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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中国当代艺术有看头

2014-11-14 09:29:44来源: 财富堂 FORTUNE ART    作者:

   

作者:徐小雅

  采访者:徐小雅

  受访者:劳伦斯

  关于起步阶段的一些话题

  记者:为什么当时会把画廊开在上海而不是北京?

  劳伦斯:那时所有人来大陆开画廊都选择去北京,大家都说当时做艺术北京的资源多,没人来上海,但上海也有很多艺术家,又没有被开发,去北京只是多一家画廊而已,来上海我就是第一家。

  记者:当时上海还没有人做画廊,你是怎么逐步打开局面的?

  劳伦斯:先要找艺术家,看看上海的艺术家都在做什么,去工作室找他们聊,如果听说上海有什么好的展览和艺术家,也会去看去交流。

  记者:那时候整个上海艺术行业是什么样的状况?

  劳伦斯:上海艺术家还没画廊的概念,也不知道有画廊代理的模式,跟北京相比机会也少,但他们知道艺术家是需要做展览的,所以我去画家工作室拜访时他们都很高兴,另外,他们当时很孤独,比如花了五年十年做一个作品,但周围人都看不懂。整个艺术圈子是比较独立边缘的。

  记者:才开始做画廊的时候如何选择艺术家,按照自己的艺术眼光还是会考虑市场?

  劳伦斯:当时根本就还没有市场,所以不用谈什么市场的眼光,而因为当代艺术跟我学的艺术史有很多不一样,我也不会单纯用自己的眼光去主观判断,主要还是从艺术家自身出发去理解他的创作,比如丁乙画的十字,当时西方也会有人做类似的东西,但是没人以他的角度去研究过,另外有些艺术家会比起别的人在艺术圈子里受到更多认同,这我也会考虑。

  记者:那时你是怎么在没有市场的情况下培育藏家的?

  劳伦斯:那时候这里的生活不贵,有机会给我慢慢做。才过来我们选择了波特曼的走廊,那时这里是办公中心,有大企业、领事馆和媒体,汇聚了中西方中产阶层,是个浓缩的小上海,不要房租没有经济压力,有比较好的观众基础。另一方面,我尽力在做跟世界的连接,比如有展览都会寄送邀请函到西方,不一定是给藏家,也包括美术馆负责人等行业相关人士。另外,那时候还吸引到一批率先关注当代艺术的外国人,比如乌里·希克、劳伦斯,他们本来也在找除了欧洲和香港之外还能看艺术的地方,我在上海有展览和活动,他们都很高兴过来。

  记者:现在又过了近二十年,藏家方面有了很大丰富吧?

  劳伦斯:以前主要是国外藏家,现在国内也有很多,比较多的是做建筑、音乐、文化创意行业的,银行业的也会有,总共可能上百人左右吧。画廊模式与规范

  记者:在欧美,画廊业已经形成了一系列比较规范的运作?

  劳伦斯:是的,画廊是一个比较长期性的工作,如果只是挂作品、卖作品,这肯定不是画廊;其次,它不只是商业性的,它要跟艺术家、跟美术馆连接,还要为艺术家做学术积累和推广等等。

  记者:那香格纳与西方画廊的运营模式基本相近么?

  劳伦斯:因为中国的实际情况不一样,我不会完全照搬西方的模式,比如在波特曼的过道上做画廊做展出,这肯定不是西方的做法。(笑)直到现在也不完全一样,因为西方的画廊也处于不停的发展变化中。

  记者:像西方一些好的画廊比如高古轩、白立方之类的,在谋求大规模的扩张,这是一个趋势吗?

  劳伦斯:因为全球化吧,以前一个艺术家在纽约或者在巴黎办个展览就很高兴,现在可能他们渴望在纽约、巴黎、巴塞尔都能办展览,这对画廊也提出了挑战和要求,你要“控制”艺术家,你就得在各地都有分店,变成连锁店的性质,跟着世界的节奏走。

  记者:刚好说到了“控制”艺术家的话题,据我了解,在上海画廊中,香格纳算是跟很多艺术家有独家签约和合作的关系,这种独家代理的模式在上海其他的本土画廊中好像比较少见?

