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查尔斯·詹克斯
源于科学和文化上的广泛变化,我们正处在建筑转型的开始阶段。现代的建筑师中只有柯布西耶(Le Corbusier)曾意识到这种转型,为他的生物形态结构和第二个为人类带来和谐的机器电子时代将要到来的无休止预言做铺垫。在某些方面他的作品可以与目前的成就相对比,就像我将要做的,但是很显然,他所期望的全球性和谐是不可能实现了。
同时也非常明确,由于计算机的支持帮助,现今掌握这种新范式是更加容易了,包括概念上的和实践上的。从哲学层面上来说,这是一种新的宇宙观。设想宇宙是一个动态的,统一过程,包括我们自己在内都是单一创造性展开事件的一部分。此外,物力论是普遍存在的。它描绘了宇宙中的所有元素,从原子到胚胎以至星系,象经常漂移变化的自身组织系统。我们不在一个由外部神创造的静态宇宙中居住,也不在一个机制中居住,就像现代主义者设想的那样,而是一个不断变化发展的宇宙元。描述这个过程的言词不可避免地减少,部分是由于我们不能充分地了解它的整体本性,部分是由于它包含所有。但是为掌握它的动态本质品性,我们也许要强调宇宙的创造性和惊奇,在阶段的变化中进化,然后突然在发生突变。【1】这些匀称的突变就像水的方式一样,当损失或获得热量时能突然地转化成冰或水蒸汽。宇宙的历史不少于130亿年——目前它的假设年龄——可以认为是从完美的对称到更多组织和区分状态的进步。对称突变是其自身新范式的一种新概念,并且对于建立在对称专业上的重要性不能过分强调。
彼得·埃森曼(Peter Eisenman),这个行动的最重要领导人之一,详细地论证了几个基因的通用术语的优点:混沌,复杂性,出现,生成,非线性和分形,在20世纪90年代早期,他强调一个不同的术语:“从第二次世界大战而后的50年,产生了一种对建筑学体系机构深刻影响的新范式转型,从机械范式转化为电子范式。”【2】
电子或数字式建筑,这些术语是适当的吗?很多建筑师在当时是很明显感觉到了这种新技术和媒体文化,在哲学上社会和思想上发生了同等重要的变化。这也被证实是正确的。在他办公室里工作的年轻设计师,杰夫·凯布尼斯(Jeff Kipnis)和葛瑞格·琳恩(Greg Lynn)提出了基于哲学家吉尔·德勒兹(Gilles Deleuze)1988年著作折叠理论,1993年以英语形式出版,《折叠:莱布尼兹和巴洛克》。【3】《折叠》指涉的超自然中自然的折叠隐喻——以无缝的连贯性在形体中加入主观意识的方式。
不久,世界范围内的很多年经建筑师就开始讨论折叠的含意,包括哲学的和实践的。地板弯曲,墙壁和天花板进入一个连续的无缝面也是雷姆·库哈斯(Rem Koolhaas)的观点,就像先前几章我们看到的那样,因此,学术先锋派开始与法国知识分子的复杂思想相搏斗。然而,弗兰克·盖瑞(Frank Gehry),这个行动的另外一个美国领导者,喜欢发表直觉的和非理论的思想,尤其是与埃森曼(Eisenman)思考相对斥的时候。他的建筑折叠作为更加直接起源的结果,有时源于弯曲建筑物,有时源于先前哥特式晚期雕刻家克洛斯·斯吕特(Claus Sluter)的石头波动,是形式的而不是哲学的产生。【4】与任何范式一样,很多混杂目的驱使其前进,并且不能减少为一个单一技术,社会趋向或是正式系统。
但是,有很多善辩论者试图掌握运动的本质,认为他们这样做也许会制止它的波动。列举对这个范式的支持者以及反对者是非常重要的。出现了一些列小册子,最后安东尼亚·萨吉欧(Antonino Saggio)编著起来,强调新技术的重要性。其中的代表作是《天生的CAA设计师》,讨论自从20世纪60年代在美国麻省学院产生CAD或计算机辅助设计,最终改变了一整代年轻设计师。【5】
他早期的住宅,一直到20世纪70年代晚期,都蕴含一种创造的美好事物,更加唐吉诃德式,因为他们质疑实用性,展现出我们可能喜欢的那些不能运作的事物。尤其是在20世纪80年代早期的建设性阶段总有一种智力持异议者,他产生了“不可能建筑物”和浓厚分层的双关语。到20世纪90年代由于计算机和年轻人的帮助,开创了他工作的第三个阶段。源于吉尔·德勒兹(Gilles Deleuze)具有影响力的书籍《褶皱:莱布尼茨与巴洛克》(Le Pli)中的折叠理论的首次启发,自此之后成为他不知疲倦追求并渗透到其他事物中。自从1961年,他不断地在建筑学校执教。
