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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芭蕾舞到现代舞至回归——缘分和最终的文化性

2008-07-13 19:53:36来源:    作者:

   

作者:万禹彤

    文章的题目和分标题,原本我没有意识到它是“想说的话”。但是,由于必须完成于一个特定的范畴,即再次重温“西方芭蕾舞史纲”时,才意识到一切都是那个自然而然内藏的信息和积累,对于我这个走进又走出芭蕾舞的人,近二十年的再认识、思考,真是感触颇多。

    一、走进芭蕾不是“缘分”

    我“长得就是跳民间舞的脸”,这是在上海舞蹈学校学习时老师给我的定位。也许是民族的根性,我确实在学习民间舞、古典舞上有优势,一致认为是天生该做的事,但恰恰那时的内心深处已爱上了芭蕾。说也真奇怪,原因非常之简单,虽说我民间舞跳得好,但却非常地不想再“笑”了,便把眼光转向芭蕾,认为芭蕾无需脸部表情,不用被逼去笑,且非常地优美。虽说我的芭蕾条件很差,在芭蕾舞的课堂也不会再得五分,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芭蕾,直至大学的专业选择。

    老实说,我实在没有得到学芭蕾的自信,虽刻苦之至。由于本身就不是芭蕾那块料,又配上一颗敏感的心,真是有苦说不出地力不从心。脑子里记的就是“要开”,每天也忙于“开、开、开”,恨不能让自己换一副“身子”,一定就能把芭蕾舞学好。因为,那时的我自认为自己的理解力、模仿力都强,只是没有芭蕾的条件而已。经常看一些外国芭蕾舞的作品和演员极精致的样子,内心非常之复杂,有灰心:没有奔头了,要想有他们一点感觉,好比登天还难,好似“天方夜谭”;有崇拜:那一个个作品下面,能看到芭蕾的历史、变化时期的理念、形态,丰富又传承的芭蕾文化的严谨、系统、经典;有羡慕:其榜样性实在无可置疑,它是美的化身,它让人顶顶膜拜;有盲目:其实那时的我根本不能从实质精神上理解芭蕾,只是就形态和概念上认同和崇拜,却带有一种“优越感”,似乎撇着八字脚,让人知道自己是学芭蕾的就很荣耀。当然还有隐藏着的困惑:何为“隐藏”?是因为当时的我,感到自己还没有把芭蕾跳好,学都来不及,哪敢有困惑;何为“困惑”?又确实感到学习的不满足,而不满足,绝不是“没有跳好”的原因。多年后我才意识到,那时的“不满足”,是需求深层次的文化引导及思考,即认知思维没有建立起来。

    当我的老师许定中问我:“你学芭蕾后能找到与中国舞的区别吗?”我回答:“流畅、轻盈”等泛泛地形容词外,加上体会最深的感受:“规格、规范、严谨”。当然,也感知到“教学方式相对的系统和有序的循序渐进”。要说明的是,对于那个强烈“规格、规范、严谨”感受,是从对动作的形态要求来看,紧紧牢记动作要求,背负沉重的动作压力和负担,纠缠在从形态学习形态、从形态认知芭蕾,完全不能从文化的根性极及在整个芭蕾美学理念下而出处的芭蕾意义而看待。简言之,我与芭蕾,是极灰色的时期和心境,好在“代表性”课上比较有优势,大概是会模仿加“舞蹈感”不差,使我在被芭蕾称谓时,多少带来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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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走出后仍是缘分

    本来可作为一个“代表性”课的老师延续着芭蕾缘分,但却撞上了现代舞。可以说,芭蕾舞是因为我不想再笑了而刻意求得的缘分;现代舞是我在人生乃至与舞蹈即将断缘时,老天对我的厚爱,得到了生命中真正属于我的缘分。但是,从此至今,我虽以现代舞的面貌和称谓出现,却仍在与芭蕾的缘分之中,受到芭蕾真正意义上的恩惠。

