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眼神,是章远他爸?”白宇在直播中大声念出这条弹幕,围观的工作人员哄堂大笑。
当时他蓄着胡子还扎了个小辫,很多冲着《忽而今夏》进来的观众对这一造型接受无能,差点认不出这就是剧中的章远学长。
在演艺圈的90后中,白宇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仅长相偏成熟,戏外也不怎么追求清新男友范儿,反而热衷于把自己往糙里整,放任胡子野蛮生长,“就是个人的审美吧?我认为男人就应该有一些质感”,白宇说。粉丝们有时开玩笑叫他“白叔”,他也很习惯拿这个点来自黑,“你看我的胡子,有人会叫我‘小鲜肉’吗?没有的,不存在的”。
不过毫无疑问,对于演员来说,这张年龄感很模糊的脸也是一种优势,在2014年的电视剧《少帅》中,他将冯庸从少年演绎到中年,《忽而今夏》的时间跨度也有十年之久。在前八集中,时年28岁的白宇将一个高中生演得有模有样,打消了观众一开始对于选角的质疑。
“演员就是拿作品说话”,白宇对自己的现状挺满意。他说,自己是一个很随性的人,没有很刻意去规划什么,就是走着看,干好当下的事,“把每个角色都塑造好,让大家能认可,这就是我最希望能做到的”。
章远很真实,不是“无敌学霸”
高中时代的白宇,参加了学校的篮球队、击剑队,属于“挺受女生关注”的人物,不过他认为,自己和章远除了侧脸都比较好看,并没有太多相似之处,毕竟两人一个是学霸,一个是“学不霸”。
不过在他看来,章远与以往影视作品中的学霸们也不太一样,“他比较真实,不像以往那些学霸,是一个‘无敌状态’,什么都好。他也是一个人,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这样才是青春嘛”。正是章远身上的真实色彩,让白宇选择出演《忽而今夏》。
记者:你已经28岁了,拍摄时怎么找回高中生的状态?
白宇:一开始我也认为自己不行。当时同班很多演员都是真的高中生,我就走过来说,你觉得我像高中生吗?一个小胖子回答说,不像,就打击很大。但是跟他们待久了,就能慢慢地把你从成熟状态带回到年轻的状态,心态很重要。
记者:和卜冠今在片场是怎样的相处模式?
白宇:我们是很尊敬彼此的,我见她的时候都是叫“卜老师”、“卜影后”,她叫我都是“白老师”、“白影帝”。我们这个组有很多即兴发挥,大家都很喜欢第一次的表演,觉得最真实、最动人。演员有自己的想法,直接拍的时候就会加进去,双方碰撞出很多新的东西。
比如有一场戏是何洛上黑板写题,往回走的时候章远跟她互动了一下,两人拍手。那个之前是没有商量过的,拍之前我也没想到要那样,就是觉得应该这样来一下。后来大家看着也都觉得效果比较好。
记者:网友们都说《忽而今夏》很现实,很扎心,你自己有被虐到过吗?
白宇:有,很多场戏我都觉得挺虐的,但是给我最大感觉的其实是整体,整个过程就像一个小刀子一点一点在割我的肉。
记者:这是你哭戏最多的戏吗?
白宇:对,我入行以来,所有的戏加起来的哭戏都没有这个多。以前哭戏对我来说不是那么简单,这部戏给我磨炼出来了。也没有什么诀窍,真的是要把自己设身处地地放到剧情当中,和角色融在一块,才能真情实感地哭出来。
记者:章远辍学创业的做法在网上有一些争议,作为男性同胞想不想替他辩解一下?
白宇:对于男孩来说,有了事业,有了一定的基础,我才能让你过上好的生活,但是女孩也许会觉得,我不要什么事业,只要你能跟我在一起,我就很开心,这就是男孩跟女孩差异比较大的地方。章远并不是说想要伤害何洛,而是想尽快地到何洛的身边,给她想要过的生活,只不过两个人的想法不太一样,所以会出现矛盾。
中戏是人生转折点,在舞台上首次领略到表演的魅力
虽然白宇的性格与“老干部”相去甚远,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许多观念、态度很“中戏”。他来说,在中戏学习的经历是真正的人生转折,在那里,他首次体会到了观众掌声带来的满足感,也有了第一次入戏的体验。
“我在我们毕业大戏《过年》里演父亲,有一场从中间这个父亲就开始哭,就一直哭,之后都已经回到幕后了,马上要下一场了,我都是忍着泪水又出来演的,结束的时候又哭了一会儿才好。别人说入戏的时候很难出来,我以前不相信,但是那次之后真的信了。后来拍电视剧很少再有这种体验”,白宇回忆道,如果有机会,他很愿意回到话剧舞台上。
记者:你是怎么走上演员这条路的?
