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江月

信

    信在最新专辑中《告别的时代》的MV中，徐静蕾扮演的作家“蕾”问摄影师“信”问了三个关于孤独的问题。与信对话，我同样很想问他这三个问题。

　　拍摄这组封面大片的个过程中，信很少笑，让我想起了他在《告别的时代》MV中的感觉。对了，就是孤独，有些落寞的孤独。镜头前的它迥异于舞台上热力四射的他。一个孤独的人是很禁得住琢磨的。

　　孤独：是一种自我释放，这和徐静蕾很默契

　　信的新专辑取名《集乐星球》，似乎跟“孤独”是两个极端，在信看来，快乐都有哪些呢？他低头沉吟，喃喃自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很快乐。就像玩音乐，我没有太大的抱负，只要过得充实，或者做出来的东西大家都觉得不错，心里就会很满足。还如，一早起床，就是为了跑去一家店吃一道想念了很久的早点，吃到就很快乐，这是一种小小的幸福。”

　　“如果没有吃到呢？”

　　“那就很孤独很悲伤很懊恼啦。”他一口气用了三个“很”字。

　　“孤独也是一种快乐吗？”这是《告别的年代》MV中蕾问信的，我也很想知道。

　　信的神情很孤独：“孤独不快乐，但孤独是每一个人不可缺少的。偶尔有自己的一个小空间，承载自己各种各样的情绪，是一种调节。比如开车……”他相信喜欢开车的人，潜意识里是喜欢一个人独处的。“其实……孤独随处可见，回家要面对家人，出门要面对朋友、同事，人事纷扰，每个人都会有身心俱疲的时候，这时很需要一个人好好放松一下。开车就给了这种与自己独处的空间。在车上吃东西，没人管；抽烟，没人管；骂人，也没人管……怎么样都可以，是一个很自如的状态，适当的孤独也是一种发泄。

　　想象着听着信的歌，开车该是一种什么样的速度……

　　“你开车的时候会放自己的音乐吗？”

　　“绝对不会。每天录音录那么多遍，到小样完成，还要听那么多次，尤其是发片期紧张的宣传，都有点视听疲劳了。到再想听的时候多是又发了两三张专辑之后了，自己也有了新的沉淀，听听自己两年前唱过的歌，是一种怀念。有些歌需要经过几年的发酵期，才慢慢的被大家接受。”

    这样的人该是个慢热的人！他点头：“是”。

　　“有没有马上和对方熟起来的状况？”

　　“有，对方是美女，现在就是啊。（笑）”他看着面前的我，突然开起了轻松的玩笑，完全没有了之前孤独的神情。

　　难怪，在拍《告别的时代》MV时，他和第一次合作的徐静蕾演得如此默契。“原来是美女效应？！”我也适时幽他一默。

　　他温暖地笑：“如果气场很合拍，彼此又很欣赏，合作起来就会很愉快。她是明星，她是导演，这些都没给我什么压力，一个漂漂亮亮的女生站在面前，怎么样在工作中表现得很绅士那才是当下我要考虑的。”信不否认请徐静蕾出任女主角，是因为他之前看过她的电影《伤城》，而他为这部电影写了主题歌《伤城》，他很欣赏银幕上的徐静蕾。

　　我注意到信的眼睛很有杀伤力，大且睫毛很长，当他专注地看着你的时候，很深情。难怪，徐静蕾和他深情对视的时候会笑场。“那是因为我们离得太近，导演在旁边喊：来，转过来看对方。结果她回过头看到的就是我的眼睛，所以就笑场了。”他对着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也憋不住想笑，因为被他的眼睛电到了。

　　态度：不抛弃不放弃，过程让作品不像泡泡糖

　　赶紧转移话题……我说，我很喜欢他的那首《态度》……

　　话音刚落，信突然站起来，兴奋地拥抱我，说找到了知音。因为，当时很多人都不太赞同把这首歌收入到新专辑中，只有他自己一再坚持。

　　他的这种“坚持”跟《态度》的歌词传达出同一种信息：坚持下去，永不放弃。而这种态度，也是他在之前经历了许多艰难、挫折后能走到光明现在的所在。因此，信对另一首歌也很有感情，就是《没有你的夜》。这首歌是1996年写的，但直到2002年才被唱片公司选中。信拿这首歌自比一路走来的挫折和不放弃……

　　“想做的事情很多，可是最终想做的事情还是摇滚，可能我会唱一些比较流行的歌曲，但是，我的愿望是让摇滚流行起来。”

　　很佩服信的勇气，他从不回避过去，经常提起那段时间不短的酒吧驻唱生活。那段时间，他经常唱伍佰的《牵挂》，所以他对这首歌很有感情，现在也会唱，是为了纪念那段有几分怀才不遇的时光。“绝对不要去否定以前，无论是失意还是成功，都是一段难忘的回忆。好与坏，都是人生的必经阶段。因为有这些过程，我的作品才会比较丰富，如果一路顺风，作品可能就会像泡泡糖。”他很坚持地说。

    几次听信在自己的演唱会上说到自己一路走来的艰难，“你的艰难表现在哪？”

