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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未未《童话》结束以后还是会有时差的

2007-08-26 22:08:36来源:美术同盟    作者:

   

主持人:我们今天邀请的嘉宾是中国最有影响的实验艺术家艾未未,组织1001人到德国说《童话》的始作俑者。同时也特别邀请了艺术家舒勇,舒勇作为《童话》第3批成员之一也到了卡塞尔现场,应该将舒勇对《童话》这件作品比较了解。欢迎两位嘉宾的到来。

 

主持人:首先我要声明的是,我今天的角色不是一个主持人,我更像是一个传话筒,把大家对艾未未及其卡塞尔参展作品《童话》的意见征集过来,然后汇总跟艾未未交流,当然我更希望是大家能在线直接跟艾未未互动交流,直接会更有效果。

 

主持人:或许对大家来说,艾未未的身份给人的感觉可能比较模糊,很难界定他的身份。比如他是一个导演,曾拍过《北京人在纽约》,同时在建筑层面也很有造诣,是奥运会“鸟巢”的中国顾问,同时也是《星星画展》第一届的参与者,目前致力于实验艺术的推进,如果能用一句话来诠释的话,您觉得您的身份应该是什么?

 

艾未未:我的身份可能是大家比较疑惑的问题。我确实没有太多考虑这个事。我是很想做下一件事的人,这件事可能是任何一件事,也是我对自己的身份从来没有一个要求。我不认为是建筑师,或者是艺术家,或者是做一个策展人,这些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我只是为了人们称呼一件事最方便的方式,跟你真正在做什么,还有你做的东西到底有没有意思,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可能是一个农民,但我可能颗粒无收,这个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主持人:但毕竟您作为国际上有影响的前卫艺术家,您怎么理解当代艺术?这个话题可能比较大一些,我想听您的一些看法。

 

艾未未:当代艺术有什么特征,就是它的不确定性。这块是我最有兴趣的地方。我不是想看它有什么,这个我不感兴趣,我只想看它没有什么,这块是我有兴趣的地方。他边缘是什么,滞后是什么,不具备什么,你是一个所谓的专业人员,在这个行业知根知底,你当然跟希望知道他的可能性是什么,否则已有的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刺激性。

 

主持人:您在博客上募集1001个人到卡塞尔观展,这个是有非常现实意义的作品,也有人认为是浪漫主义的作品,也有人认为它是一个有钱人的游戏,很多人质疑这个问题,您是怎么理解这件艺术作品的?

 

艾未未:从我最开始的作品,到最后一直发生着变化。当然最初的动机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你想带一个朋友出行,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去他们没有去过的地方。这些朋友就是1001个人,实际上是一样的一件事情。这是一个最常态,和最原始的动机。带一个朋友出去看,这是一个最原始的动机。当然你说我为你出所有的费用,我对你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我希望你看看能安全的去,安全的回,这是我能做的事情,我有可能这样做,我有可能把这样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放在所谓当代艺术的一个事件当中。我就这样去做了。但因为他是1001个人,有大量组织工作,要跨越国界的地方,要飞行很多小时,有居住的要求,又和当代艺术展览发生关系,这1001个人每天吃喝拉撒有很多日常的人性需求,对我来说它的复杂性和它的细节超乎我的想象。

 

主持人:如果组织几个人去看可能没有这么多麻烦,确实1001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一般人也很难想象这么庞大的队伍。我到现在也不敢讲这个作品是否已经结束,因为像您曾经说过的,《童话》这个作品本身包括了对它的各种看法,各种评论,因此我现在还不能讲它这件艺术作品已经结束。从2月份开始到现在,您觉得这个结果,与你当时的想法,或者说在你评价作品的时候,你觉得应该打多少分?

 

艾未未:我个人出现的所谓大事都是在瞬间解决的。我最讨厌深思熟虑,或者是老谋深算,这是我最不喜欢的。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在瞬间解决。当然我也没有想到办这个有时差。《童话》已经结束了,但还是有时差的,不是很小的时差,可能在若干年,一生中都出现,因为你有一个新的经验,这个经验切断了你和以往的结构和体系的一个关系。这块东西将移植过来一个义务,但是它存在在记忆当中,有它特殊的含义,可大可小,但是绝对有特殊含义的。一个意见的东西在你的经验中出现,如果他预想跟我有什么关系,它比我预想多得多,我认为一个作品,在一方面要严格完成最初的概念,应该不多也不少。但是我所获得的比它多得多。如果要打分的话,按通俗打分的话如果是110,我给它200分,因为它多出的成分是很多的,而且是我不可想象的。

 

主持人:我一直很欣赏舒勇,我觉得舒勇不仅是思想前卫的艺术家,同时也是很深邃的评论家,只是大家可能忽略了。我想舒勇也参与到作品当中去了,你如何评价《童话》这个作品?

 

舒勇:我到卡塞尔的时候,第一个感觉我觉得不是一个作品,因为我没有任何地方感觉到这是在做一件作品。这些东西特别生活,特别琐碎,没有想到是一件艺术品。我觉得很有意思。一天到晚吃好的,又是水果,很舒服,在一个异国他乡生活这么自由,但是一旦走到德国街头的时候,却感觉到这个作品的存在。一出去外国人对我们的尊重,走到哪里特别特殊,就像一批有特权的人,戴上手上的一个环,甚至连坐车都不用钱,作为一个中国人在国外受到一种特别尊重和照顾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件作品到底是不是作品,我觉得不重要,关键是它已经超越了政治,经济,价值的影响。有一次我们离开卡塞尔要返回去了,因为我们是卡塞尔的作品,列车长派了一辆几十节的火车专门送我们回来,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已经超出了卡塞尔的范畴,居然可以送我们到卡塞尔。这是很荒唐。在中国人别说10个人,一千个人也不可能这样送你过去。我觉得通过一件作品跟中国人作为一个载体到卡塞尔,我觉得特别有意义。

 

主持人:当地媒体怎么理解突然有1001人空降到卡塞尔小城去?当然你们是分批的,这么多人过去,他们是怎么看这个的?

