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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舟:俸正杰访谈

2008-10-11 11:15:39来源:网友推荐    作者:

   

作者:张一舟

  张一舟(以下简称舟):咱们先说一下关于新的展览吧。这次展览的标题是《意象死生》,能具体解释一下吗?

  俸正杰(以下简称俸):可能就是我现在这个阶段对关于人的生命或者死亡、青春等这些最基本的人生问题的体验和感受。

  舟:那么“意象”在这里指的是什么呢?

  俸:“意象”实际上就是一种具体的东西给人引起的那种感受和联想就是一种意象。这个展览的基础是由生和死这个问题产生很多想象。我觉得这种想象有时候是超越生和死本身这件事情的。它可能包括对人生的思考,包括对很多事情的态度和看法。我觉得它是一个扩展开的东西。

  舟:那关于这个新的展览,能具体地说一下,这些展览包括哪些部分?因为听说除了绘画以外,还有一些装置、雕塑等等。

  俸:实际上整个这次展览有五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一个装置,这个装置实际上就是去年在“艺术北京”时展出过的“生命之花”,是个由81件雕塑组成的一个装置。这次个展的一个基本的、最初的出发点,其实就是从这件装置开始的。这件装置实际上是我个人的一种纪念,对我父母去世的一种纪念,也是因为我父母的去世这个事情给我的一些新的感受和体验才促成了我想创作这么一组包括现在的一系列这种作品的一个最初的感受的来源。

  第二部分也是一个装置。这个装置是由三个金字塔组成,利用金字塔这种形式来做的一个装置。这三个金字塔是由很多我自己专门制作的砖来堆砌成的。砖上面会有几个浮雕形象,包括人的头像,头骨和花等。金字塔的顶部会有一个可以转动的雕塑,它们实际上也都是围绕着这个展览的主题来展开的。

  第三部分也是一个装置。就是在侧面的小房间里面,这个装置是由9几百个红、绿、金三种颜色的头骨和三个大的人头像雕塑组合而成的,头像也是会转动的,这些头骨会包围着这几个大的头像。

  第四部分是一个活动的装置。它是由地下一直延伸到空中的一组装置,基本元素是由几十个既像人形又像十字架的一种平面的雕塑组合起来的一个活动装置的作品。

  最后一个部分就是绘画,绘画部分大概应该是七幅与花有关的作品,七幅作品本来应该三组,每三幅一组,所以实际上第七幅作品严格说起来它应该也是三幅一组,但是时间上有可能来不及,没办法完成,只能先展出一幅。这三组绘画通过花这么一个题材和媒介来表达我对死和生的一些感受。

  整个展览其实都是围绕着死和生这个主题来展开的。

  舟:上边提到父母的离世让您有了一些思考和感受,那么现在这个新系列主题以及风格的改变也是受到了这件事的影响吗?

  俸:对。这个是我创作这一系列作品的最基本的情感来源,是我产生这种创作的愿望的最根本的来源。在这之前,我们通过书本或口耳相传等等会了解到生和死这种事情,但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你的身边或你的家庭时,你会有很多很特别的感受,这种感受对我来说,用文字表达出来是很困难的。我觉得用艺术创作的方式才能把这种感受表达出来。

  舟:那您用了很多花朵是不是因为它们代表一种生命的美好却短暂、易逝的特点?

  俸:对。实际上对于花朵,比较典型的让我们能感受到的就是,花是从花骨朵到盛放到那种凋谢的这么一个过程的最有代表性的一个“物”,我们可以通过这个“物”来感受生命的很典型的一种图像。

  舟:那金字塔是代表对永恒的一种追求么?

  俸:金字塔可能既有对永恒的一种追求,有一个慢慢实现永恒的过程,也有当这些东西最后堆砌成时,很多已经为实现这个目标而做出了牺牲的那种感觉。

  舟:那么头骨也代表了一种牺牲是吗?

  俸:对。实际上我觉得每个人在实现自己的同时可能也在做出牺牲,也可以说每个人在牺牲了自己的同时也成就了一些人类更宏大的东西。

  舟:那是不是您也认为在您成功的同时,你父母亲同时也在成就你?

  俸:对,我觉得这是肯定的,他们也做出了他们的牺牲,伟大的付出。但这个系列的创作源泉是来自于此,并不是每件事情都在诉说我父母去世的这个具体的事情,意象嘛!

  舟:比如您以前的系列都有一种反讽,您把反讽作为一种艺术策略和话语方式,那么新系列中您的话语方式是什么呢?