埃森曼(Eisenman)从分形(自身相似性,缩放,重叠),DNA研究(他的生物中枢项目),突变理论(再折叠),修辞(口授经文教理),布尔逻辑(超立方体)和心理分析(很多需要牢记的理论)中分析得出另一个利用策略之后,从中得到了nuova scienta。我似乎记得他告诉我他有两位心理学分析者,一个用来反驳另一个,精神敏捷性无疑是他纹章学的一部分。同时,他特别钟爱足球(欧洲的和美国的),尤其是当沉思比赛和比赛者的所有可能结合时。
[NextPage]20世纪90年代他的蠕虫状文法,虽然不像盖瑞(Gehry)的那样容易理解,但是对于新范式的开始也是很有帮助的。领导像杰夫·凯布尼斯(Jeff Kipnis)和葛瑞格·琳恩(Greg Lynn)一样的更加年轻的理论家团队,并且与他妻子辛西亚·戴维森(Cynthia Davidson)一起废寝忘食地工作,他妻子是评论家,编辑和《ANY》杂志的创建者,他的例子依然是美国实践的一个指引灯。它总是建筑学的,比起一开始出现时更加诙谐和美好,并且不会令人厌倦。对于其它的建筑师来说,这些是真实的吗?他的建筑对象应该产生自身展示学科“内在化”(建筑内部)的概念导致了评论性和煽动性的结果。
1953—1954年,埃森曼(Eisenman)在康奈尔当足球啦啦队队长时,他游戏比赛的爱好也许更加加深了。带领呼啦啦队无疑帮助他发展后期的天赋来创造建筑师团队并监督他们,他也从他朋友菲利普·约翰逊(Philip Johnson)那获得了才干,成为负责两代美国建筑师的一个教父。此外,埃森曼(Eisenman)喜欢审视他的过去并采用心理分析来确定它是否能告诉他,他下一步将进行哪一方面。一个令人兴奋的发现使他倾向来寻找来源于目前真实性的缺乏,他发现他名字的颠倒字母而组成的字几乎拼成了健忘症。进一步思索,产生了他自身一系列延伸的主张——P1,P2,P3和另外一个有趣的带有一个点的双关语。P3成为1982年在夏洛茨维尔(Charlottesville)维吉尼亚(Virginia)建筑学上举行的一个世界秘密组织会议的名字,涌现出重要的全球性比赛者,像黑手党上司参加一个乡村住宅重整。事实的称呼是采用P2作为真实的名字。秘密小屋最近出现在媒体中,包括来自黑手党和罗马教廷的知情人士。
所以他的开创P3达到了两个结果。把他自己的名字Peter第三(Peter The Third)应用在会议上并且给出了新闻工作者爱好的妄想狂的边缘,这样保证英名丧失。埃森曼(Eisenman)也许已成为新的教父,但是比起带领团队,他的兴趣更多是在创造诱惑性的建筑(和演讲)。虽然如此,他渴望成为建筑辩论中心的愿望从未减弱,20世纪60年代后期开创建筑协会和都市研究及定期刊物《Oppositions》,在20世纪90年代始终担当Anyone项目和《ANY》杂志执行委员会委员会的执行主席。
就像标题所写的一样,它们天生就注定进行虚拟设计和仿真,和杰夫·凯布尼斯(Jeff Kipnis)一样有能力通过数字媒体能对建筑形状进行变化。变形是通过计算机对栅格和向量的扭曲,翘曲和折叠;信息很明显是建筑师从研究中获得的数据元,可能是与形状紧密接触的。这些操作的结果在世界范围内的每个建筑学校是很明显的——新范式将是未来建筑学发展方向的一个充足理由,不管我们会想到什么任何其它的方法。
《建筑设计》,伦敦(London)的一个杂志,总是能很快地获得年轻的运动,开始出版了一系列名为《电脑空间》和《多维曲面》系列I,II,III的书籍,好像它们能像一个失控的病毒一样能在数字路上永远繁殖。【6】许多以电脑空间和多维曲面为标题的的文章和书籍阐明了新范式,无意中提醒读者,封面中的建筑比起实际建造的更具有视觉性。肯定的是这是电子时代一个必然的附带品。多维曲面通常比表面更超级。与所有的新运动一样,宣传的狂热促使愚蠢的行径,然后是与期望的冲突,网际泡沫是建筑上的金融泡沫的相对物。新范式在经济学上存在吗?我们在这以前已经听说了好几次,当建筑中新范式时,更多的原因我要强调批判和讽刺。此时,我们关心结果,完成的建筑鉴定为建筑学,并且,尽管想法和技巧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生成的角色不能充分证明这个作品。
样式和形式的问题是同等重要的,再一次重申,有很多的有影响力术语。这方面运动的第一个全方面展示是2001年匹兹堡进行的称作《folds blobs&boxes》,反射葛瑞格·琳恩(Greg Lynn)的理论。【7】当埃森曼(Eisenman)及他的妻子周围的小组,辛西亚·戴维森(Cynthia Davidson)和他们的杂志《Any》讨论这种转型时,大约1995年,Blobitecture和Blobmeisters成为纽约(New York)选择的惯用语,相似的外形标签——波动,歪曲,可变地形——或是历史平行,巴洛克式,洛可可式,新艺术主义和表现主义。后者术语的问题是具体的外形主题与每个的联合,并且新范式与一个更加通用的转型相关。1999年这个作品的收藏,彼得·塞纳尔(Peter Zellner)编著的,叫做《混杂空间》,副标题是“数字建筑的新形式”。【8】再一次,百分之九十的材料是未建造的,允许不执行,并且标签是有问题的。毕竟,从阿尔多·凡·艾克(Aldo van Eyck)开始几乎每位后现代建筑师都声明服从混杂的内部空间和概念。
