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姝 方芳

　　采访者：方芳

　　受访者：宁财神、于正

　　宁财神谈起《龙门镖局》预告片气急败坏，“特别难看，我X，气死我了！”这与微博上怕得罪人总认怂的他判若两人。相反，微博上的于正敢和网友对骂，采访时却轻声细语，甚至“人畜无害”？

　　《龙门镖局》VS《宫》：谁骂就拉黑谁

　　宁财神：周星驰都被骂江郎才尽了，这个时代就这样

　　于正：关闭两天评论，我就寂寞得不行了

　　记者：看好《龙门镖局》的收视率吗？

　　宁财神：破1就行了，我不期待也不忐忑，这又不是老头老太太爱看的戏，年轻人只看网上，等于我们的主力观众全在网上，剩下的不是我的主战场，我怎么跟人家打？现在我做的宣传落地的媒体也是以年轻人居多，完全是影响不到任何看电视的人，怎么能指望有收视率？我不相信有奇迹，因为收视率样本在那儿不会变。

　　网络播放量应该挺好的。我希望它耐播，放第二遍、第三遍还会有人看。我百分之一百认为我能做到，这么大的信息量，剧情的密度，包括整个戏的品质都能做到。我们回头看看几年前，能回忆起来真的好剧就是复播率高的。

　　于正：破1那肯定会的，他是四家卫视（播）。我觉得财神是职业病，我跟他聊的时候发现，他是永远不把期待值放到最高的，我蛮喜欢他的。之前《精忠岳飞》(观剧)的宣传他在盯，蛮低调的，《龙门镖局》也蛮低调的，他这种方法对我来说也是蛮新的感觉，他起先对自己的期待值有一个自己的感觉，将来出来肯定是会给他惊喜的。

　　记者：电影版的《宫》，能像电视剧那么受欢迎吗？

　　宁财神：我觉得《陆贞传奇》原班人马现在能赚钱了，而且还能赚不少。《宫》我不确定，应该也能赚钱，当然希望他（于正）票房好。老实说，你可以不喜欢他，也可以攻击他，不管他怎么样，他养活一大堆人，而且他造星，他对行业真的是有贡献的。

　　于正：（这部剧）我对故事、演员表演各方面都很有自信，但是对电影营销还是属于不太懂的一个阶段，难免有忐忑，其实这已经是职业病了，从《宫1》、《宫2》(观剧)一直到《陆贞传奇》，每一部电视剧播出之前，我这种忐忑感都会很多。

　　记者：分别给自己新作的定位是什么？期待观众抱怎样的心态去看？

　　宁财神：我希望它（《龙门镖局》）有讨论价值，大家会发现这是一部离时代最近的剧、离生活最近的剧。什么叫接地气？不是你在描述生活状态、描述夫妻关系就叫接地气，不是说古装戏里蹦点英文、说点俏皮话。而是，你是不是真正关心大众在关心什么？是不是跟你身边的人生活在一起？是不是愿意讨论反思现在的自己和现在的时代？

　　我认为我的价值观是对的，所以才写这个戏。人到这个岁数了，我可以为了取悦别人说点客气话，但是我不能为了取悦别人碰到那个底线。那个底线，谁来都没用。除了那些搜不出来的东西之外，其他该说的我都说了。尊严是什么？平等是什么？可能我不敢用自由，但是我可能会换词。

　　于正：其实《宫》就是一个“小妞电影”，我没想过它会是一个大片。我觉得观众看进去就是享受一段爱情的过程，你能在里面找到自己的过去，也能看到自己的未来。七夕情人节，情侣们看了以后更加珍惜彼此，很温暖的牵着手出来就可以了。我们以前有过一个《非常完美》，这几年像《失恋33天》，像《分手合约》，包括像《西雅图》都取得了很好的票房和口碑。但是“小妞电影”不是一个类型的，古装也可以。