  俸:以前创作后来被称为“艳俗”的作品的时候,的确把反讽作为一个基本的方式。这次我没有从方法论这个角度来想要用一个什么样的方式,恰恰是特别自由的,就是觉得什么样的方式能够表达我这种感受,我就用什么样的方式。这次感觉没有受到任何束缚,自己没有给自己什么限制,没有要按照什么规则完成一个很明确的东西,非常自由,觉得什么方式对我表达自己的感受最适合,我就要把它用起来。

  舟:以前您那些系列,都是比较社会化,站在一个冷眼观察的角度。而现在这个新系列,是比较切身的对一些事情的思考和想法。

  俸:对,这次的创作是更个人化,但既个人又很整个人类的,而不仅仅对于某个阶段某个区域的人。这既是我很私人的体验,但关心的又是比较抽象的对生命或者死亡的思考。它和那种更具社会现实性很强的东西没有太直接的关系。

  舟:在色彩方面,除了您以前经常用的粉红、艳绿外,还增加了金色,您对金色这种选择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俸:可能就是我想到了金字塔这种形式,它既包含生命的一种崇高,也包含着对生命的压抑等等。可能由金字塔想到了金色这种颜色。而且金从历史或者别的角度来说,也带有那种永恒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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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我看您这些年来,绘画的叙事性正在逐渐减少。这个新系列似乎叙事性也不强。

  俸:对,我觉得我90年代时的那种创作的叙事性强一点。其实从图像本身来说,包括画面或是作品的处理,我越来越喜欢相对简单直接的一种方式,至少表面看起来特别简单直接的这种直白的方式,没有用很多话来说明这个事情,只是图像本身。但这里也有一个矛盾:图像本身很简单直接,从另外一个角度也许它叙事更强了。好像少了这种叙事的过程和语言,少了很多叙事的元素,但实际上我觉得没准叙事性更强了,所以我觉得也许是个矛盾。

  舟:简单留给人的想象空间会相对较大,思考的空间也会较大。

  俸:对。现在有时我觉得语言在不同的环境里,它的意义真是不一样。比方说我的这种创作,在这种绝对叙事性很少的情况下,但对于具备一定认识能力或经验储备的人,他又可能会觉得这里面很丰富。所以说对于不同的人,他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舟:新的系列在内容和主题上,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但是色彩依然浓烈鲜艳。那么现在这种风格还是以前“艳俗”的延续吗?

  俸:我没从这个角度想过。刚开始创作所谓“艳俗”的时候,没有想过“艳俗”应该是什么样的,而是当它们呈现出来后,别人才觉得是艳俗;不是我先想“艳俗”应该是什么样子,然后按照那个去创作。有的人认为我已经从“艳俗”里面走出来了,有的人认为我还在“艳俗”里继续推进;我觉得可能都有道理,我自己并不从这个角度去想这个问题。我只是想我有一个很强烈的感受,那么我一定要去找到这种相应的我认为最好的方式,把它表达出来。如果用绘画的方式能够表达,我就用绘画的方式表达;有些东西绘画表达不了的,我希望用雕塑或装置来表达;静态的不够,就希望用动态的方式来表达。这些都是根据我有了什么样的感受,然后去找尽可能适合这种感受、真正能把这种感受表达出来的方式,而不是说我一定要怎么样。但是肯定在这种过程当中,会有我个人的一些偏好,比方说对颜色,如粉色、绿色特别的敏感,也可能是惯性,这我很难分清楚。

  舟:你是怎么样逐渐有了完整的关于这个展览的构想?

  俸:这个想法是那个装置出来之后产生的,去年9月份作了这个装置的展览,然后其实就一直有这种朦朦胧胧的想法。但是具体要怎么来做,那个时候并没有想得很清楚。后来唐人来约一个展览,给我这个空间一段时间,让我自由地展开我的想法。刚刚开始是一个感觉,然后很快的我思考就会和这个空间结合起来了。实际上是在这么一个互动的过程中,最终体现出这样的一个展览。对我个人而言,这是一个充满试验性的过程,其实我想你们包括郑林和策展人吴承祖甚至我自己到现在也还不是太清楚这个展览会呈现出什么样的面貌,这很有意思。

  舟:那么这个展览都是按照您预先的设想进行的?您觉得您想要的感觉充分地体现出来了么?