    其一、由于芭蕾舞和现代舞的关系,从内看,它都是西方人文化生态范畴下的与时间、环境、意识形态进行的艺术创造。它们虽在形态上千变万化、包罗万象,其实质俨然就是一个文化生态下的繁衍,窥探其内部,就是一个家族子孙代代干着各自为家族开辟新的精神家园,返回家族荣耀的事。故而,玛莎当时大倡“芭蕾一点不美,打倒芭蕾”,其实就是寻求文化生态上的新思考,形成文化生态的变化性,从此建立起自身的舞蹈体系,完成对西方舞蹈的生存延续及对西方美学的另一表达,其本质是在时代精神上的反思和创造,这与芭蕾乃至任何一个人类艺术的规律、使命同为一致。所以,当我在学习和研究现代舞之初,有一个优势的因素,不仅仅是芭蕾与现代舞的内在关系,也是由于我已有的芭蕾舞性在潜移默化中的思维方式,对理解现代舞和研究训练方式问题上得以方便。比如:作为现代舞演、编、教为一体的体系,在进行编组合的概念上,芭蕾构架方式成为指导性的内存。当有人说我组合编得好是与芭蕾性相关时,才发现芭蕾舞的动作关系的训练及递进训练的方法,对于技术性的逻辑和路径,确实很好,而那些没有学习者,他们往往缺乏理性的编排。

   其二、从现代舞的理念和做法来看,每每一个个的突破都是对芭蕾已有的进行反向性的思考和认知,那个“活文化”及舞蹈形态的历史性、人文性都是后来舞蹈的原点。有的走得很远,还是能看到它是由什么依据的逆向走远,还能有相驳的影子效应。有的离的不远,直接与芭蕾训练相关,可叫后代,或者说是姐妹。比如:大师默斯·坎宁汉的训练体系,完全以芭蕾为参照下的“开、关加直弯式”的方式:它就是一个以芭蕾A(开、直)为形态基础,加相对性的B(关、弯)形态变化的混合意义。

    其三、当我对现代舞进入到深入理解、运用,尤其是对“时、空、力”的动作运动和身体认知后,才会再一次的感受到芭蕾的性质、内涵、美学。其原因,一是,原有的空间力学与此不同,反而让我清晰了原本的那个到底是什么。旁观者清吧,原来在那个其中的困惑得到解决,使我对芭蕾的认知在概念上都发生着变化,真可谓:由现代舞的深入,认识了芭蕾舞;反过来,对芭蕾舞的深入认识,又让我对现代舞有所感悟。二是,芭蕾之所以有如此强大生命力,是世界舞蹈艺术之最,其原因和道理决不是“开、绷、直”的形态就能理解的。必须认知它的历史、文化、环境乃至学派、流派和作品之间的关系,从审美到艺术家的理念、方式乃至个人经历、人格状态,才能穿透“开、绷、直”的形态,求得那个深邃的奥秘。同时才能构建出认知的意义,吸收其优秀和先进的内涵。

    其四、回过头来再看我们对芭蕾的理解,实在感到有所偏误。比如:在芭蕾训练中的“Batternent fondo”其解为“溶化”。这个“溶化”的概念,就是此动作的训练意义,即性质和要求。但是,我们似乎丢失了这个“解”,或者说是没有关注这个“解”的意义。转换成中国古典舞的训练名词“弯直”或叫“屈伸”练习。试想一下,“溶化”虽有形象,但更说明的是训练的性质。而“弯直”或是“屈伸”,似乎更是一种形象和外形的意识,让人们牢记和理解的是那个外形的形象,其性质性不明确,到底应该是怎样的性质呢?反过来说,“弯直”或是“屈伸”也可以成为各种各样的性质,拿材料来比喻:钢铁的性质也能做到外形的“弯直”;塑料的性质、木头的性质也能形成“屈伸”。那么从美学的角度和舞蹈形态的风格来说,“性质”、“独特性质”的把握,才是那个动作和艺术的根。所以说,大家同样在做此动作时,外形虽一致,但感觉却不一样,这往往不是个体差异,而是整体状态的区别。就如同,初学时,大家都在“擦地”,但一年多后,明显看到孩子们的不同,即肌肉、体态,气质的不同。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关键就是根的问题,根就是内在、性质,内在、性质就是一个事物的命脉,而命脉就是文化的优势,而优势便是它的价值,而价值在哪里?是我们学习时的追问,价值的转换和占有,才是我们学习的目的。我们舞蹈人,尤其是舞蹈实践者们,由于自身的特性和大文化的缺失,便会在本质性的问题上模糊不清,往往把舞蹈文化的深层问题,都放在“形象外观”上去理解和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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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最终文化性的选择

