄乐强学打柴舞的经历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也是凭着自己的喜好,根据老传统,在丧礼上他慢慢学会了真正的打柴舞。

  刚开始学跳打柴舞时,因为不熟悉,跟不上节奏,黄乐强双脚经常被夹伤。黄乐强说,印象中最深刻的是14岁的时候,他在村里跳舞,不小心把脚崴了,疼痛难耐,村里的打柴舞老人黄桂明用草药才把他的脚转正了。“虽然经常受伤,但是跳舞的时候,我就觉得很舒服、快乐。”

  11、12岁的时候,黄其华跳舞时脚关节不慎被木棍击伤,流血不止,“当时我很害怕,发誓再也不跳打柴舞了”。但是后来,伤口慢慢好了,好玩好动的黄其华又将热情投入到打柴舞之中,“说起来也奇怪,打柴舞就是这么有魅力,我跳舞的时候就觉得很轻松、自在。”

  打柴舞激烈,讲究力道,往往伴随着疼痛,但是在黄乐强、黄其华的眼里,打柴舞是一种仪式,也是一种快乐。说到受伤,黄家近老人更是不屑一顾,“这有什么,跳打柴舞就是要胆量,男人就要有胆量,有胆量才能跳出力道来,没什么痛的。”

  而黄桂荣,一位80后年轻小伙,打柴舞在他心中有另外一种痛,这种痛连接的是他的父亲、另一位已经过世了的黎族打柴舞传承人黄桂明。

  黄桂明是黄家近老人培养出来的打柴舞能手,省级传承人,几十年来,跟着黄家近学习打柴舞,掌握了全部的舞步。在现场的电视纪录片中,记者看到了在木棍之间跳跃舞蹈的黄桂明,模拟着猴子展示猴子偷谷步,大家都乐了,而在一旁的黄桂荣,一言不发。

  黄桂荣不是打柴舞传承人,但是他从小在父亲的影响下,喜欢上了打柴舞。父亲经常带他到郎典村各个小组跳打柴舞,父亲的那种从容与自信深深烙在他的脑海里。2013年,父亲不幸去世。采访当天是父亲节,说起父亲生前的点滴,内敛少言的黄桂荣显得有些难受。他说,父亲在打柴舞上,教会了他勇敢。如今,村里有人过世,黄桂荣也会跟着黄乐强、黄其华、黄仁瑞等人组队跳舞,似乎这就是父亲黄桂明支持他做的事情,因为他是黎族人,是黎族打柴舞传承人黄桂明的儿子。

  劈柴跳舞种田种树

  黄家近老人今年已经80岁了,但身体还是相当硬朗,记者采访他的时候,他刚从附近的崩岭下山回来,他在那里看护芒果和采集草药。

  “打柴舞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跳的,除了丧礼之外,在其他时间或者在白天,没有人看到真正的打柴舞,这是几百年来黎族人守护的规矩。”黄家近这样解释道。因此,郎典村的村民或者打柴舞的传承人,需要跳舞的时候跳舞,不需要的时候就种田种树干农活。

  打柴舞的道具很简单,由垫木和木棍组成,2根粗长的垫木相距2米左右平行摆放着,多对木棍横架在垫木之上,构成一个压缩在地面的扁平空间,村民分成两列蹲在两根垫木外侧,面对面两手握着小木棍开始击打垫木,并由地面向空中由简而繁不断变化出一个又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花样,跳舞的人就在这棍阵之中模拟动物的动作和声音跳跃舞蹈。

  这些道具来源于村子附近的崩岭和天子岭,黄家近跳了大半辈子的打柴舞,经常来回于山岭之间,寻找适合做打柴舞垫木和击打木棍的木材。

  “垫木和击打木棍是根据老一辈人的老方法制作的,”黄家近介绍说,“从山上砍了乔木后,把木料削成型之后还不能马上使用,为了防止虫蛀和开裂,定型的垫木和木棍至少还要在田间的水沟里泡半个月以上,然后再捞出来晾干,晾干之后洗掉泥巴,再晒干。这样根据古法制成的垫木和木棍才是合格的道具,在以后的保存中才不会那么被虫子蛀坏。”

  虽然黄家近老人是唯一的国家级打柴舞传承人,但他的生活依旧是农民本色。他身材矮小、消瘦,光着膀子站在一旁听小辈们说话,并不时微笑着应和几句。他告诉记者,虽然自己已经80岁了,但还下地干农活,山上还种有一千多棵芒果树,他一边劈柴跳舞,一边种田种树,日子也过得很快乐。