 

艾未未:这个作品本身是引起了公众舆论和社会媒体最广泛的一个作品,有史以来,可能是在卡塞尔文献展有史以来,作为单件作品被谈论最多最广泛的,甚至被文化版,政治版,各种媒体杂志,到电视台,电台都反复的报道采访。我个人接受的一对一对单项访问应该有100来家,一次性的记者来五、六十人,也有这样的两层。连欧洲本身,连媒体从业人员都表示不可想象,他们说我是利用媒体做一件大事,其实我根本没用。我没有通知一家媒体,我用一个助手把90%的媒体排斥掉,一个是卡塞尔文体办公室帮我们筛选一批,我们自己又筛选了一次,因为我不想重复一件事情。我希望有更深入的报道,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可以很尖锐的,但是必须是不同的,否则我觉得是很浪费时间的一件事情。但是尽管这样,我们仍然是被关注的一个内容。关注点有几条,一个是这件作品诞生的特殊性,规模难度,和概念形成的背景,它有它的含义。另外对1001个人他们的感受,他们的生活状态,和他们怎么样作为德国和卡塞尔文献展的这么一个作品,同时作为一个客人来到这里,和两个不同的社会人群之间这种反映,主要是这些方面。

 

主持人:我想不光是媒体关注,政府也应该很关注。

 

艾未未:政府很关注。前段时间德国总统来北京的第二天,第一天下午,就到草场地来访问我,直到他出访前定的时间前一个小时,他们都坐在那儿讨论,当然这个最后没有成形。到了德国以后,他专门去看我的作品,然后又一起吃了午饭,他们的总统。另外他们的市长也多次见面。市长也到我们基地去吃了午餐,策展办公室,包括策划人多次在一起,五、六次吧,他们仍然都抱着一种疑惑,困惑,兴趣,和这种兴奋,试图说清,但是又无法说清的一件事情,但是又开始很想接近这么一个状态。包括我离开都是坐市长的车直接离开,我觉得在中国很少有这样的事。

 

主持人:我感觉1001这个数字不仅是你艾未未个人的符号,也是卡塞尔的一个中国性的符号。我看到蔡青,一个行为艺术家,在卡塞尔举办外围展,作行为艺术,在了望台上举着各种标语,有各种各样的口号,比如说“德国不是天堂”,还有一句是“艾未未是中国的波伊斯”,这个观点应该是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包括我也听到一个艺术家,也在卡塞尔做了一个作品,在卡塞尔发了8001张“野广告”,这实际上就是1001,加上波伊斯7000的数字,得出8001。那么您对“艾未未是中国的波伊斯”这个观点怎么看?

 

艾未未:我觉得它一定会派生出更多类型的符号和做法。我个人对波伊斯不了解,但我想无论是原来的波伊斯,社会发展是这样的,人们一定会把它做一个竖向和横向的比较,这个作品一定是不断的出现调整,包括TOM网的这种访谈,包括这个事件的延续,或者这个事件曾经发生过什么其他的事件,都会使这个作品不断地在移动。这是我们所有的信息在一个确定的时间的一个定量,所以我觉得我无法谈得更详细了。我觉得波伊斯谁都知道,但是由于我一直是美国的经验,我觉得我不是很熟悉德国,我认为他是一个很特殊的艺术家,但是我不太感兴趣他神秘色彩的那个部分,因为跟我生活经验不太吻合。我觉得我更直白得多,而且我比较简单得多,我没有那么复杂。

 

主持人:简单也是一种力量(笑)。1001个人去卡塞尔,总共费用花了3000多万,这笔大费用是由一个瑞士机构赞助的,那么他们希望有什么样的回报呢?他们现在后悔吗?

 

艾未未:当然基金是保持最原始的可能。我最原始的可能没花任何力气,一分钟解决了这个问题,只是告诉我的画廊准备参展项目是什么?可能会有一个什么样的费用。我并没有要求他给我提供费用,但是我也没想过这个费用从哪来,因为我做这个项目,首先都是从项目本身出发,那么没有就不做这个项目,我还可以做别的项目,那对我来说很简单。如果提供我的一件现成作品无伤大雅,展览就是一个展览,是一个事件,这个事件会经过一定时间就会过去,所以我也不会看一些它什么太重要的事情。我想既然卡塞尔作为展览有这样的特征,而且有这样的意图,为什么我不做一个让我和卡塞尔都具有一种倾心、特殊性的这么一个作品?这样我会有兴趣,我也想试试看可不可能,就定了这么一个方案。当然瑞士画廊帮我凑到了,是瑞士两家基金会,人都不熟悉,但是都见过面。我在瑞士的活动也是被比较广泛报道的,以前我做过两个展览,做过一个个展,关于麻将的,一直在欧洲直到今天仍然在各地不断的展览,这两个展览都是瑞士人,或者是德国人非常了解的,所以给我一个很简单的合约。我也不懂得,所以我签了合约,因为都是双方互相信任,他没有对我有任何要求,我也没有任何承诺,这个约是什么,也看不懂。既然人家答应给你钱,就觉得没什么,就签了,直到现在他没有问过。展览当中他们过来说没有想到这个展览引起这么大的注意,作为一个作品在展览内不可能引起太多的注意。当《童话》引起这么多的社会重视,和文化方面的重视,这个引起社会的兴趣和关注,他们是非常满足这个结果的,因为是超出自己的想象的。

 

(实习编辑: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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