　　我也看了一集财神的《龙门镖局》，觉得蛮丰富的，非常正能量。

　　记者：你们觉得哪些观众可能会不喜欢，可以绕道了？

　　宁财神：会有两种人不喜欢《龙门镖局》，一种人觉得自己什么都见过，生活里特别爱给别人支招的那种，一种是对《武林外传》有青春期记忆的。有很多人恋爱、上学的时候在看《武林外传》，他把它当成青春期的一部分，（所以）太喜欢《武林外传》的人有奇怪的跟戏无关的生活情感，可能（对《龙门镖局》）会有抵触心理，耐着性子看下去可能就OK了。

　　于正：不喜欢(《宫》)的可能是网上不喜欢我的人，也有可能是期待演员是杨幂和冯绍峰(微博)(微信号：fengshaofeng1007)的，在所难免的。我倒没有挺在意这个东西，我觉得电影是一个很公平的检验市场（的方式），我也不想重复过去的东西，毕竟也不是同一个人物，《宫》的系列并不是延续或者是续集的概念。

　　记者：出来之后如果被骂，怎么办？

　　宁财神：《西游》那么牛b，那么好看，所有人都在骂周星驰江郎才尽，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了。他都被骂，我被骂得更厉害也是应该的。

　　我看到有人骂我，我就拉黑。我那么辛苦，那么认真地做了一个戏，干嘛要听他们的？行业也不会骂我的，因为骂我是要付出代价的。（问：什么代价？）以后他不要做戏了，做戏我也骂。

　　于正：我先是学宁财神把凡是骂我的拉黑。但是后来实在太多了，拉黑一个下午我都可以写一集剧本了，我觉得不值得，成本太高了。后来我学陈乔恩(微博)把评论关闭了，关闭了两天我就寂寞得不行了（笑），零评论，零转发。

　　不是所有人都在骂的，你可以把水军忽略掉，其实有一些细节的批评还是可以吸取的。但是有一些东西实在是吹毛求疵了，连一个指甲套都要被人说的时候，我觉得真的有点做不到了。[NextPage]

　　身份 文人VS商人：我们赚得很多，但不要告诉别人

　　宁财神：叫“制片人”感觉掉钱眼里了，这点脸我还是想要的

　　于正：《龙门镖局》应该是目前中国投资回报率最高的电视剧

　　宁财神从2011年11月开始写《龙门镖局》第一稿，废了几稿。最终稿是从去年3月份开始写的第7稿，这一稿写了7个多月。本来应该是80集的剧，但好多年不写东西的宁财神“体力不支”，“写四十集再歇一下再写，我要是直接写八十集就颓了”。以前他写稿，又抽烟又喝咖啡又是红牛，现在他抽烟还抽得厉害，但只喝茶了。从来都是写完剧本才开拍的于正，觉得宁财神能边拍边写，简直是“天才”。

　　被认为最有商业头脑的于正，编剧、制作的每一部戏都赚钱，他对投资方的绝对负责源于刚入行时的一句忠告，尽管现在他都记不起是谁说的了，“在任何时候，你只能站在投资方的立场，哪怕牺牲自己的利益。这样，你才能一步一步往上走。”现在他觉得这是职业病、是桎梏，他希望在能保证投资方赚钱的情况下，多放一些在制作上。

　　尽管拍了不少赚钱的剧，《龙门镖局》的利润率还是让于正叹为观止：“应该是中国目前为止利润回报率最高的电视剧，它应该超过《甄嬛传》”。宁财神并不讳言：“《龙门镖局》可能是至少七八年以来赚钱最多的电视剧。”但随即半开玩笑地小声说：“我们赚得很多，但不要告诉别人。”

　　记者：编剧是个文人，制片人是个商人，你们喜欢自己的哪一面？

　　宁财神：署个名我觉得挺难听的，“制片人”感觉就掉钱眼里了。这点脸我还是挺想要的，我可以干这活儿，名就先不署了。

　　于正：以前我也一样，特别希望人家称我是于编剧，说句心里话，我觉得制作人他只是代表了两样：品位和眼光。只是你平时积累的大演员的眼光，大导演的眼光，对造型和对美术的感觉，不是你的技能，管钱有制片主任。就像你穿衣服一样，人家夸你穿得好帅，其实它没有技术含量。