  打柴舞传承

  从黑夜走向白天

  2002年,“非遗”考察队到郎典村考察打柴舞的现状,那时候正撞上黄乐强的奶奶去世,黄乐强全程带队,在奶奶葬礼上让考察队的工作人员真实地记录下最为原始的朗典村打柴舞。

  经过几年时间的准备,材料、纪录片、传承人选等等工作才全部完成,并最终在2006年申请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成功。正是借着“申遗”成功的契机,在黄乐强的带头下,朗典村的打柴舞从丧礼走上了舞台,从黑夜走向了白天。

  长期以来,每逢村中有丧事,黄家近都坚持组织村民并带头按习俗跳打柴舞,为黎族打柴舞的完整保存和长期传承做出了重要贡献。2008年,黄家近光荣出席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的全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表彰大会。在主席台上,在摄像机前,在镁光灯下,中央首长给他披挂红色的绶带,颁发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黎族打柴舞代表性传承人荣誉证书,并授予全国文化工作先进个人称号。

  如今打柴舞在海南各大节日晚会中均有登场表演,经过改造创新的竹竿舞也是从打柴舞来演变而来的,海南高校中也经常有竹竿舞的演出。

  因为郎典村是黎族打柴舞的唯一故乡,如果郎典村的打柴舞也跟其他村子一样慢慢消失,那么黎族打柴舞就会后继无人了。黄家近老人说,“我希望黎族打柴舞一代代地传承下去,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为此,朗典村的打柴舞培训班也办起来了,黄乐强是组织者。在农闲的时候,他把农民学员召集过来一起学习。时间是在干农活之余挤出来的,白天做农活,晚上放弃休息时间排练打柴舞;没有场地,他们就像打游击一样把村子里的各处空地作为临时的练舞场;没有灯光,他们就自己拉电线到空地,点亮挂在树上的灯泡……就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培训班一直坚持下来,并且从最开始的十几人发展壮大到现在的30多人。

  朗典村的打柴舞队伍迅速成长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像黄其华、黄仁瑞这样的年轻人的加入,为古老的打柴舞文化注入了新鲜血液。他们小时候学过打柴舞,中间停过一段时间,如今打柴舞成为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村里的培训班年年在办,这样的举动吸引了他们重新跳打柴舞。他们甚至放弃了出外工作赚钱的机会,留守在偏僻的村子跳舞、务农。

  “在外面工作和在村里工作,其实都是干活,但外面的世界不是我的故乡,郎典村才是我的故乡,我们可以一边跳打柴舞,一边种田种芒果,也过得挺好。”黄仁瑞走过全国多个省市,但是最让他觉得安稳的还是郎典村。加上被评选为黎族打柴舞传承人,他现在更加珍惜和其他传承人一起跳舞、共事的日子。

  打柴舞情结

  跳舞是一辈子的事情

  在采访的过程中,黄家近老人不止一次表示自己要跳一辈子的打柴舞,说传承是一辈子的事情。老人跳了70多年的打柴舞,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段不可企及的时间跨度,黄家近老人的跳舞历史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打柴舞现代发展史。

  谈到对打柴舞的感情,黄家近老人用幽默的口吻说,自己对打柴舞“没有什么感情”。这当然是玩笑话,在朗典村,生死大事在村民的眼中和心中归于平淡,他们通过打柴舞触摸生死的边缘棱角,而对打柴舞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归于平淡呢?黄家近老人所谓的“没有感情”的幽默之处也正是他们对生死理解的充盈之处。

  “他现在不能跳了,年轻的时候跳得太厉害了。”村民无意中的一句话,暴露了打柴舞的传承问题。像黄家近这么大岁数的老人,确实已经跳不了激烈的打柴舞了。但黄家近老人说他还要接着跳,再跳个一辈子的打柴舞,似乎他的人生在打柴舞的舞步中是可以得到不断的延续,一个一辈子接着另一个一辈子。然而,其他人都知道,黄家近老人由于年纪大,已经跳不动打柴舞了。

  幸运的是,郎典村还有青年一代的传承人黄乐强、黄其华、黄仁瑞在支撑着。

  “打柴舞这个项目,我这辈子不做,也许也会有人去做,但是,我想做得比其他人更好,做得比父辈们更出色,这是我们传承人的使命。”