　　“对别人来说，可能经济的窘迫也许是最大的艰难。但于我来讲，这反而是很小的因素。我不会担心没钱的问题，这么多年都没钱，不差这几天。让我绝望的是一种有志难成的感觉。周遭的信息总是不断地告诉自己：‘你不可能，你没有希望。’这是当时我难以平静无法排解的心绪，但恰恰是这种感觉，让我更加懂得珍惜，也是我的一种动力。”

    突然想起来，信在酒吧驻唱前，还卖过盒饭……

　　“不只卖盒饭，还卖过很多东西，比如摆地摊卖过服装，还做过房地产的中介……”

　　“业绩如何？”我问。“卖什么都卖不好，卖了半天都卖不出去，连去敲门都不敢……曾经还有一段经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蛮好玩的，就是花2000台币，去一家大仓库挑选自己想买的东西，杯子、衣服各式各样什么都有，他们说这些东西都是外面买不到的。然后我就拖着箱子一家一家兜售，报纸上面写的是日赚3000台币，后来我才明白，这些收入还要上交2000，利润只有1000……”[NextPage]

　　童年和感情：都有美好味道，很欣赏章子怡的坚持

　　既然是再回首，索性就回忆得久远些吧。信唱过一首歌叫《小时候》，我们不禁聊起他的童年，他从小是由外婆带大的……这一点跟他的女儿小丸子的境况很相似，小丸子现在大部分时间是跟外婆在一起。也因如此，信很了解女儿，父女之间非常默契。

　　“为什么写童年？”

　　“就像歌词里所说的，小时候有一种味道，没有喝到就睡不着，那是回忆在发酵……初恋，大概十五六岁吧；挫折，无非就是顽皮，或者考试没考好，要么就是心仪的女生没有追到。”

　　“从小就是班里最高的吗？”现在的信身高1米90，女生在她面前很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从幼儿园开始就是了，我的身高是父母遗传的，因为长得高，所以一直有人建议我去打篮球。”

　　“女儿小丸子高吗？”

　　“非常高。”对有关女儿的话题，信现在有点惜字如金。

　　这种态度，我们从他新专辑中的一首《不OK》中也能感觉到。这是他同事常说的一句口头禅，问信生活中善于说“拒绝”吗？他坦言在很多人情世故面前，很难说拒绝。但在原则问题上，他要求自己一定要说“不 OK”。

　　“有没有想过被人说‘不OK’时自己的感受？”

　　“这种时候在工作中出现的几率还蛮少的……”

　　“情感上被拒绝过吗？”

　　“看状况，我很爱面子，事不过三，别人拒绝两次以后基本上就放弃了。有时，第一次被拒绝，往往是因为女孩子的矜持；如果第二次第三次还是被拒绝的话，可能就真的没多大希望了，勉强是没有幸福的——这是我的座右铭。感情，我觉得能够交流最重要，在这一行里，会认识很多形形色色的女生，有的女生看上去很赏心悦目，可是只要她一开口就有从云端掉下来的感觉。也有很不起眼的女生，就算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但你却很想和她做朋友。另外，我没办法和年纪太小的女生谈恋爱，因为会有代沟，彼此讲的话都听不懂。”

　　信坦言他很注重恋爱中的默契。“对待同样一件事情，如果存在着截然不同的反应，势必会出现沟通上的困难。在我看来，其他事情都有妥协的余地，都可以找到宽容的理由，但只有感情，是没有办法委曲求全的。”

　　跟喜欢的女生在一起，孤独的信会说些什么呢？我又想起了《告别的时代》中寻找迷失城市的“信”。

　　“不一定，她如果心情不好的话，我会想办法哄她开心。如果彼此都很平静的时候，我倾听的时候比较多。”

　　《告别的时代》的结局先悲后喜，“你个人更喜欢悲剧还是喜剧？”

　　“当然是喜剧。我觉得难过的事情够多了，不要再那么痛苦了。真的是很谢谢徐静蕾，把这个MV演绎得很完整很丰富，如果没有找到她的话，那可能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是完全另外一个版本……我也许都不会去演。”

　　信坦言自己圈内的朋友不多，但不乏知心的。比如台湾的郑元畅，内地的BOBO组合。“只要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我就会很开心。我是独子，家里只有一个妹妹，从小到大，只要男生愿意跟我做朋友，我就很高兴，我很享受兄弟般的关怀。”内地的女明星，除了徐静蕾，信也很喜欢章子怡和李宇春。“她们都很有想法也有自己的很多坚持。”

　　自“信”：我是个好人！

　　信的上一张专辑叫《我就是我》，问他能准确评价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他的目光很坚定：“我是个好人，我觉得这很重要。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这是信近一段时间思考最多的话题。

　　“不要对别人有偏见，心胸开阔一点，一个人能站在台上就有他的魅力，每个人头顶一片天！只要奋斗，小人物也能成为大明星。所以，我要求自己不要停下来，面对压力，有的人自暴自弃，有的人更有动力……会不会成为人上人，我觉得关键就在这里。”

　　信自认是个把压力视为动力的人。“我在乎的不是别人是否能接受，而是我是不是能有所变化，相信喜欢我的人会很乐于看到我不断突破，每个人的能量都是不断在补充的。”信的这些态度，我们从他的新专辑《集乐星球》中都看得到。

  （编辑：许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