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姿,中国作协会员,主要着作有:诗集《一切都会成为亲切的怀念》、《一只手的低语》、《感激青春》;随笔集《自洁的洗濯》、《赐我甘露》、《奉你的名》;散文集《两代人的热爱》、《花满朝圣路》、《一个人的田野》、《在爱中学会爱》;传记文学作品《在爱中行走·德兰修女传》等。曾获冰心儿童图书奖、长江文艺散文奖、武汉市文艺基金奖、屈原文艺奖等。
华姿是我大学里最早阅读的湖北女诗人甚至中国女诗人之一。她的诗集《一切都会成为亲切的怀念》是我那时随身携带的读本。我常常在课余念读华姿的诗句。当我念“对我说话的却不是你”时,必定有人接念被我常常挂在嘴边的另外几句“心中充满爱情,而身边没有爱情。”“足音远远近近。∕今夜无人敲门。”“没有爱情时,你就是爱情∕没有诗歌时,你就是诗歌”。华姿的诗句句击中我,我会情不自禁地喊出华姿的名字,好像华姿就在我身边,就是我的一位亲人、一个姐姐。那时,我常常跑到武大听作家班的讲座,我非常希望能与诗人华姿不期而遇。遗憾的是,我没有在珞珈山见到我心爱的女诗人。美丽的女诗人已经毕业了。当我见到华姿时,华姿已由一位如日中天的诗人转身为一位散文家了。
1991年6月,华姿写完那组《今夜我匆匆退场》的诗后,就开始写作散文了。华姿对自己的转向与坚守在这组诗的最后作了宣告——“今夜我怀抱诗歌,匆匆退场。”其实,华姿退的只是诗坛之场,而非诗歌之场。收获诗歌盛誉的华姿,怀抱着诗歌,作了她写作生涯一个华丽的转身。她转身面向散文,然而坚守的仍是一颗真诚而细腻、博大而深厚的爱之诗心。所以,对诗歌而言,华姿也并非是退场,而是另一种方式的在场。华姿的在场,真诚而温暖,质朴而优雅。她就像是我们的一位亲人、一个姐姐,让我们可触可感,可亲可近。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视华姿是一个亲密的姐姐、一位真正的诗人的重要原因。散文只是华姿的一种表达形式。在我看来,她的心,她的笔,一直是属于诗的。因为,在我看来,那么真诚而温暖、质朴而华美的诗性文字,只有饱含爱的灵性诗人才能写出来。而华姿无疑是一位饱含爱的灵性诗人。不同的是,她的诗不再是分行文字,而是娓娓道来的长句子、长章了。她歌唱的爱也不再是男女之爱,而是自然之爱、万事万类的爱了。
华姿说,“我忧愁,因为我心中有爱……”其实,她欢喜,她宁静,她深邃……都因为她心中有爱。华姿对爱有着哲学家式的思考,诗人式的歌唱,朝圣者式的情怀。我们读华姿饱含着大悲悯与大钟爱的文字,就似在倾听智者的思想、诗人的吟诵、圣者的祈祷一般,这些正是华姿的读者深深着迷于她文字的原因。
但丁说:“爱推动日月星辰的运转。”华姿在她写作的早期就写道:“我祈求爱并歌唱着爱,为了所有的人。如同祈求着阳光歌唱着阳光。”因为她认识到:“爱就是人类最高尚的道德,也是人类唯一的最后的真理,和终极的绝对真理。因为除了爱,人类并没有别的途径和方法,能够解除自身的苦难与不幸。”
因而,几十年来,华姿一直歌唱着爱,“为了这千年无异的爱情,∕我决不把世界,孤独地留给你。”听者有福了,因为她听,她被爱;歌者也有福了,因为她被听,也被爱。
(编辑:李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