白宇:高中时觉得自己在艺术方面比较有天赋,就去学了播音主持。学了一个月之后,老师语重心长地找我说,我觉得你比较合适学表演。那会儿我对表演一无所知,觉得那就试试吧,就来北京找了一个考前培训班,之后才对表演有了一个了解,对中国的艺术类院校有一个了解。当时就觉得中戏好,就报考了。
记者:那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表演的?
白宇:应该是大二的时候。在当时想象里,上大学就是好好玩一玩,所以大一有点“混”的嫌疑,排练也不会特别积极,后来大二当了班长,也不知道是出于责任感还是因为对表演加深了了解、喜欢上了表演,状态就有了变化。每天就纠集一帮人,不管在哪都把他们揪回来一起排练。当你喜欢一件事的时候,真的是有无限的动力。
记者:表演对你来说,最大的魅力是什么?
白宇:上学那会儿有期末汇报表演,你表演完自己的片段,台下所有观众在那里鼓掌,真的是满足感特别强,很奇妙、很爽,后来演戏都没有这种满足感,只有在舞台上才有这种感觉。
记者:现在会想回到话剧舞台锻炼自己吗?
白宇:特别想,但是有点不敢。话剧的舞台我认为是更高级的,它对演员的要求是更高,我很多年没有演过话剧,真的是有点怵。
记者:在中戏学习的这段经历,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白宇:其实中戏是我真正的一个转折,我之前就是属于比较皮的小孩,上了中戏之后,一下子把我的性子转变了。还有一些观念上的,上大学第一堂课班主任就说,你们选择学表演,我先送你们一句话,就是“要演戏,先做人”,这句话一直就像一个紧箍咒一样印在我脑子里,对我影响还是挺深的。
个人空间比走红更重要,演员还是要靠作品说话
戏外,白宇的兴趣相当广泛,从机车、摩托车,到极限运动,包括最近沉迷“吃鸡”。如果不演戏的话,他很可能会想做一个电竞选手。
可能是早已过了浮躁的阶段,白宇坦言,自己对于走红并没有太多想法,相反,他很享受现在“戏比人红”的状态。“当然要是人气高,你会有更多选择,所以也会纠结,但如果你很红,肯定要牺牲一些私人的东西,比如逛街就不会像以前那么随意,有时候在想这样会不会很累。(对此)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主要是看自己想要什么,坚持自己所想就可以了”。
记者:入行四年多,你怎么总结自己的发展?
白宇:两个字,幸运。这一行竞争挺大的,所以真的是比较幸运,遇到一个很好的公司,遇到很多很好的机会,遇到很多很好的导演团队。
记者:觉得自己算红得比较早,还是红得比较晚?
白宇:我到现在都没有觉得自己红。
记者:那怎么调整这种心态?
白宇:为什么要调整呢?干着自己喜欢干的事,赚着钱,能养家糊口,多赚一点还能随便花一花,我觉得这就足够了,不一定要那么红。当然如果人气高,你会有更多的选择,所以也会纠结。但很红的话肯定要牺牲一些私人的东西,比如逛街就不会像以前那么随意,很多人认识你,可能就比较拘谨,有时候会想这样会不会很累。我还是一个比较随意的人,不太想受拘束。
记者:理想中的工作节奏是怎样的?
白宇:一年一半时间拍戏,一半时间用来充实自己,比如玩一玩,旅行、运动、陪家人。
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艺术就是源于生活,但是高于生活。表演跟人生经历有很大的关系,你经历得越多,能运用到的东西就更多。所以多出去走走看看,接触不同的人和事,都会给你带来一些全新的东西,对表演很有帮助。
记者:有没有比较希望尝试的题材、角色?
白宇:我想演比较特殊的那一群人,比如自闭症患者。因为首先这类角色对于演员是一个蛮大的挑战,另外现在社会上并不是有那么多人了解这方面,有些人觉得它就是一个病,或者会抱着不好的眼光去看待那些人,所以挺想演这方面的角色给大家看的,让大家多了解、多关注。当然变态杀手之类的角色也没有演过,没有尝试过的我都挺想演的。
(编辑: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