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舞《本质》演出图

　　英国兰登舞蹈团的现代舞《本质》昨晚结束了在东方艺术中心的两场演出，散场后，大批观众连呼“看不懂、憋得慌”，这让好不容易才踏进现代舞演出现场的观众，又产生了一种“无法捉摸”的敬畏感，让本想窥探现代舞样貌的观众打起了退堂鼓。

　　舞蹈是综合的视觉艺术

　　《本质》的舞台布景极其简约，舞台三侧分置三个可升降的白色电子屏，它们并不是单纯用高科技按钮操作的冰冷机器，而是全程由现场舞者操控参与作品演进。台上10位男女舞者，只穿简朴的黑裤和抹胸，动作设置基本一致。通常，他们的上半身会如在海中穿帆越浪的游鱼一般翻动腰躯，下半身则如机器人一般略带僵硬感地迈开腿脚。这些动作犹如数学等极富理性的学科般富于精密的严谨计算，在两位英国作曲家乔比·陶伯特以及乔恩·霍普金斯略带神秘的配乐下，不时透露出妖艳的气质。

　　舞者在演出时，并不试图传递情绪的微妙变化，而是专注于身体与动作线条的完美呈现。因为演出服过短的关系，舞者裸露出来的手脚在灯光照射下都极为修长好看。演出到后半部分，《本质》开始借用高等数学中的黄金分割定律，在台上列出一些咒语般的数学符号和几何图案，舞者各自在亮着光的几何图案以及被图案分割开的方形矩阵内舞动，像月夜深海中闪着鳞光的沉默鱼群，“这些图案本身并没有特别意义，韦恩并没有在作品中表达科学概念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这些数字和图案好看，放在一起很有艺术感。”兰登舞蹈团媒体专员Poly向早报记者解释说，该团艺术总监韦恩·麦克格雷尔的创作灵感通常来自很多方面，他也喜欢把有美感的东西放在作品中集中呈现，“舞蹈对他来说就是一门综合的视觉艺术。”

　　不以既定程式解读

　　在1992年成立兰登舞蹈团的现代舞编导韦恩·麦克格雷尔，一直以在舞蹈作品中融入动漫、影像和三维设计等现代科技手段而闻名世界舞坛。在为兰登舞蹈团编舞之余，韦恩也是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驻团编导，他也为德国斯图加特芭蕾舞团、纽约城市芭蕾舞团、旧金山芭蕾舞团等国际一线芭蕾舞团做过现代芭蕾编导。“他很享受为不同舞团编舞的过程，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从不同舞种的舞者那里吸收学习不同舞蹈的特点，并运用于自己此后的创作中。” Poly说。

　　因此在创作时，韦恩一方面深受古典芭蕾的影响，另一方面，他也热衷于让舞蹈与影像、音乐以及现代科技做融合，做出如《本质》这样完全没有叙事逻辑可言的现代舞作品。“我从小就热爱舞蹈，但我也迷恋网络、技术和虚拟世界，并让它们体现在作品中。”韦恩说，作为一个沉迷于现代科技的人，他在编排舞蹈时，并不喜欢设置故事主线以及明确叙事主题，而更倾向于发掘观众对舞蹈的自行理解。“和传统叙事芭蕾不同的是，我不操纵观众以既定的程式来解读舞蹈，而只提供图像、感觉、图案和惊喜的集成景观，让观众从这些线索中作出自己的反应，而非坐等故事展开。”

　　（编辑：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