    作为一个编导,我也试着编过一些芭蕾作品,尽管每一作品都不是自发的面对,可说是“委托”作品。从“桃李杯”比赛的“《中国娃》到《走过女儿心》再有《留存在记忆里的……》直到现代芭蕾舞剧《精卫》。我试着对芭蕾的阐述着重于民族性的题材和民族形式。但是,却好像没有多大的反响,不能像我做民间舞的作品《扇妞》那样得到好评。

    《中国娃》只是一个“桃李杯”三等奖的作品,而《精卫》也没能入围国家精品工程。当然,我自身的问题不少,没能做成好作品。其原因我以为,第一、就芭蕾角度而言,我没有尽心专研,只是为作品而面对芭蕾,而不是由对芭蕾的研究产生作品,自然火候不够。第二、对一个外来文化的本土性创造,比一个本土性文化的再创造,实在难度更大。就我而言,似乎编中国舞蹈的题材、素材,更能得心应手,随意发生,尽管很多信息、知识点离我久远,却难以忘怀,这可能真是我的根性。而作芭蕾,似乎很努力、很刻意,就怕那个不“像”。到头来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建立不起来创作过程的激动、乐趣和自信。第三、当一个外来文化的形态,没有被完全地“象形”,想找回作者自己的表达和归回本民族性时,人们更是难于理解,更是无法感知作者的意图。因为,芭蕾,对很多的人来说,在认知上就是那个不变的“形态”,当“形态”不完全时,他们就无法确认,并不能认可。第四、中国的芭蕾舞作品实在太少,不能让更多的编导和观者来注意并进行探讨。第五、中国老百姓的芭蕾认知,似乎还停留在“天鹅湖”时代,对芭蕾的历史、思潮,现代性和当代的认知、理解全然没有,就是在舞蹈实践者这里,也是一片混乱。其原因的形成有两点:其一,舞蹈实践人文化不高且不关注理论学习。其二,长期的舞蹈思维习性,只认“动作形态”,不得理解分清内在及文化性的问题,就好比:看到穿长衫的就认“中国人”,看到“小五花”就说是“中国舞”,看到说英语的人都一律当作“外国人”。

    如今,我对舞蹈的认知和方法已转入“中国性”。其概念就是在传统文化中找回“可舞”的根源。不管从哪方面说,都在追求内在的意念、气息,以及中国式的美学意境和哲学方式。从外表看,似乎离芭蕾的“形”越来越远,但对芭蕾却更为关注,因为芭蕾的文化、艺术内涵性以成为“文化艺术对比性的研究”。用“比较学” 再看待、面对它,能够形成“知己知彼”和“发现自我”的方式。我最终文化性的选择,可以说,民族的根性是我的灵魂,芭蕾给了我丰富的财富,当有一种使命感和艺术追求时,财富将会为灵魂服务,而灵魂才是我们创造财富的意义。当我真正感受到每每纵向进入越深,便能发现横向联系越大,事物间的内在关系越紧密,事物间的外部就能更自由的任其个性的发展和展开。为此,还是看到芭蕾就在我身边,那一世界的精华,与中国传统文化的优秀性,依然是当今的尊崇。 


    (实习编辑:庞云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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