　　我和财神还有一点不同，他只拍他自己写的戏，我也拍别人的戏，一个是给自己留很长的写作空间，要留住团队，另外也从别人的东西里能吸取养分。这几年我开始做纯制片人之后，我的写作会比以前开阔很多了，以前我比较狭隘。

　　记者：两位赚钱能力都算超一流的吧？

　　宁财神：《龙门镖局》我认为可能是至少七八年以来赚钱最多的电视剧。但如果光为了赚钱，我在横店拍能便宜至少1500万，可能还不止。

　　于正：（问：之前有数据说《陆贞传奇》是120%的回报？）应该乘以2还多。这方面其实我们的戏都还可以，因为我控制成本控制得蛮好。做不到《龙门镖局》这样，《龙门镖局》的利润太高了，对我们来说叹为观止了。我觉得《龙门镖局》应该是中国目前为止利润回报率最高的电视剧，它应该超过《甄嬛传》。

　　记者：财神的《龙门镖局》看着不怎么讲究美学呀，这和于正的追求完全不同。

　　宁财神：我也很讲究美学，但我希望生活感一点，粗一点，更具体一点。除非我在试图恶搞的时候才会做成像画一样。你想想《龙门镖局》里面一模一样的演员，脸抹得漂漂亮亮的，说《龙门》的台词你会觉得好笑？你会觉得假。

　　于正：（笑）《龙门镖局》还借了我一个景，审查通过之后，财神要补点戏，那个时候大景都拆了，只有一个最差的小凉亭，财神说“哇，这个已经漂亮到极点了！”（笑）。所以演员不重要，你看《武林外传》卖得那么好，播得那么好，其实关键还是因为故事的好。
[行业]缺少好编剧：大环境太浮躁

　　宁财神：大编剧赚了钱不接地气了，我去《非诚勿扰》就是去找故事

　　于正：我砍戏特别狠，不能为赚钱多剪几集

　　2013年上半年，电视剧圈的日子有点不好过。各大卫视总共播出了约126部电视剧，但平均收视破1的仅有20部，破2的还不到10部，大剧纷纷落马。平均收视率最高的是雷剧《百万新娘之爱无悔》，于正在前4里占了两席，分别是《陆贞传奇》和《笑傲江湖》(观剧)。

　　电视行业的不景气是因为缺好编剧吗？宁财神看到的是，很多以前的“大编剧”现在都不怎么写了，再加上上岁数了，赚到钱了，生活圈子变了，写的东西也会有距离。而他自己之所以还能写《龙门镖局》，全靠创作上的“屌丝心态”。于正觉得是因为大环境太浮躁，很多播出来效果不太好的剧，比如《杜拉拉》，他看到剧本觉得是不错的，全因在拍的时候投资方急功近利，拼命注水把集数拉多，好多卖钱。

　　于正觉得自己的优势不在技巧，而是他和宁财神一样，都不吝惜情节。39集的《宫锁珠帘》(观剧)要做成40集很容易，但他宁可从46集砍到39集，他也不是不想赚钱，只是“如果这部火了，下一部你可以赚更多的钱。”[NextPage]

　　记者：你们俩谁的工作量比较大？

　　宁财神：这圈子里，有两个人是巨大的工作量，于正是一年做好几部，我真佩服他。唐家三少是每天一万字，连续写八年，每次见到都想给他磕头，太牛了！

　　于正：其实我没有财神的产量高。他的影视剧少，但是他的话剧多，还有电影，他还做策划，《精忠岳飞》的宣传是他一个人做下来的。他其实比我厉害多了，我只做电视剧，就这么一件事。今年写的就是一个《宫锁连城》，到现在刚刚开稿，写了一点点。我最高纪录一年可以写三个戏。

　　记者：现在整个电视行业，特别缺少好编剧。

　　宁财神：原来好多大编剧现在都不怎么写了。有很多人上岁数了，赚到钱了，他的生活圈子变了。老实说，我上《非诚勿扰》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那儿的信息量特别大，所有人都是普通人。他们关心的话题、平时的生活状态，那是最有价值的东西，而且量又大，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