新范式既不会仅仅是形式上的,也不会仅仅是技术上的指引,虽然由计算机产生的语法对它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彼得·埃森曼(Peter Eisenman),跟随法国哲学家傅柯(Foucault)和德里达(Derrida),相信世界观中的变化将连接到后人文主义者状况,在这里人类取代了所有的传统相配物,并且建筑师的任务是促进“混乱会意主题”。【9】因此,他强调动摇形式,陌生的间隙空间,现在可以用计算机来设计来解决外表和深层的问题。然而,这种形而上学会遭受到质疑——为什么建筑学体系机构应该动摇呢?——埃森曼(Eisenman)在新范式上的意义是非常正确的。它不仅仅是新形式和技术的问题,而是新范式的文化意义,并且关于相关性他谈论了很多,尤其是关于人类自身的重要性和异度空间对它如何进行的影响。如果一个人要简化,利用计算机设计,至少要让他们熟练并结合生物工艺学,在组织的和电子的接口处存在着最有意义的含意。【10】自身和机器,电子人,后现代主义(Post Mordern)的“兼容并蓄”是对现实和人造建筑环境的挑战性概念。[NextPage]
新范式最终关注的是由重要想法阐明的世界观。在计算机开始描绘自身组织系统的这种特别质量之前,像出现这样的世界观已经大约存在50年。【11】此外,在20世纪60年代的电子革命之前,在20世纪50年代,我们已经开始了解一个扩展的自身组织宇宙。实际上,20世纪80年代中期,在现代科学之后统一理论之前二十年的时间,生命科学和系统假设确实引导一些理论家,例如Jane和罗伯特·文丘里(Robert Venturi)赋予复杂性理论。计算机也许是非常重要的,媒体也是,但是两者的内容本质上由思想,历史和文化塑造。相信意味着属于技术决定论,也就是早些现代主义者的陷阱。它也许是古老的,但是它与任何时候的一样是减少的。因为所有理由,我相信复杂理论是定义新范式的最合适标签,并且它将很好地阐明宇宙怎样朝着更复杂的系统演化和跃迁的概念。因此,就形成了本章的标题,接下来的是分形,复杂性的一门关键科学,用来解释自然几何学。【12】
一般来说有很多方法用来定义通用术语,随之的便是无例外的合成。复杂性是这样的理论,如何使自然发生的组织通过相互作用的成分而形成,能量增长而平衡推动发展,物质或信息直到它达到在顺序和混沌之间的一个临界极限。系统经常以一种非线性的方式跃变并通过反馈和连续的输入能量而持续存在,这些地方是很重要的边界。在这个过程中,质量自然地出现作为自身组织。意义,价值和一个更大的自由度也肯定与更大的复杂性伴随而生。【13】因此,我将讨论多义性建筑。
注释:
【1】在跳跃宇宙建筑学的基本隐喻这样的主题上,我编写的《一个争论:复杂科学怎么改变建筑和文化》,学院/Wiley出版社,伦敦(London)和纽约(New York),1995年,第二版,1997年
【2】彼得·埃森曼(Peter Eisenman),《视觉伸展:电子宣传工具时代的建筑》,《Domus》设计杂志,第734条,1992年,第17页至第21页。
【3】吉尔·德勒兹(Gilles Deleuze),《折叠:莱布尼兹和巴克洛式建筑风格》,明尼苏达州州立大学出版社,明尼阿波利斯,1993年。
【4】然而可以确定的是,他也是着眼于哲学。我记得,曾经我偶然见到了他,他出现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份LePli的拷贝,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我提及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因为它提出一般观点动机是混杂的,并且影响普遍存在于国际建筑领域。
【5】克里斯汀·彭格拉次(Christian Pongratz)、玛莉雅·雷塔·波布里尼(Maria Rita Perbellini),国际博恩CAD设计师,Birkhauser出版社,瑞士巴塞尔,2000年。这一系列其他重要的题目由安东尼奥·萨基(Antonino Saggi))编辑包括《数字埃森曼》、《超级建筑》、《建筑信息和新发源地》。
