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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乐队:机车摇滚承载狂野岁月

2016-06-23 09:16:15来源:网易云音乐    作者:杨柳

   
作为中国重型音乐的旗舰级乐队,凶猛和躁动,是他们给喜欢金属乐的歌迷们深刻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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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访者:杨柳


  受访者:夜叉乐队


  作为中国重型音乐的旗舰级乐队,凶猛和躁动,是他们给喜欢金属乐的歌迷们深刻的标签。巡演在即的他们,首次接受了记者专访。


  1995年他们成立于四川,名字取材于佛教及印度教神话中一种凶猛的神,金刚夜叉明王。1997年到辗转至北京发展,风格也从早期的重金属到后车库到朋克直至目前的新金属。乐队名字来源于护法——金刚夜叉明王,乐队的名字亦代表了夜叉乐队的特点--凶悍、迅猛、充满力量,还有一颗捍卫正义与慈悲的心。2001年,他们发行了首张专辑《自由》成为中国第一张真正意义上的重型摇滚专集。通俗歌曲专业杂志评为年度十大摇滚唱片之一。


  记者:怎么样走上了金属乐这条道路?


  胡松:我从小是挺叛逆的,因为我父亲是一个军人,从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我爸就要我叠被子,叠成跟军队一样的方块,上幼儿园的时候,对,豆腐块,我还没上小学呢,那时候,所以也经常挨打,觉得每天都挨打,所以从小就很叛逆。


  胡松:我也不知道是要逃脱还是什么,反正就是和别人的想法不太一样,经常是。


  胡松:其实我高中毕业以后,当时就不想上大学,就跟家里说我要去北京,因为那时候搞摇滚只能在北京,不像现在,哪儿都可以搞,但我家里不同意,说你还是先上个大学吧,后来我就上了大学以后,还是跟家里说,我不想上班,我学的美术,等于那两三年都是,其实在学校也是弹琴,玩音乐什么的,后来毕业以后就跟家里说我还是想继续音乐这条路,喜欢这个。


  我父亲不是特别支持,但我母亲特别支持,给了我钱,就在北京迷笛学校报了名,就上了电吉他专业。


  胡松:我在迷笛学校本来是两年,我读了一年,因为那时候我就喜欢金属,喜欢Grudge,喜欢这种躁的,但是学校那时候教的是Blues,教的是爵士。


  韩天:后来就玩乐队了。


  胡松:对,后来我也自己开始创作了,后来我觉得可能学不到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也觉得我还不如拿那钱在北京开始生活,开始排练,开始去演出。


  吉他手黄涛和贝斯手韩天是驻守通利福尼亚州的忍者;鼓手球球丁子威往返天津与北京之间,因为技术过硬点儿踩得准,什么事儿也没耽误过;另个吉他手小凯是机车迷,最近控健身,是一块崛起的鲜肉;胡松纹身、排练,一如既往热爱户外。他们喜欢远离城市,热爱自然。除了金属乐,他们还有的共同生活爱好就是——机车。


  记者:你们的生活里好像少不了机车这个物品?


  胡松:其实我们的爱好都是比较接近的,喜欢机车,喜欢汽车,男人嘛,喜欢机械的东西,像黄涛喜欢改装车,我是2006年开始玩越野车,马凯玩摩托车,韩天也。


  韩天:我什么都喜欢。


  胡松:他以前在新西兰也是玩改装车,其实这种男人喜欢的东西我们都喜欢,需要这种劲儿吧。


  韩天:就是老爷们儿喜欢的事儿我们都爱干,比老爷们儿还老爷们儿了呢。


  胡松:不是内心狂野,整个人从头到脚都狂野(笑)。


  马凯:就是野人(笑)。


  胡松:对我们都是野人(笑)。


  胡松:我觉得这就是一种生活方式吧,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


  夜叉的专辑,歌词极其简练,也极其简单,从不旁征博引,具体论证,而是快刀乱麻,痛下结论。但你不要以为他们不具备思想性,相反,他们把他们的思想完全交给了音乐,那里有他们想对你说的一切——直白且寓意深刻,延续着反对片面传统,权威,不愿墨守成规的年青热血!


  记者:据说,你们当年也曾经在树村生活过?


  胡松:(迷笛休学后)我在八里桥住了一个月,在一个胡同里面,那个胡同,四合院里面天天打架,房东。住了特别多奇怪的人,好像还有吸毒的一个男的管我借钱什么的,乱七八糟的,我住了一个月就赶紧闪了,住上地桥,然后就开始排练,就狂排练,天天的生活就是,你知道每个人到树村就租一个差不多10平米的小房子,里面只有床,桌子,一个音箱,还有一把琴,可能还有一个塑料布做的简易小衣柜,一般就是这种配置吧。


  胡松:然后我姐我亲的姐,姐在北京,对我还比较好,就给了我一万块钱,“我给你一万块钱,你在花完这一万块钱之前自己养活自己。”我说好,后来我说怎么办?那就纹身吧,因为很多人想纹身,那时候,没有纹身市,中国那时候可能只有拿针扎的那种流氓纹身,没有那种艺术纹身或摇滚纹身,后来我既然会,那时候没有机器,就自学,买了纹眉机,凭着绘画的功底就开始在树村给人纹身。


