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功的投资者,当他由低到高地往“股神”级的圣坛上走时,总有人期待他的资本金随之递减。若某公有幸成为万众景仰的神人,追溯到起点他都得是个傻小子。这里面包含了人们对两种品质的欣赏—坚持和简单,和一个令人神往的创富模式—白手起家。
艺术投资者首先是个投资者,其次才是个同艺术打交道的人,无可厚非地遵循关乎投资者的种种设定。为了成为一个好的投资人,大家都在马不停蹄地学习投资大师的语录,溯其源头,被人总结为两句话:盛世巴菲特,乱世索罗斯。巴菲特的投资圣经还可概括为一句价值投资模式。索罗斯的投资风格也可缩成“投机”二字。
艺术品与金融产品又有许多不同,巴菲特和索罗斯在这里无法大包大揽。一个好的投资人未必能从艺术品市场全身而退,首先白手起家就根本不可能。
许多人抱怨说,艺术收藏在国内已经让位给艺术投资。但是放眼全球,当一个又一个俄罗斯亿万富豪带着提款机入场、在艺术品市场掀起狂风巨浪时,谁也不好说那不是投资,而是纯粹的爱国收藏。所以把收藏家与投资者之争还是暂时先放一放。
同样,在评定一个艺术投资人是否具有影响力时,除了投资眼光、投资收益这种首要因素外,观察者也不自觉地发现那些排位靠前的投资人多数也是福布斯富人榜的常客,即billionaire。亿万富豪选择风险最小的亿万艺术家,适得其所,意思就是国内版的刘益谦“我只买最贵的”。
一项与天价艺术品天价收益唱反调的研究,来自纽约大学的两位研究者,梅建平和迈可?摩西斯。两人总结出一个“梅摩指数”,用来测量艺术品价格走势,并在《美国经济评论》上发表说:“如果你将艺术市场按照买价分成三等份,上面1/3的增值幅度不如中间1/3,中间1/3的增值幅度又不如下面的1/3。”可即使这个结论为真,也不能说明投资价格中下的艺术品会帮你省掉很多入场费,单笔砸向一个名气不够响亮的艺术家,恐怕没人有这个勇气。所以这个结论只能说对形成投资组合有所助益。
艺术市场的兴起,从某种程度上说,得益于股市和房市的失利。这里的确不太会害人变成红绿色盲,只是潜流暗涌。无论按照哪种投资观点,有两个问题总是会被问到:是否好到可以入手和价位是否合理。
巴菲特2008年最懊恼的事是在石油价位正高时买入,这让他和股东损失了不少。索罗斯则刚好相反,赚了一笔。不过,这两个问题在艺术品市场上都难以回答,可知的是当代以前的艺术家地位已定,而一位当代艺术家能否再红五年还无法定论。他随时会受到一个著名投资人出手的影响而下行,在没进入历史之前变成一场泡沫,从历史中抹去。
你要如何像判断一家公司那样判断一位艺术家呢,自我管理、理性、分不清是前进还是后退的创新?价位同样不好说。在进入亿万时代后,最好的艺术品的价位是否合适,得看得手者能否第二天睡醒时依然不后悔。对于持手二三十年的建议,没有人会听,短线交易则让增值风险变得更大。但是,赚钱的依然总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在人们总结历年收藏家或说投资者收益时,一些人脱颖而出。
毕加索《拿烟斗的男孩》曾经的收藏者美国的惠特尼夫妇,整套收藏平均年增值率约为7%;甘兹夫妇报酬更高,他们于1941年以7000美元买下一幅毕加索画作,到1997年出售时已经涨到4600万美元。
这很容易让人想起国内的刘益谦、王薇夫妇,原来夫妻档是一种这么合理的投资伙伴关系,这一点倒是很好模仿。
(编辑:符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