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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神杨丽萍:空中的星星和云都能让我找到舞蹈灵感

2009-07-27 10:30:54来源:南方报业网    作者:

   

作者:陈欣

杨丽萍

    记者:这次来广州演出的《云南的响声》是《云南映象》的第三部曲,都围绕云南的自然、人文、少数民族歌舞展开,我们想知道,您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思路打造《云南映象》系列的?为什么会从“原生态”当中提出一种“衍生态”的理念?

    杨丽萍:什么是“原生态”?像猴子的叫声,在变成人之前那种刺耳的叫声,这个是“原生态”。所谓“衍生态”,是在原生态基础上再加以想象后,把古老的原生态文化演绎出来。从《雀之灵》里的雀舞,到《藏谜》中的荷花度母舞,都是在民间文化的基础上衍生出来的。而“云南的响声”是生命的舞蹈,是云南人繁衍生息的声音。声音的“衍生态”应该是一种生活在大自然中的人发出的声音,他们在面对生、老、病、死所发泄的感情,一种恐惧、挣扎、呐喊、涅槃式的声音。

    我是土生土长的云南人,也是纯种的少数民族,爸妈都是少数民族。你没有在那个地方经历过(那种生活),你不会想象到,在几十秒钟之内,蝗虫从远方四十里外的地方飞过庄稼地的那种情景。你不会体会到那种来自自然的恐惧,原始部落里人们面对生育的恐惧。这些人类的情绪,我认为就是“衍生态”的表现。

    记者:广东刚刚举办了岭南舞蹈大赛,其中有不少编导,都提到,像在广东这种经济发达地区,既具有高度本土化特征、又适合于进行舞台演出的舞蹈素材,无论是汉族还是少数民族,都不多了。而您平时这种源源不断的灵感来自于哪里?

    杨丽萍:来自于生活,我觉得题材的问题和地域有关,也和你的编舞思维有关。在云南,灵感是取之不尽的。我没有学过科班的编舞,很多当代一流的舞蹈家,可能都在纽约啊等国际大都会,接受正规的舞蹈和编舞训练,我是一直在生活中学习的。我可以跟一只蚂蚁学习,它们如何倾巢而出,如何攻击敌人,如何抬一片树叶,它们如何排队形……我会看到一只瓢虫如何抓住一片树叶在空中滑落,它在这过程中的姿态;我会看到一棵向日葵如何随着太阳转过去;天空中星星的排列,云的排列,我都可以找到灵感。在编舞中我们就突破了学院式的编排方式,可能有一段所有的人都站在舞台的一边,这跟传统编舞中讲求平衡的舞台力学是相违背的。

    《云南的响声》在演出中实际上因为演出时间的限制,我们做了很多裁减,我们限制一个演员跳舞的时间,比如缩减40秒,某个演员唱歌,你要少唱一两句,而在表演中演员一唱一跳起来,往往就会忘记时间。有人很惋惜地对我说:“你们减下来的这些部分,拼起来又是一个好的舞蹈。”我们缺乏的并不是灵感,但是我也不能说自己一直是跳得很好的,每个人都有他(她)的极限。

    记者:我们知道您的团队中的演员,很多都没有经过系统的舞蹈训练,怎样让他们配合现代的舞美、灯光等舞台效果,来达到你期望的目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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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丽萍:他们学得很快,三个月就学会,你把舞台的灯都关掉,他也能找到打光的地方。跟他们沟通不存在困难,我们都是很简单的,都是跳舞嘛,在生活中、在舞台上都是一样。他们很积极,而且也很配合,团队意识强,一下车就都过来帮忙运服装啊。我们的演出也算是带着大家免费旅游,他们也很喜欢广州啊,会去购物什么的。“云南映象”做了这么多年中,也会不断有人加入或者退出,这也是一种个人的追求吧。我们每年都会接到很多人的报名,但真正能坚持下来,还是得看他个人的选择吧。
  
    记者:您经常在民间采风,您所编排的舞蹈往往艺术色彩很浓烈,您有没有担心“原生态舞蹈”被过度商业化的问题?“云南映象”是怎样把握商业和艺术价值、开发和保护之间的平衡?

    杨丽萍:我们是一直坚持艺术性为先的,但对于艺术性和商业性,就像一亩三分地,种豆得豆,种瓜得瓜。这也是一个原生态的生物链吧,每个人都有求生存的本能,就像我们的采访,是一种共生的关系。另外,有些“印象”类型的歌舞表演,都属于纯晚会性质的,比较商业化。

    我们评价一部好的电影,它可能偏艺术性,可能偏商业化,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大家觉得它好看,说明它是做到了艺术性和商业化的很好的结合,所以大家才爱看嘛。就说《云南的响声》,演出商来看我们的排练场,到处都是麦子啊、锄头啊、钉耙啊、水车石磨什么的,就说:“这哪里是舞台,就是一个大队生产队嘛。”就说这么土的东西也能搬上舞台,也能雅起来,而且演出商说过这话之后还是跟我们签约,这里就有一个艺术性和商业性的融合和平衡的问题。

    记者:这么多年来,您怎样在舞蹈和现实生活中转换身份呢?生活中您是怎样的一个人?如果您是在北京,有一天的空闲时间,您会怎样安排?

    杨丽萍:舞蹈就是生活,是一种很自然的状态,没有压力,不是说你在逼着自己去做一件工作。就像一棵树,自然的生长,接受阳光雨露,自然呼吸。你也可以那样。我在生活中也是现在这个样子,而且基本上没有闲的时候,我会听自己喜欢的音乐,看书、看电影,种种花啊草啊,享受阳光,也享受汗流浃背。我也是很会享受物质生活的一个人,但不贪婪。我们那儿有句话叫“看淡点,看淡点”(她笑着用方言说)。

    记者:在《云南的响声》之后,您对下一步作品有何计划?

    杨丽萍:《云南的响声》的巡演已经排到明年下半年,我们会去台湾、去日本,我会有几年的时间来构思下一部作品。我准备编一部舞剧,跟孔雀有关,但不是传统的孔雀舞,不像我1979年跳的那样,关于阶级斗争,美丽的孔雀公主被恶霸抢走了啊等等。那已经成为了某种定式,我会在表演形式和关注的内容上有改变,更关注一种思想和灵魂上的东西,比如关于涅槃。

  (编辑:范文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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