  俸:到目前为止都还是在按照我想象的那种感觉在进行,但是最后在展厅里面呈现出的效果,能不能达到我想象的那种感觉,我现在的确还不知道。

  舟:看得出来您对这个展览怀有一定的感情,对父母这段感情也很深刻。听说您的孩子也是在最近出生,是不是令您对生死会有一些新的看法。

  俸:对,这种不同极端的感受其实在这几年比较集中。以前好多时候不想这些问题的,经历这些事情之后,有些事会觉得很沉重。看到死会想到生的沉重。

  舟:如果不是通过你的作品,而是通过语言来描述您对生死的一些看法,您会怎么表述?

  俸:“所有的生都是为了死!”

  舟:对,有人说人的生命只是一个从出生走向死亡的过程,是可以这样认为么?

  俸:不知道。我只是可能有时会有这种宿命的感觉。

  舟:那您认为您今天所拥有和失去的一切也有宿命的因素在么?

  俸:宿命其实无处不在。

  舟:那您相信轮回吗?

  俸:我不相信轮回。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我又相信那种物理学意义上的永生。其实面对生死的时候真的很矛盾,因为我总觉得生不是你的意识的那种生。他们经常说灵魂是永生的,我恰恰不相信这个。我相信一些客观的存在,就是说客观上你是永生的。比如你现在坐在这儿,你身上的光波,都折射出去发散到空中了,我现在在这个时候看到你,但是假设能看得到的话,在一万光年以外的地方,在一万年以后,也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因为你的光那个时候才到那儿。也就是说人或任何东西在连续不断的折射着光波,一亿光年以外,十亿光年以外,实际上光波都存在,都能看到我们在这个地方这样聊天。其实你的声音也一样,能量全部都传播出去了,在空中永远存在着。就像我们看到一颗星星在闪烁,当然这颗星星有可能在多少年前,用我们人类的语言来说的话,早就已经消失了,但我们看到它还在闪烁,就是说它在空中,它还存在着,虽然它的“本体”已经不在了。从另外一个角度,它实际上永远都存在。所以从这个角度,所有的东西都是永生的,只不过不是存在于你自己的意念中。我不相信灵魂是永存的,但我相信这种客观的物质存在。对于自我,死亡就是死亡;对于他者,一切皆为永生。

  舟:那您还是一个唯物论者。

  俸:应该算是吧。没有从概念的角度想过,都是比较朴素的原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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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那您认为所有死去的人包括您的父母,都依然以某种能量和物质的形式存在着么?

  俸:当然。

  舟:我注意到在您的装置中,人的形状类似一个十字架的外形,会不会带来某种宗教性的误读呢?

  俸:这个其实还是与主题有关系的,因为对于我们来说,十字架就是一个典型,它会和死亡有关系。它给人的还是一个视觉的感受和联想。

  舟:比如说您以前的那个“中国肖像”系列,风格非常成熟,也很受欢迎。如今您要改变风格,那么您会担心有可能随之而来的一些压力么,比如说有可能不会像原有风格那样被市场或评论界广泛接受等等,会有这样的顾虑吗?

  俸:我不去想这个问题。严格来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什么风格改变之类的事情。我觉得其实每个阶段做的事情都是自己有了新的感受,一定要去找相应的方式把这种感受表达出来。对我来说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其实从以前走到今天,不管这个市场好也罢,不好也罢,其实与我自己的创作过程没有什么关系。市场好一点的话,恰恰是因为我当初坚持了我自己的真实感受。那么同样,我今天做创作,我仍然不去考虑市场的问题,依然应该像以前一样,尊重我自己的感受把它们表达出来。我觉得你有什么东西想表达而且你怎么能够把这个东西表达好,这才是艺术家真正关心的问题。其实对我们这代人来说,甚至包括比我年龄更长的一代人来说,都经历过没有任何市场但是仍然在创作这个阶段。所以对我们来说不太会去在意这个问题,因为觉得市场也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发展出来的,不是说你想创作什么,就一定有好的市场。就算是好的作品也不一定在这个时代就马上会有市场,创作的好坏与市场没有迅速直接的关系。那么艺术家就更没必要去考虑这个问题了。

  舟:那您也不担心任何评论吗?

  俸:我觉得没必要太去担心这件事,包括“艳俗”这种风格出来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持怀疑态度,当然现在也有人持怀疑态度。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慢慢越来越认识到它,它的意义才逐渐呈现出来,这是一个艺术和这个社会发生关系的一个过程,每个艺术家既没有必要去承担这种压力,也没有必要去要求这个社会马上认可你。我觉得艺术家就是做好自己的事情,你有感受就用你认为最好的方式把它表达出来,我觉得这就是艺术家能够做也能够控制的事情,没必要去考虑太多。

  舟:以上是关于这次展览的问题,下面问您一些其它的问题。当时您怎么开始走上那个艳俗风格的?受到了比如西方的波普艺术,或者东方的年画风格等等的影响吗?

