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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忆:依然不安,一直在克服困难

2016-03-09 09:13:52来源:新浪读书    作者:

   
“这个世界是为所有人创造的,所谓残缺、边缘,是一种偏见。”

  采访者:吴纯


  受访者:王安忆

  
“这个世界是为所有人创造的,所谓残缺、边缘,是一种偏见。”花了2年5个月的时间创写就的《匿名》,是王安忆创作时间最长的一部小说。《匿名》对她而言,是一本“不安之书”,亦是全新的写作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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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忆,1954年3月生于江苏南京,原籍福建省同安县,现代作家、文学家、中国作协副主席、复旦大学教授。1996年发表个人代表作《长恨歌》,获得第五届茅盾文学奖。着有《天香》、《匿名》等小说。

  现实形式放进抽象问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吴纯:为什么对“进化”、“文明”、“语言”等这些看似带有人类学色彩主题感兴趣?这似乎与您一贯的写作主题不同。


  王安忆: 其实我向来对这些主题感兴趣,但是感觉在小说里表达这些很困难,小说是一种非常现实的形式,这种现实形式如何放进一个抽象的问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所以 这次《匿名》写完之后,我会感到不安,因为似乎做了一个不是很得心应手的活。


  吴纯:写作这个题材的过程有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王安忆:写作整个过程都是在阻碍当中过来的,似乎如果有一天写得很得心应手,反而会觉得不安的,觉得有阻碍才是正常的。写小说的过程就是一个克服阻碍的过程。


  吴纯:这是您写得最用力的一本作品,这个“用力”是表现在哪些方面?


  王安忆:确实是写得很用力的作品,用力在于这是我不擅长写的东西,像写《天香》、《长恨歌》的时候,都没有感受过这样的障碍,有时候是阻塞到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甚至很多次我要去找《辞海》找到适合的词语来表达,这是一件很辛苦很困难的事情。


  吴纯:想象这么一个故事,是否在一定程度上动用到了您的生活经验?


  王安忆:有局部的地方动用了我的生活经验,与其说生活经验。不如讲是这个故事的出发点,还有故事的外壳,如果说动用经验的话,更多的是我的思想经验,或者说心理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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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是一个太奇怪的东西


  吴纯:《匿名》这部小说,是否意味着您这次写作重心,从刻画群体转向探索一种整体性的精神面目的努力?今后的作品会依旧继续这种探索吗?


  王安忆:很难确定是一种转移,对于写作者本身的处境来说,恐怕很难去做一个冷静的规划,但是一定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我。至于写作方向会往哪里走,目前还是不知道的。


  吴纯:您说过《匿名》的人物是孤立的,带有无中生有的属性,您是怎样处理这种属性与真实之间的关系的?


  王安忆:事实上,我的写作过程就在处理这种关系,要把无中生有的人牵到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来,让他们处在一个合理的逻辑里面,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但最后是不是做好了,我现在还不能说。


  吴纯:您说主人公“重新地进化一次”,这种重新进化与原来的进化相比,对主人公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王安忆:这个进化,是在原来基础上又走了一遍进化的途径,我觉得它不能够完全回到原点,它是有缺口的,缺口可能会使它有个错接的过程。


  吴纯:主人公从进入山林到重新回到文明,这是否是一种对现实的逃避?


  王安忆:我的企图肯定不是逃避,而是再往前一步,进一步的东西,但是能“进”到哪里去呢,那我只能想到让他投到水里死亡,或者说“进”到时间里去。如果我们说永恒有个表象的话,可能就是水,在这一瞬间的时间是混合和倒错的,时间是一个太奇怪的东西,如果按照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来讲,时间不也是很容易变形的吗?我就让他最后的时间里让他在水里死去,经历这么一个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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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慈是一个很高的境界


  吴纯:不少读过《匿名》的圈里人都说您这次的变化很大,您自己认为这次的变化在哪里?为什么会在《匿名》中有这样的变化?


  王安忆:读者说我的变化很大,可能从直观上来说,《匿名》不是像以前的小说那么好读,主角是这么一个面目模糊的男性,而我的小说往往是比较生动的,跟现实生活比较靠近,而且大多是刻画女性。我的小说本来严格遵循日常的共识,但这个小说更依靠的,是我给予他的思想需要。


  吴纯:为什么时隔四年,想要写这样一个和我们日常生活不一样的,形而上的故事?是什么契机让您有这样的构思?


  王安忆:其实写作没有想那么多,写完一部小说就会想下一部小说些什么,最先介入你的生活里来,最先打动你兴奋你的,就会成为你现在手下写的故事。写作者往往不是有计划的人,契机充满了偶然性,但是这个偶然性的背后会有一个积累和准备。


  吴纯:中国有既特殊又芜杂的现实语境,你会不会觉得书写中国的现实,是一件困难的事?


  王安忆:目前中国现实给了小说家非常富饶的材料,没有一个时间段,地方、空间有中国当下那么丰富、芜杂和充满冲突的现实,这个现实对于小说家来说,是一个非常宝贵的矿产,但是问题在于我们如何处理它,因为这些故事太吸引人了,有时候它会有假象,有时候会误导我们,我们还是要通过假象去看里面本质的东西。


  吴纯:您谈到过写作的经验会不断修正认识,会使人的写作变得温和。在您看来,温和是否等同于仁慈?对小说人物仁慈,又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文学态度?


  王安忆:写作经验不断修正这是应该的,使人变得温和倒也未必,有的人会从一个温存主义者变成一个很尖锐的情感状况,可能它诗会使人有些转变。不过仁慈是一个很高的境界,我说的是那种真正的仁慈,我们还得慢慢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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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作品永远让人有所思,令人耳目一新。——哈佛大学中国文学教授王德威


  《众声喧哗》就显露出王安忆在精神领域的深耕,叙事看上去有些沉闷,但整体的象征笔法,与时俱进表达着新旧生活的交替,以充满历史感的书写呈现当下矛盾与困境。王安忆的小说越来越抽象,几乎摆脱了文学故事的元素,与其说是讲述故事还不如说是在议论故事。——评论家陈思和


  大概十几年前的时候,王安忆写过《纪实与虚构》这样的长篇。这样的东西就是小故事,可是她会把个人的成长,比如说她会追究到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她会追究她母亲的姓氏。她从她母亲的姓氏追究到很远古、辽阔的地方。这个算不算一个大故事呢?你写一百年的历史和一千年的历史,都有可能是个小故事。什么是小故事呢?就是写那个人在这个社会上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这样的小说都是小故事。我不是说小故事不好。在我的大跟小里面,人和人发生关系,人和社会发生关系,这样的故事就是小故事,王安忆也写过很多这样的小故事。可是有的故事它会超出这个层面。——评论家张新颖


    (实习编辑:郑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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