  “打柴舞使我快乐,既能强身健体,也能让人觉得舒服,我热爱打柴舞。”

  “起初是爱好,现在是传承和保护,我将继续跳下去。”

  黄乐强、黄其华的孩子也在渐渐长大,虽然只刚到懵懂晓事的年纪,但是每一次的打柴舞培训和演出他们都不会错过。记者问及他们长大以后要不要学跳打柴舞,他们大声回答说:跳!虽然仅仅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字,但是孩子们的回答却是最有分量的,对于打柴舞的未来来说,这个字就已经足够了。

  黄桂荣,继承了父亲黄桂明的衣钵,已然是朗典村具备本地本族传统文化意味的舞蹈能手。黄仁瑞,一个为了生活,在海南岛各处奔走寻求生计的70后青年,他循着记忆中七八十年代朗典村葬礼上的煤油灯光,经历了外面世界的风风雨雨之后,最后选择回到了故乡朗典村,重新学习打柴舞,重拾朗典村的文化记忆。

  黄家近、黄乐强、黄其华、黄仁瑞、黄桂荣以及朗典村的其他村民,一起构成了朗典打柴舞文化的传承群像。在他们的肖像上不仅铭刻了打柴舞的历史,同时也刻画着打柴舞的现状,而他们以及朗典村的后代将用独一无二的打柴舞舞步跳出一个不一样的打柴舞未来。那时,朗典村和外面世界将会因为打柴舞的击打节奏而显得更加合拍--这,也是一辈子的事情。

  相关链接

  三亚市民间舞蹈黎族打柴舞,是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它起源于三亚市崖城镇北岭村委会郎典村,曾流行于海南省中南部各市县黎族地区,现仅保存并传承于郎典村。

  打柴舞是黎族最古老、最受欢迎的舞种之一。黎语叫“转刹”,产生于古崖州(今三亚市)黎族丧葬活动,系黎族古代在人死时用于护尸、驱赶野兽、压惊及祭祖的一种丧葬舞,是黎族神灵崇拜、自然崇拜、祖先崇拜的产物。当地黎族村寨有一种丧法叫“旱赛”,即人死入殓后,停棺12天、24天、一个月不等时间,然后才入土为安。在“旱赛”(停棺)期间,丧家以及同村相关男女老少每天晚上都要到丧家跳打柴舞。《崖州志》记载:“丧葬。……贫曰吃茶,富曰作八,诸戚必以牛羊纸灯鼓吹来奠,……作八必分花木,跳击杵”。“跳击杵”就是跳打柴舞。这是目前所见的唯一记载黎族舞蹈的古代文献。

  打柴舞是通过多对木棍的上下、左右、交叉的分合击板,人在其中来回跳跃,模仿生产、生活及各种动物习性做出各种动作的一种舞蹈。郎典村打柴舞内容共有九个部分组成,即九式:第一式平步,第二式磨刀步,第三式搓麻绳步,第四式小青蛙(叫声)步,第五式大青蛙(叫声)步,第六式狗追鹿步,第七式筛米步,第八式猴子偷谷步,第九式老鹰步。舞蹈无音乐伴奏,全靠击木产生的有节奏的声响伴奏。

  黎族打柴舞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艺术价值、竞技、健身价值和文化价值。它是黎族古代护尸舞的“活化石”。我国各族多有护尸舞,但舞蹈与丧葬习俗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只有黎族打柴舞一种,它是目前发现的黎族古老的护尸舞蹈,对研究黎族舞蹈历史源流有十分重要的参考价值。打柴舞具有成套的固定跳法和专有名词,是黎族舞蹈中唯一有成套的舞蹈内容、跳法和专有名词的舞蹈。由于打柴舞舞蹈的全过程是使用木棍在上下、左右、交叉击木情况下完成的,故讲究击木者和舞者的默契配合、胆量和身手以及脚步的灵活,稍有不慎则被击伤。古代,当地黎族人也利用丧葬活动跳打柴舞的机会,进行竞技性比赛。建国后,打柴舞经过加工,改编,流行于整个海南岛,并列入部分高校、中专、中小学校体育教材,作为锻炼项目。

  黎族打柴舞表现出一种热烈奔放、刚劲有力的风格,这反映了黎族人民勇敢、机智、豪放粗犷的性格和乐观坚强的精神。该舞蹈已为文艺创作提供了原生态的素材,经加工后在海南岛全境流行,为群众喜闻乐见,丰富了群众的文化生活。

  (编辑:王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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