　　我现在也还赚了点小钱，但其实我心态上从来就是屌丝，跟大家差不多。我觉得在创作上保持这种——它不是姿态，姿态很容易，要保持这种心态，才能创作。

　　于正：其实跟整个社会的环境有关系。比如说像我，他们说你的技巧很好，其实我想告诉你，我很舍得用情节，我和财神是自己在做，我们不太吝啬情节。

　　因为钱跟集数直接挂钩，很多投资方本能希望能多剪几集。但是我没有这个感觉，因为如果这部火了，下一部你可以赚更多的钱。我在砍戏上特别特别狠，《宫锁珠帘》为什么是39集，而不是40集？初剪出来其实是46集的量，就是想紧凑到给你叹息的时间都没有，你就会觉得特别特别好看，就会一直追。我很在意结尾的那个扣儿，如果那个扣儿打不好，可能因此多抻出几集的节奏，但是每个扣儿打不好都会损失你的戏。

　　记者：为什么从电视剧圈跨界到电影？

　　宁财神：当然，第一是因为拍电影赚钱。第二……没有第二，就是想赚钱吧。（问：拍电影的风险会更大？）有品牌的会好点，我的《武林外传》电影版就有点遗憾。都怪我，《武林外传》电影版原来的状态就是《龙门镖局》倒数第二版预告片的那个状态，在那个年代。结果活活被改成这个样子，到最后我已经不想抗争了。

　　于正：在《宫》里，我主要是做编剧和监制，想去学习电影怎么产生的，下一步还是想自己来导。整个看下来，基本上跟我要的东西是吻合的。唯一不同的是，可能我想做的东西更加鲜艳一点，更加透一点，不是那么电影感的。我也没有太坚持，因为我觉得不同的人发酵出不同的东西，也给我很多惊喜。整个画面拍出来，是另外一种感觉，有一种带入感。因为人已经够青春了，造型也够青春了，美术也够青春了，画面是带有一种真的“进宫”的感觉，我觉得很有意思。

　　记者：你们都有强大的造星能力，把人捧红了之后，用不起了怎么办？

　　宁财神：做其他项目就是了。（问：《龙门镖局》的续集还用得起他们吗？）合约已经都签了呀，涨肯定稍微涨点。他们有的人跟我是十几年的朋友啊，少的也是三四年，处得挺好的，如果作为朋友你会希望他涨价，他才能过好日子。那时候你不会站在资方的角度考虑，因为我从来也不是资方嘛。

　　于正：这是每一个制作人和编剧、导演都要面临的问题。当你捧起一个人来之后，你对他是有情感的，这种情感就像玻璃一样很怕会碎掉。平时能够多在微信上问候一下，尽量不要过多的接触，因为也怕说多。

　　虽然我跟演员的关系特别好，如果我开口了，如果他们不来，我是不是挺伤心的？如果他们要来，他们要放弃自己原本很重要的工作，我的人情是不是欠了很大？而且人家也会不高兴。说实话，每一个人火了以后，周围的声音就会有好多好多，意志不坚定的人就会受到很多的影响，也有很多流言和传言。我从来没有跟杨幂、冯绍峰、佟丽娅、何晟铭他们开过什么口让他们帮我做什么，我还是很小心翼翼地在维持这些关系。因为我觉得我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并不想大家将来不开心另外的任何东西。[NextPage]

　　记者：你们都去了《非诚勿扰》，去干嘛？

　　宁财神：原来就想体验一下生活，到后台转转，后来说你可以上台看看，我去做了两期，跟他们混得还挺好的。之前于正和曾子航都被骂疯了。我播了两期居然都没有被骂！他们对我要求实在是太低了（笑）。（问：真的找到素材了吗？）我觉得早着呢。我这几天一直在跑通告，他们（《非诚勿扰》团队）真的是极其专业，他们那个节目不是偶然性，全方位每个细节，节目流程包括编导的素质、能力、主持人，我觉得是时代的差距。比其他节目强太多了，不是一星半点。

