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芭蕾明星摇身一变成为《舞动奇迹》评委,达西·布塞尔(Darcey Bussell),前英国皇家芭蕾舞团首席巨星,现皇家舞蹈学院校长,是名满天下的英皇女爵士。
只要看一个人的步伐,我就能在几秒钟内判断出他是否会跳舞
在《舞动奇迹》的启动秀上,参赛选手首次亮相,我就推断出了谁有潜力。他们都处在舒适区之外,因此你知道他们会流露出一点不自在的。这泄露秘密的小动作正式他们走路的方式。那些走起路来舒适自然的人,更有可能是个不错的舞者。
芭蕾绝不是好的谋生手段——薪酬低得叫人大跌眼镜
我知道有些人想当然地以为我凭借舞蹈发了大财,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即便是在我的事业处于巅峰时期,我跳芭蕾舞的收入也仅够支付养孩子的费用。当我遇见我的丈夫时,他是个银行家,得知我只挣这么一点钱时,他大吃了一惊。我接受了八年甚至更久的残酷训练,报酬却寥寥无几,他感到很不可思议。舞者不是为了挣钱才选择了芭蕾。
芭蕾看起来光鲜亮丽,但事实上舞者大多数时候都是大汗淋漓
芭蕾最难的部分就是让动作看起来轻松自如,在舞台上尽显优雅。人们不愿想像完美背后的辛勤汗水。他们不愿想象台下长年累月的艰苦训练。我13岁考入英国皇家舞蹈学院,那完全是痛苦的折磨。那时的我只是个初来乍到的小姑娘,之后却要不断地超越自我。我的每一个动作都不够好,许许多多严苛的批判扑面而来。我不得不逼着自己朝着正确的方向努力。舞蹈更多的是纪律和惩戒,而非不可思议的魔法。这是我母亲教我的,她说得对极了。
我不会跳太空步
迈克尔·杰克逊是我崇拜的偶像之一。人们喜欢谈论他的音乐,但他也是个非凡的舞者。《Thriller》风靡的时候我只有14岁,我疯狂地爱上了他的舞蹈。在我心目中,他是舞蹈经典的延续,这种经典可以追溯到弗雷德·阿斯泰尔和吉恩·凯利的时代。尽管他的舞蹈我练了很久,仍然未能掌握他标志性的舞步太空步。
我害怕生病或者疼痛的感觉
这要追溯到我跳芭蕾舞的时候,在遇到“演出必须得继续”的情况时。我喉咙痛还染上了流感,我得假装自己没问题。错过一场演出或者一场彩排是无法想象的事。同样的情况还会发生在受伤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受伤——我得把医生的建议当耳边风,回来后忍着痛继续跳舞。有很多次,我只睡了两个小时就得起床跳舞,那个时候,我的身体完全是头重脚轻。只勉强能够站着而已,但我还得上台,演出一部三幕芭蕾舞剧。我记得有一次彩排前,我累得甚至站都站不起来,但是你还是得继续。
在达格南的一座停车场内只排练了两天,就乘坐火凤凰飞进了奥林匹克体育场,这是我的舞蹈生涯谢幕的一种方式。
直到奥运会闭幕式上的那场表演,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恐高。表演的时候我通常都很专注,不会花一秒钟的时间想有多少人在盯着我看。而在那一次,当我意识到全球好几千万观众正在看这场表演时,我小小地咽了口吐沫。从那样的高度跳下来,我感觉自己像完成了某件使命。
从来没有人在大街上认出过我
我经常乘坐地铁,人们会问我:“有没有人曾告诉你,你长得很像达西·布塞尔?”就在最近,我乘了一次出租车。司机问我是做什么的,我说跟舞蹈相关。他又问我,“那你认识达西·布塞尔吗?”
我一直是个相当爱炫耀的人
选择跳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喜欢被人关注,我总是想有不一样的感觉。不论我在家中得到了多少关爱,我都还想要更多。
只要是有人对我说某件事我做不来,我都会竭尽全力证明给他看,他是错的。
我身上有一样特质从来没有变过,那就是像骡子一样地倔强固执。我出演《蒂博雷的牧师》时,人们议论纷纷,他们说这不是一个古典芭蕾舞演员应该做的事。我担任《舞动奇迹》评委时,有人觉得这个主意太糟糕了,仿佛有失身份或者别的什么。似乎我一辈子都在向别人证明他们是错的。我知道什么对我好,我的直觉很少出错。
学生时代受欺负或挨打并不是件坏事
小学的时候,我遭到同龄女孩的殴打。我觉得她们是嫉妒我的逍遥自在,因为我就像个假小子,很容易和男孩们打成一片。如今回想当初受到的欺凌,虽然那个时候应付这样的事很可怕,但想想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它教会了我生活中不可能人人都喜欢你。这让我在担任《舞动奇迹》评委时淡定了很多。我知道自己会招来不满与批评,但我长大了,有足够的能力去应付这些不愉快。
当舞者就像在部队当兵一样
你为自己所从事的事业牺牲了一切。如果说我有叛逆期的话,那应该是13岁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交了两三个男朋友,开始学抽烟。学了芭蕾舞以后,直到17岁才交上男朋友。我放弃了很多东西,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受到其他事情的干扰。
(编辑:闫伟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