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说过一句牛逼的话,纯洁和性应该分开谈。
一个妞上过10个男人,每次都是出自于真挚的爱;另一个妞守身如玉,只为在婚姻市场上把自己卖个好价钱,有的甚至口交肛交什么都来,单把膜留着,哪个更纯?
《东京爱情故事》里的莉香,跟完治上完床还得逞地笑,总算把我爱的男人给睡了;而里美,一脸清纯、我见犹怜地抱着完治,哀求他别走——在我心里,莉香是真善美,而里美就是死贱人。
爱和恨都他妈的光明磊落就叫纯。
“男生女生拉了手就必须结婚”、“亲嘴就会怀孕”,五岁小孩这么说,叫天真可爱;15岁这么说,叫装傻卖萌;25岁还这么说,这是病,得治——心理学上管它叫“纯情错觉”,其本质是性心理不健康的一种表现,俗称心理变态,难以适应正常的恋爱生活,心理医生,救救丫吧。
性无知不是纯。
遇到问“前列腺在腮帮子还是脖子上”“为什么大家一听到菊花就笑啊”的妞,男人们小心肝就扑通扑通地跳,萌妹纸啊,思无邪啊——男人昏庸起来,简直令人发指。大部分男人12岁开始就心中无码了,却指望22岁的女人不懂生理卫生;作为21世纪猥琐男,偏偏想泡到宋朝的姑娘。当然,这个愿望也可以实现,人类不是已经发明了穿越嘛。
猥琐男唯一运用自如的词汇,大概就是“双重标准”四字吧。自己跟《肉蒲团》中的未央生一致,毕生志愿就是淫遍天下佳人,而轮到娶妻,却视非处女为劣等货,摆出一副“你是处女我就好好待你,不是的话就给我夹着尾巴做人”的道德家嘴脸。事实上爱不爱处女,跟爱不爱高个子、双眼皮一样,可以作为兴趣爱好的一种,你是处男,忠贞不二,所以想娶个处女,携手进行初次探索,这是天赋人权,随便你。
但自己乱搞、处女情结却强到近乎偏执的男人,必须警惕,因为他的个人哲学的核心,就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这种男人最爱的绝对是他自己,往往伴随其他缺点,自卑、猥琐、小气、固执,多疑。够自信的男人,哪怕你之前跟10个男人上过,但老子绝对有把握成为你最适合最重要的那一个。害怕当不了地位上的第一,只好纠结于当秩序上的第一,够辛酸的。
为了保证处女的供给,猥琐男往往会对“婚前性行为”恶果极度渲染,恨不得给每个未经他们许可就擅自失贞的女人判刑。
押沙龙说过一段相当经典的话,“我觉得婚前性行为是最合理的一件事。有人说:婚都不结就上床,这床上得太轻率了吧?我倒觉得:床都没上就结婚,这婚结得也太轻率了吧?他们觉得上床是一辈子的大事,我觉得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到底是谁对性痴迷,我觉得是一目了然的事儿。”
你真爱一个人,不会把对方像商品一样要求包装完整,你会把她当成一个人来尊重,尊重她的一切过往,包括感情经历以及性经历——一个女人,过了18岁这个可以合法乱来的年纪,爱上了一个男人——廖一梅在《悲观主义的花朵》里写下,“我能够怎么办?一个现代女子的悲哀。我不会绣荷包,不会纳鞋底,不会吟诗作赋,不会描画丹青,如果我想告诉他我喜欢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和他上床。和他上床当然是不对的,我知道。”
就像当初刚和罗同学在一起,他真诚地说,“我只在乎我们是不是永远在一起,而你之前有什么,我都毫不介意”——靠,我真后悔虚度了人生,都没有抓紧时间乱搞啊。
纯的核心诚然是洁身自好,但这不等于我们都得变成贞操女神。洁身自好是指我们尊重自己的身体,忠实于自己的意愿,不随便交付给烂人,不为利益和钞票献身。真爱固然可敬,你交付了真心,但统统被弃如敝履,还越挫越勇,这不是纯,是纯傻逼。
就像宁财神前段时间说的一段话在网上爆红,少年时,想碰到一个聂小倩,拼了性命爱一场,天亮前带着她的魂魄远走他乡。青年时,想碰到一个白素贞,家大业大,要啥有啥,吃完软饭一抹嘴,还有人负责把她关进雷峰塔。中年时,想要一个田螺姑娘,温婉可人,红袖添香,半夜写累了,让她变回原形,加干辣椒、花椒、姜、蒜片爆炒,淋入香油,起锅装盘。
女人,醒醒吧,你以为是一场真爱,人家不过当你是一盘荤菜。
其实纯不纯都是屁话,重点是女人自己想干嘛?要不要和一个男人上床,要不要婚前性行为,自己评估风险。我的建议是你做爱必须是你爱你愿意你想,而不是为了取悦男人。成功地取悦男人可能是失败之母。因为一取悦就不对等了你就输了。
婚前上了床,又没能和这个男人结婚,于是换下一个男人,千万别瞎了狗眼找那种只爱处女的偏执男;婚前你不上床也要承担风险,没看天涯论坛上不少女生婚后才发现老公JJ比阴毛还短,痛不欲生还不好意思离婚。
咪蒙简介:
咪蒙,文学硕士、专栏作者、媒体编辑,于韩寒杂志《独唱团》首期发表文章《好疼的金圣叹》。以恶搞历史、解构名人、颠覆常识为己任。想和庄子聊聊艳照门、听墨子讲讲小孔成像、跟李白一起研究黑社会、拜李清照为师苦学赌术。
(编辑:纪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