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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诗是为了治病

2014-05-12 11:47:48来源:文艺报    作者:艾傈木诺

   

  常常会有人问起:为什么写诗?这个问题在心里,我无数次问过自己,答案永远只有一个,写诗是为了治病。这个答案有些灰暗,也常常让提问的人失望,我总是忽略那些失望的表情,只记下诗歌这一剂神性的苦口良药,在苦尽甘来时给我的那些美好感受。每一次历练,都是为了等候最后那一瞬间,我写诗就是要经历过程,等待的过程,这正好是一个经受与寻找的过程。

  在多年的诗歌创作过程中,我越来越清晰地看见自己逐渐形成了一种固执的认识:诗歌是我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抚慰我内心不安的神灵,医治我精神纠结的药。在远古时代,诗还没有以文字模型为基础来传达诗意,祖先就用歌的方式在传达诗情。诗是人与神交流的语言和通道,我的祖先以祭祀的方式用诗与神对话,祭祀经这些最古老的诗歌就这样得以代代相传下来。

  我的身体里流着德昂人和傈僳人的血液,但我的皮囊是现代的纯汉语的。不能否认我的民族身份,也不能否认我汉语的写作方式,由此我的诗歌没有界域。葵花、玉米、豆荚、莫名的蓝、峡谷高山、棉花初开的香,道路一直在转弯,这其实是我小时候曾经生活过的金沙江沿岸的景象。蝴蝶的翅膀、蝙蝠的小裙带、青树果果青树根、苍老的麻栗树、悬崖上的悬棺,这是滇西之西瑞丽江边的风光。而苇生两岸,两岸重重叠叠的山岗是我纠结不安的内心。我就这样怀揣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学会跳德昂人的嘎光,学会舞傈僳人的锅庄,然后用根深叶茂的汉语言记录秘密弥散的过程,这让我精神愉快、内心安宁。

  我所写的的诗,可以用5个字来表述——“真实的虚构”。我以自身的感觉、知觉、幻觉、欲望、联想、意识为基石,构筑我理想的国度和爱人。有时我也迷惘在自己的构想之中,我到底是爱上了一个人,还是爱上我心中自己构筑的爱情?都说创作来源于生活但又高于生活。那么,诗歌就有了高低两个端点,低的那端是真实,高的那端便是虚构。我的虚构来源于我的真实,也就是说诗歌的生命是真实的,诗歌的艺术才是虚构的,两者缺一不可。

  我是一个内心灾难深重、精神又病入膏肓的女人。作为一个精神和肉体不断分合的人,我无法拒绝疾病。由于我对梦想的偏执和狂热,在普通人的眼里就是个既病入膏肓又生生不息的人。孤独成了我如影随形的伴侣,我一方面渴求这个伴侣与我永生相爱,赐予我痛楚历练后的深邃,另一方面我又对它给我带来的无边破碎和寂寞恨之入骨,在这样爱与恨中打碎自己、重觅自己,再打碎,再重觅,反反复复间只有诗歌坚持了对我的治疗。

  我崇尚“个人化写作”,写诗仿佛只是为了治疗自己。但这并不妨碍我介入灵魂世界的乌托邦。诗歌的感染力,就是诗人心灵清新隽永又动人心弦的激情。哪怕是一种失落、一种疼痛,只要围绕情感核心,归结情感态度,一样能获得感性和理性升华的和谐统一。我仰视精神,也仰视情感,我注重爱情,也敬重生活。可以说,诗歌供给我生长的泥土、阳光、雨水,我便任由心事茁壮绽放。

  活着,写作,记录疼痛的过程、治疗的过程,直至最后。结果是,不争不让。我埋着头走路、写作,无心根究自己所写的,究竟属于什么门派。

  (实习编辑:王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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