  黄涛:我可以讲一个段子,我那会儿刚买了我第一把琴,从那个琴行回到树村,哎?我回去一看,我那屋怎么门是开着的,我一看,我操,被盗了。被盗了结果一看什么都没丢,因为我那屋什么都没有(笑),他就把我那个行李箱给翻开了,乱七八糟翻一顿,估计就跑了,(觉得)这个人太穷了,什么都没有(笑)。


  胡松:对,那时候大家都非常穷,但是特别快乐,因为有自己住的地方了,可以每天在那儿练琴,周围全是志同道合的全国各地来的乐手,大家聊天啊,喝喝酒啊,交流交流啊,觉得特别开心,每天除了排练就是练琴,没有别的。


  胡松:当时做夜叉我还挺自信的,因为当时夜叉乐队还没有在外面公演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名气在外面就特别大了,到处,琴行那些人就传,说树村有一个叫夜叉的乐队特别牛逼,技术怎么怎么棒,传得特别厉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被传得厉害。


  那时候第一场演出是夜叉、窒息,还有叫陈尸乐队的三个乐队,当时比较有名的重型乐队,在北航,现在的北四环,以前没有修通,就在学院路的往西,那儿有个小酒吧,叫“小滚石”,在那儿做了一场不收门票的演出,全北京的,包括迷笛学校的所有人,喜欢摇滚乐的,基本上都来了,那个酒吧都挤爆了,挤不进去,外面都是人,恨不得在窗户那儿听那种,没有舞台,就这样演的。


  然后演出费,那老板给了我们三个乐队一百块钱。后来窒息他们说,我们住酒仙桥比较远,“那行,你们多分10块,你们40”,我们和陈尸,一个乐队30,这是我们第一场演出,在北京。


  记者:那会儿演出是什么感觉?


  胡松:亢奋。


  韩天:给30也不少了。


  胡松:就是激动,亢奋,专场,就是我们的一个Party,特别激动,下午特别早就去,也走台,盼着演出,人来了以后,那种状态就是那种憋了好久终于释放出来的感觉。


  从小的叛逆:


  可能我从小也比较叛逆,所以我喜欢这样的表现方式,喜欢这样的音乐,可以借助这样的音乐来表达自己的一些想法和一些诉求,或者一些态度什么的,所以金属乐是我展现自己,我想说的话,我的一些态度,我都通过金属乐把它呈现出来。


  坚持金属乐


  夜叉乐队的音乐彪悍激猛,可谓是国内新派金属的开山之祖。饱满的吉他音色,熟练的鼓,游刃有余的贝司,卖力的胡松,多种的采样,他们一直秉持一个理念,摇滚不是一个标签,态度也是不需要声张的。可能没有太多喊得出来的“摇滚态度”,但生活就是摇滚,音乐就是态度。夜叉宣言:“如果摇滚乐失去了态度和责任,那我选择放弃。如果我还没有放弃,那我会用我们的音乐告诉你如何面对痛苦,如何战胜挫折......”


  胡松:的确,90年代末,2000年初那时候是朋克金属的天下,那就代表摇滚乐。现在其实像那帮民谣,他们现在火,其实我觉得跟摇滚乐,跟摇滚市场没什么太大关系,因为他们吸收的其实是摇滚圈之外的歌迷,普通的大学生,大众,听张惠妹的,或者说听流行的,只是他们把那些人吸引到音乐节来了而已。


  其实摇滚乐的歌迷还是摇滚乐的歌迷,其实他们这样也挺好的,他们把那些人吸引到音乐节里面,说不定那些人里面很多潜在的喜欢金属的,喜欢朋克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共赢吧,大家一块儿来把这个音乐市场做得更好。


  可能在这种音乐节比较多的情况下,可能有些乐手他会去想,去迎合一些东西,但是一个朋友跟我说过一句话,四个字,叫“英雄本色”,我后来一想,你怎么出来的,你怎么被观众认可的,其实你应该去坚持它,所以夜叉一出来是金属乐队,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去做金属。


  我感觉应该差不多两年吧,金属乐会杀回来的,因为我觉得中国的年轻人在不断成长,也一直在受影响,有可能现在很多年轻人比较Low一点,他们杀马特啊……


  韩天:他们爱吃米饭,也不能总吃米饭。


  胡松:他们喜欢那些东西,但是可能慢慢他们受到一些影响以后,他们接触到更多新的东西以后,他们会知道摇滚乐是什么样,他们可能会需要摇滚乐。因为所有的青春期的年轻人,我觉得都需要摇滚乐的那种东西,因为躁动嘛,发泄,他们需要把个性展现出来,所以金属乐、朋克,一些躁动的音乐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二十年看似漫长,但在依然保有旺盛创作力的夜叉看来,这不过是一页刚刚翻过去的序言、一段通往辉煌乐章的前奏,夜叉和他们的乐迷们一同遥望中国金属乐的未来。


  (编辑: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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