  劳伦斯:对,我们会按照西方的标准,长期跟艺术家合作,我们会跟艺术家沟通,表明我们不会卖掉一批作品就结束努力,你花十年的力气创作,我们也会花十年的力气(来经营你),如果遇到艺术家想把作品也交给别的画廊代理的,我们会具体讨论,看是不是真的有利于艺术家的长远发展。

  记者:做画廊要肩负培养艺术家的责任,又要等待和培育市场,很多时候是在做先于市场的瞭望和投资,这中间可能会经历资金和资源的紧张,香格纳有遇到过吗?

  劳伦斯:我们每个时期都不容易,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比如最先选择的波特曼就是免费的,等到后来资金充裕一些再换地方,在可以节省开支的地方尽量压缩成本,如果你仔细观察,也会发现我们有一两年画册做得很少的时候(笑),总之,我不想画廊承受的经济压力太大。

  记者:你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谈到,你说经营画廊在任何阶段都会遇到困难,那么目前在上海画廊中算得上首屈一指的香格纳,有什么难度和挑战要面对?

  劳伦斯:比起成立之初的困难,现在确实要好很多,不过现在有现在的问题。比如整个行业速度和节奏太快了,有很多展览和艺博会要参加,整个工作都快变成体力活,另外,展览、私人美术馆的增加,也让画廊面临更复杂的环境和竞争。

  记者:那香格纳有什么未来规划?

  劳伦斯:我们在今年底明年初可能会在上海徐汇区西岸、现在艺术设计博览会的附近开一个两三百平米的展览空间,这里聚集了龙美术馆、余德耀美术馆,还会陆续有一些别的文化艺术机构聚集,相信会很有意思。

  见证中国当代艺术成长

  记者:中国当代艺术经历了十几年的发展变化,作为这个过程的见证人和推动者,你怎么看待当代艺术目前的状况?

  劳伦斯:中国当代艺术还处于起步的阶段。尽管比起之前有很多进步但理解的人不够多;国内美术馆有增加但有创造力的艺术家不够多;国外对中国当代艺术的接受度有增加但有影响力的艺术家不够多。整个中国艺术家作为一个创作的群体还不被认识,大部分西方美术馆还是不知道中国有什么艺术,他们有一种态度是,两三个,够了吧。这肯定要改变,中国当代艺术是可以给世界带来东西的。

  记者:香格纳为中国培养推广了一批有影响力的当代艺术家,你内心会不会觉得特骄傲,会不会能对着镜子笑出来?

  劳伦斯:(笑)会很高兴,因为当时我来中国时还没有当代艺术,大家也都不看好我的选择,现在慢慢发展起来,我当然会高兴。当然除了我个人近二十年的努力,还有社会时代大背景的推动,也要考虑上海这二十年改变了很多。

  记者:你在艺术方面的眼光很好,除了学过艺术史、毕业后在香港画廊工作积累下的经验之外,你的家族跟艺术有什么渊源吗?

  劳伦斯:我父亲是艺术家,我弟弟也是艺术家,他们会在画廊和美术馆做展览。

  记者:没有想过在香格纳替父亲和弟弟办展览做推广吗?

  劳伦斯:还没有想过把他们的东西拿到中国来卖,目前香格纳代理的艺术家也都是中国艺术家。

  记者:那听到你在中国所做的事情,你的父亲会替你骄傲吗?

  劳伦斯:不一定。(笑)他喜欢做另外的事情。

  记者:你会不会有意识地培养孩子对艺术的喜好?

  劳伦斯:不会,我让他们自己决定,我不太会教育人,我太凶。他们有时候会自己来画廊玩。

  记者:你收藏艺术品吗,在艺术品的类型上有没有自己的喜好?

  劳伦斯:我自己不收藏,除了国画和传统雕塑,艺术品其实都挺喜欢,对装置、油画、影像比较有感觉,特别是油画,有些好的作品,只看到一眼就会有感觉。

  记者:你曾说画廊要做好当代艺术,老板一定要有自己的决断力,因为当代艺术没有固定和唯一的标准。我们见识了你在工作上的魄力,你在生活中也是这么果敢的人吗?

  劳伦斯:生活中我会很纠结,不会做决定,比如买衣服什么的我就决定不了。我自己不会买衣服,就会跟家人发脾气说:没衣服穿了!

  (编辑:杨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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