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半前,我们在乌镇与陈丹青先生聊木心时,他说:“我没有机会梦到他,都是一个瞬间,然后我就惊醒了。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鬼故事。”
一年后,木心故居纪念馆在乌镇东栅开馆。又过了一年半,木心美术馆在乌镇西栅开馆。这是这位年近九旬的传奇老人第一次在中国举办个展,也是他第一次作为一位画家走到国人面前。开幕式上,木心那凝望着世人的炯炯目光,仿若时空倒回至二十多年前他在纽约开办文学课的那个小屋里,他对陈丹青等学生惊讶地说:“原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先生已故四年后,我们才正在一点一点地发现木心,发现他的文字、他的绘画,他的音乐,和他直至临终前仍深埋心中的文革梦魇。梁文道以“局外人”一次归结木心之于中国以及中国文学的尴尬处境。陈丹青说,木心用他的方式回应这个时代,同时又回避这个时代,用尼采的话说就是“克服”。
今年11月,我们再次来到乌镇,来到他的故居和他的美术馆。可惜他不见了。当我们再次与陈丹青聊天时,他说他终于梦到木心了。此刻的他已然多了一份让灵魂安身立命的平和。
向世界出发,流亡,千山万水,天涯海角,一直流亡到祖国、故乡。
木心已经“归来”?木心说,不,我是流亡到了中国。我的中国已经不再了。
木心逝世四周年,我们怀着一颗朴素之心回到乌镇,回到木心的原乡。重新发现木心作为一个“流亡者”的生命艺术。
木心说: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
来吧,年轻人。我们唱歌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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