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巴力
中国经过近二十多年的社会形态及结构的有效调整,完成了其中的经济复苏过程,相应的也使变化中的意识形态随之得到不断完善和递进,也构成了当代艺术全面变革的契机。这期间,传统与当代的艺术划分也进入了一个自然的转换时期。并逐渐出现了存在于当代视觉语言特征及表达方法的方向性,使得带有极具中国文化(元素)特质的艺术身份开始与世界进行有益的沟通和交流。
上个世纪下半叶,在有限的时间里,因受突然到来的西方(文化)艺术思潮的直接影响,大多数中国艺术家在汲取营养的同时(表达自我文化形态)、直接或间接的重复着来自欧洲的视觉艺风。在与世界多元(文化)艺术交流的瞬间,既刻便失去了应有的艺术身份。尽管他们已具备了技巧表现方面的优势,但最终换取的只是舞台之外的尴尬与不安。
对多元文化规则性的冲击和洗礼,中国艺术家及时的进行了有效的深度(反省)切割,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的将血液里流淌的文化精神挥之而出。明确的梳理了艺术秩序的可行性,并将本土物象(生命与存在)结构的真实存在与当代艺术的表述特征进行了恰当的调合、兼容和实施。使得艺术身份的形态兑现的更加清晰、透明。
当代中国艺术家以独有的思维特质、形式,将观念的个体张力,有意识的推移到对共性化主题的关注。他们将目光和行为的过程指向性的投向社会的核心形态,乃至世界。关注人类的共性特征以及共性特征当中的物象、状态、过程和结果,成为明确的视觉(艺术)语言主题。并轻易的跨越了对本土文化的过分依赖,毫无障碍的传达了中国文化的哲学精神及其精神释放出的艺术身份,由此出现了蔡国强、徐冰、田益宾、王轶琼等杰出的当代艺术大师。他们在恰当的时间里,恰当的表达了生命、自然、时间、冲突、精神、和谐、共存、力量、永恒的主题,并使这种主题表达的准确性,更具世界性。
除此之外,当代中国视觉艺术家大致以部落群体划分为特征。首先,传统绘画艺术仍在继续-重复着已经历过的颠峰时代的遗风。强调本土艺术的持续保护。历史(事件)性的文化怀旧-对“体验”、“经历”的重新思考。存在意义的社会(形态)迹象-生存差异的评判。自我个性宣泄与主张--强调自我意识的唯一性。视觉表象景像-强调视觉结果的单纯性。技巧之上主义-强调静态(掩饰)的纯净性。传承与延续-强调传统文化技术性的延伸。
当代艺术与当代社会之间的互补条件仍处在初级阶段,这导致了两者之间的矛盾(衔接性)冲突,尽管已有部分“作品”被艺术市场消化,但这类作品大部分因时间性的制约,无法在艺术特质的传承中构成良性循环。它们只是在未完成的当代社会(形态)的文化性调整中,得到了脆弱的,并不稳妥的肯定。
无论艺术的张扬如何惊人不朽,必须还原到社会当中,并经过社会的顺利消化,才能构成艺术价值趋向的不同。社会不仅需要艺术的修正,同时,更是社会文化性的扩充。由于艺术作品被经济形式的牵引,成为流通的商品。并在喧嚣的交易声中,商业化的局限在经济流通范围之内,迫使艺术品质的影响力在与社会的容纳、吸收、消化的环节方面形成了断层,并促成了艺术品商业化的表象繁荣。而成熟、有效的、也是唯一的文化性艺术规则,应遵循艺术品(表达)-社会(展示)-市场(转换)-社会(注入)的(阶段性)渐进过程。唯经过进化的秩序制约,最终为艺术品的不朽(归属),呈现可信的方向和目的。
(编辑:范文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