【6】参见例如《建筑设计》,《塞博空间的建筑师》,马丁·皮尔斯(Martin Pearce)和尼尔·斯皮尔(Neil Spiller)编辑,1995年11月;以及它的下一版1998年11月;或者《超曲面建筑》1998年9月—10月和它一年后的下一版,同样是由斯蒂芬·珀雷拉(Stephen Perella)编辑。
【7】《折叠、斑点和盒子,数字时代的建筑:匹兹堡海茨建筑中心》,匹兹堡的卡内基博物馆,由约瑟夫·罗莎(Joseph Rosa)组织,2001年2月3日至5月27日。包括25位建筑师,大多数是美国人。1998年林恩(Lynn)的书被称作《折叠、主体和斑点》,所有小的影响都是清楚的。
【8】彼得·泽尔纳(Peter Zellner),《混合空间:数字建筑的新形态》,泰晤士和哈得孙出版社,伦敦(London),1999年。
【9】自从在20世纪70年代末期他的解构复杂情况以来,埃森曼(Eisenman)就把主题的混乱作为他的题材,但是关于90年代初期声明和引用参见《Domus》设计杂志的文章,第122条注释以上部分,同样再版于卢卡·加洛法罗(Luca Galofaro)的《数字埃森曼:一个电子时代的办公室》,Birkhauser出版社,巴塞尔,1999年,第84页至第89页。
【10】在Birkhauser出版社从书中,时间最长的帐户是玛利亚·路易莎·帕伦坡(Maria Luisa Palumbo),《新的发源地:电子主体和建筑混乱》,Birkhauser出版社,巴塞尔,2000年。在其短期治疗中有很多重要的领悟。同样参见安东尼·维德勒(Anthony Vidler),《现代文化的忧虑》,麻省理工大学传版社,剑桥,2000年。[NextPage]
【11】关于近期的书,浮现——在20世纪20年代流行的概念,参见史蒂芬·约翰逊(Steven Johnson),《浮现》,阿伦·雷恩出版社,伦敦(London),2001年。
【12】科学家如建筑师一般喜欢争辩,有些科学家会质疑复杂事物的优先性,无论是作为一个方向,还是作为其它事物的替代,如替代其它的事物,如非线性动力学和混乱。或许宇宙是混乱的,没有任何意义和展现任何范式。这些,是现代观点以前的观点,斯蒂芬·杰·伊古尔德(Steven Jay Gould)和史蒂芬·温伯格(Steven Weinberg)所支持的观点。后者是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获得者,他指出我们对宇宙研究的越多,我们发现的会越少。他在宇宙的起源一书中这样结尾:“宇宙看上去越容易理解,它越是没有意义”。(史蒂芬·温伯格(Steven Weinberg),《前三分钟》,纽约(New York)基础书店出版社,1977年,最新版本是1988年,第154页)不过,这虚无主义者的结论源于认为,对于历史,必须是一个既定的故事,一个结果,而我们发现,作为宇宙变得更加理解,是因为它揭示了越来越大的生长的种类,而意义是无谓的,或者与之相反呢?日益复杂的组织,感官和思想,对点状的回归,本身就是一个有意义的故事。对于宇宙是否具有确定的趋向,是有一定的样式,还是不断的随机变化,仍然难以确定。最近,不是流行的概括,使这个问题变得日益复杂,是罗伯特·赖特(Robert Wright),《非零时代:人类命运的逻辑》,小布朗出版社,伦敦(London),2000年。其他相同体裁的论文,包括马克·布坎南(Mak Buchanan),《无处不在,科学的历史……》或《为什么世界比我们想象的简单》,韦登菲尔德和尼科尔森,伦敦(London),2000年。这也是正确的说法,在相当长时间内我们不会对于辩论得出什么结果,所以相反的形而上学是可能的,因此依据这些在其反面建立体系结构也是可以得。
【13】现在关于复杂理论有无数的书,但是两个早期的评述强调了它浮现在秩序和混乱之间边界的方式:M·米切尔·沃德罗伯(M Mitchell Waldrop),《复杂——诞生于秩序与混沌边缘的科学》,西蒙和舒斯特,纽约(New York),1992年,以及罗杰·勒温(Roger Lewin),《复杂——诞生于混沌边缘的生活》,J·M·登特(Dent),伦敦(London),1993年,关于我的定义和建筑例子参见《新科学=新建筑?》建筑设计,1997年11月—12月,第8页。
(实习编辑:崔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