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者:麻乐
受访者:刘昊霖
一季接着一季,《中国好声音》选手的影响力江河日下,但在第一季的那些好嗓子还是让人记忆犹新———吉克隽逸、吴莫愁、梁博、袁娅维、平安……这些业已成名的腕儿,在类型多样的音乐路上耕耘,而那些未能随心所欲抛头露面的好声音们,下落如何?
最近一位名叫刘昊霖的初代好声音,吸引了乐迷的目光。他跟几位民谣新秀一起,演唱了韩寒电影《乘风破浪》的插曲《别送我》。而他个人充满典型民谣韵味的音乐专辑《鱼干铺里》,也在近日线上发行,实体专辑通过众筹的方式募得资金,正下厂赶制。其中的几首歌,早在去年中就上线发酵。专辑由刘昊霖作曲,中文歌词由词人新秀唐映枫操刀。
刘昊霖曾经是好声音舞台上飙出《冬天里的一把火》、与吉克隽逸同台打擂的粗犷歌手,如今却抱起吉他唱起温婉的民谣。他经历了什么“刺激”,有了今天的精神面貌和音乐格调?近日,专辑主创刘昊霖和唐映枫接受了南都的独家专访,揭开了刘昊霖的“进化之谜”。
关于《鱼干铺里》
女友来助唱 父母来捧场
《鱼干铺里》由唐映枫和刘昊霖组建的“枯鱼肆工作室”制作发行,这是工作室成立后的第一张专辑。工作室发起实体专辑众筹,最终用6个月的时间,得到20.57万元的筹款。
记者:专辑为什么取名叫“鱼干铺里”?
唐映枫:因为这是枯鱼肆制作的第一张实体专辑,它具有特殊意义,此外鱼干铺本身也具有久远的回忆底色在里头,与专辑里的歌曲调性一致。
记者:为什么非要做一张实体呢?而且是那么复杂的一张实体专辑……
唐映枫:实体专辑的制作也是音乐创作的一部分。从设计、装帧的理念到细节的展示,这同样是一种表达方式,与音乐是完整的一体。它依旧是一种情感寄托的实际介质。
刘昊霖:第一张实体专辑对于我们来说是很珍贵很有温度的,也是对小时候念想的回报。
记者:第一首《迷藏》,映枫在这首歌的下面,引用了一句野夫的“几乎人类所有的残忍都具有一种游戏的表象,而多数的游戏中,都埋藏着一种残忍的本质。”所以这首《迷藏》是在对这句话做一个注解吗?
唐映枫:这是编辑在推荐《迷藏》时引用的作家野夫的话,可能无法注解大家对这首歌的理解,但是可以注解我的创作初衷。其实写《儿时》时,我就想把一些童年阴郁面放进去,后来考虑到整体情感表达作罢。而《迷藏》的旋律恰好是很好的载体。
记者:这首歌的英文版《Land-ingG uy》讲的又是另一幅景象?据说英文词和合唱的都是刘昊霖的女朋友Kidult?为什么会一起来唱?
刘昊霖:之前无意中发现她(K idult)有填英文词这个技能。这首歌是她看了《瑞士军刀男》预告片后填的词。当时她写完词后我问她可否给我录个dem o,于是她用很小却又自然的声音唱了出来,感觉特别舒服。
记者:看到刘昊霖的父母都来捧场了,妈妈最喜欢听的是《缝纫机》,爸爸最喜欢的是《儿时》,有没有问过爸妈?
刘昊霖:我之前有问过他们最喜欢哪首歌,他们的回答是“都挺好”。他俩喜欢给朋友推荐《儿时》。《缝纫机》这首歌写给妈妈同时也是给爸爸,因为我的爸妈都是裁缝。
记者:有没有哪首歌是让你们写到哭或是唱到哭的?
唐映枫:情到深处的时候容易肚饿,往往都顾不上哭。
记者:有人说民谣艺人容易陷入情怀的陷阱里,而音乐上有时很简陋?
唐映枫:情怀本身不是陷阱,情怀是摆在面上那只诱饵,就看创作者是挖陷阱的人还是掉坑里的人。
关于刘昊霖的转变
正其心诚其意格其物致良知
每个人的审美都在进化,音乐人也一样。对比刘昊霖在好声音时的音乐形象,强烈的冲突感扑面而来。出于对音乐的热爱,曾经卖过保险、做过仓库保管员的刘昊霖,开始接触专业的音乐创作制作。刘昊霖说这一切都是成长的要素。
记者:不得不提及刘昊霖参加《中国好声音》的事情,那对你来说是怎样的一个经历?对你有什么影响?有没有觉得它是你的黑历史?
刘昊霖:上了好声音对我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转变契机,也给了我和家人莫大的鼓励。当时签了家经纪公司,好声音下来后我开始站到了台前,被公司安排接了大大小小很多的演出,生活上有了很大的改变,但是问题接踵而来。我发现观众并不是想真的听我唱歌,而只是想看到好声音的人,凑个热闹图个新鲜罢了,当时我对做音乐这件事儿有点失望,就算把自己想唱的、想表达的唱出来,无非还是要接奇奇怪怪的演出,我变得很不快乐。但是庆幸当时有唐映枫和家人鼓励我,让我度过了临渊羡鱼的阶段。我觉得好声音不是我的黑历史,它让我敢于面对自己,助我成长。
记者:过去的演艺形象跟现在也有很大的不同,包括这种音乐质感的转变、个人形象的转变,会不会担心歌迷觉得如今的你是刻意包装?
刘昊霖:出这些歌一定是有考虑过的,但说到底还是自己创作的东西,能给人造成包装的印象,换个角度来想,也是对我们作品的一种认可吧。我很乐于并享受这样的转变。《鱼干铺里》这张专辑反映了自己最真实的状态,每首歌曲单旋律部分写作不会超过15分钟,我觉得这时的作品便有了它的灵性。
记者:你觉得男生怎样才能更有型?
刘昊霖:正其心。诚其意。格其物。致良知。
(编辑:张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