　　于正：我只录了一天，当时我感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处于一种很茫然的状态。如果去撮合他们，也怕万一撮合错了呢？要是把他们的缺点指出来，又怕会影响到一些东西。所以第一场我很柔和。

　　他们让我犀利一点，第二场就没有一个配对成功的，因为我一针见血就把他们的底牌全部说出来了。这方面财神比我厉害。我这么多年，比较佩服的临场反应的人，一个是伊能静(微博)，她淘汰别人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还让粉丝喜欢她。一个是财神，他对婚姻和爱情的观念可以说的非常非常之“圆”。我觉得我还没有到他们那个层面。

　　记者：未来还打算尝试做什么样的题材？

　　宁财神：我如果要变化的话，我应该做一个家庭伦理。如果真有精力，我下面还是想写一个婚恋题材的，从质感上看起来会特别好看，而且我自己还挺想写的。同样一个题材上，我就想怎么干掉其他那些。整个戏的质感、人物状态、表达方式，会是完全不一样的，我觉得我能做到。随着资源、制片经验各方面，我可能还需要两三年吧。两三年后我就真正抽出大块的时间去做这个，因为需要特别集中精力去做。

　　于正：我这段时间有几个计划想做，第一我还没做仙侠，我想做一个像网游那种的；第二，我想做一个新旧交替的，就像《绝代艳后》那种的，让人物都疯狂一点的；时装剧我想做一个不是闹剧的喜剧，用人物关系来调动，因为人物性格发生冲突的喜剧。在我眼里，我的《宫》就是一个喜剧。《欢喜婆婆》也是一个喜剧。我觉得我有这方面的天赋，其实我蛮好玩的，希望让观众更多地了解这方面。

　　宁财神：于正是白富美

　　于正：财神是典型的上海小资男人

　　记者：对方是怎样的人？

　　宁财神：我是公知，是个屌丝，于正是白富美。

　　于正：我才是屌丝呢，财神其实是个典型的上海小资男人，好小资的。

　　记者：你俩都上过《非诚勿扰》，感觉怎样？

　　宁财神：于正上《非诚勿扰》被骂疯了，我没怎么骂，就说我爱转椅子和抠鼻屎。

　　于正：财神，他对婚姻和爱情的观念可以说的非常非常之“圆”，我没有到他那个层面。

　　记者：怎么面对网友攻击？

　　宁财神：微博上谁骂我就直接拉黑，于正也是最招骂的人。

　　于正：我拉黑都拉不过来。我其实从小到大都是一个特别害羞、特别不愿面对人群的人，财神是喝多了见谁抱谁。

　　记者手记：编剧的纠结人生

　　第一眼看到宁财神时，他的前一个访问还没结束，远远的只见他把头靠在椅背上，呈45度仰望天花板状，两眼一闭，就剩一张嘴不停地动。大热天的，咖啡厅空调制冷效果不好，他在灰色T恤外，敞开穿了一件格纹衬衣，还全程斜挎了一个休闲包接受访问。一上午没吃东西的他，喝了一瓶啤酒当午餐。紧皱的眉头和焦虑的神情，总让我觉得他还惦记那个没剪好的预告片。

　　于正则要体面得多，虽然一身名牌，但以黑色调为主，款式也不夸张，所以他说自己“低调”，不是全无道理的。采访一结束，于正马上让助理拿出减肥饮料给他喝，他好几天没吃饭了。于正其实根本不想减肥，“我觉得胖胖的挺好的，我可喜欢吃了。”过去，他凌晨3点醒来想吃小龙虾就一定要吃到。但是所有人都跟他说，胖会让更多人讨厌他。“你在意你的作品会更好、要对你的投资方负责，对票房负责。很多人很讨厌你，你怎么办呢？”即使贵为当下最炙手可热的编剧和制片人，于正也有他的烦恼。

　　财神曾经私下问于正：“你的爱好是什么？”于正说，“就是工作，这就我是最大的爱好了！”想必财神也如是。

　　（实习编辑：焦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