  俸:我想这些影响肯定都会有。我们在受教育的过程当中,这些都进入了我们的视野。比如像西方的艺术风格,我们在进入大学的时候都会接触和了解到,甚至在之前就从杂志上会了解很多东西。像年画这种东西,从小周围的环境就会有这些,我想这种影响肯定是有的。但不是说受了这种影响就一定做出艳俗艺术,其实很多人经历都很接近的,大学里面了解东方或西方的艺术只是作为一个最基本的知识结构。

  舟:这些年来比如消费文化的发展,对于您创作有多大的影响呢?

  俸:发生在中国的这种消费文化,对我的创作来说是最重要、最核心的一个点。中国的消费文化的兴起和发展对我的创作影响很大,倒不仅是说这个消费文化的本身,而是这种文化给人们带来的很多变化,我对这些是特别感兴趣。

  舟:就您个人而言,您个人排斥这种社会的物欲主义、消费文化吗?

  俸:我个人其实没有太强烈的那种感受。从某种程度上,实际上自己不管是主动或者被动,自己已经生活在其中了。

  舟:那您所批判的这种追求物质、内心空洞的这样一种社会现象,对您本人而言,随着您物质丰富的同时,在您的精神层面有任何的失落么?

  俸:这对我来说,应该算是对自我的一种警醒。如果你意识到这种东西的时候,那么你会在这个过程当中,会保持你对事情比较相对清醒的一个认识。最重要的不是表面带来什么改变,而是内心里面和外表的变化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其实2000年以后这种创作,更多是关注消费文化对人的内心的影响。九十年代时的那种创作,可能更多关心的就是这种文化对人的外表和消费方式的影响。

  舟:看到您以前的访谈上关于您以前的经历,从人生轨迹上看,您给自己安排的人生道路,就是在一种理想的这种号召和驱动之下,很理智的、按部就班、刻苦努力地一步步实现自己的理想的,那么您对您的每一步选择如今看来都还满意吗?

  俸:相对来说我算是比较幸运的。包括谈到这种每一步的选择,虽然有些事在当时看来也许会比较偏执,甚至比较固执的一些选择,但今天回过头来看,都有它相对正确的一面,这个是我幸运的一面。但其实人生里的任何选择,在事情没发生之前要做出选择的时侯,很难去判断这个东西是对和错。所以我一般凭着我当时的认识和敏感,比如我希望我做一个什么样的人等等,而做出选择。而且首先一点就是,我让自己一定要先接受这种选择可能的、最差的结果,在做出选择时首先要在心理上接受这些。那么这样一来,每次做出选择时,不管接下来多少艰难,但我内心里面特别平静,不会因为这个选择短暂也罢、长期也罢,一时艰难就觉得后悔,或是对自己或他人抱怨。但相对来说我算是比较幸运的。

  舟:那您觉得达到您的理想目标了吗?

  俸:我其实没有一个严格的目标,其实每次从某种角度来说,我选择去做一件事情,然后我去做了,尽我最大的努力做了,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总是在达到目标。但我没有一个特别具体的数字化或者物质化的目标。严格来说,我其实真正的理想就是我希望我能够在任何时候都能够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这个是我最大的理想。

  舟:那您的理想状态就是如此么?

  俸:对,就是这么一个自由的状态。就是说我想做什么,我还能去做。这个就是最大的理想了,而不是说我能做得怎样,或者说一定要做成什么样。

  舟:那这些年来,在受到外界种种的影响下,内心最大的变化是什么呢?

  俸:其实变化不大,可能有一点变化就是,就像这次展览要做的关于生死的内容,对生命、生死等等会有一些认识上的变化。过去更多比较个人,现在包括刚才讲的父母的去世和儿子的出生这些,会觉得好像你不仅仅是你自己了,对家庭这些方面会有一些变化。而对艺术方面,从当初决定以艺术为伴以来一直没有太多的变化。从84年正式开始学画画,到现在20多年,我觉得这方面的状态一点没变,一直处于一种痴迷、迷狂的那种状态。

  舟:一直比较执著。

  俸:对。用我自己经常喜欢说的话来说,就是一种傻呵呵的、盲目的乐观主义。不管怎么样,一天只要做这个事情就高高兴兴的,就像每天醒来看见阳光就很感恩的心情一样。

  (编辑:李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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