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南方都市报》以专刊的形式隆重地推出了“《第九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专题”。
我仔细翻看了一下获奖名单,大部分作家的作品却是闻所未闻。当然,这很有可能是我视野狭窄的缘故。而那些知道的名字和作品,倒是看过一二的,比如齐邦媛的《巨流河》,七堇年的《尘曲》。但是印象中,这些书并不曾读完的。其中七堇年的《尘曲》是本图文书,设计精致,看上去很美,我翻了几下,读过几段文字,便不知道将书放到哪里去了。张炜是我喜欢的作家,他的史诗巨作《你在高原》,我曾满怀期待地从图书馆借来,但最终却不无遗憾地放下,这分明就不是写给普罗大众看的嘛。如果用作品的被阅读量来评价这些作家的作品,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觉得尴尬?如果这一点不纳入考评,那么这些获奖的作家及作品价值何在?难不成文学的价值就是抚慰那穿过书房,图书馆,拂过书脊的风?
据当当网数据显示,这两年我在“当当”共买书近300本。在这些书中,算得上纯文学的,是微乎其微的,怎么数,也就是类似于《约翰 克里斯多夫》、《查布克夫人的画像》等少数经典,国内专业作家的书籍,几乎没买三两本。像熊培云、林贤治、许知远等“公众知识分子”的书却有两套三套,而据我所知,他们的文字和作家及文学,都扯不上什么关系,也可以说,正经的文学界,没有把他们纳入眼中。可以说,在这300本书籍中,绝大多数是和严格意义上的文学没有关系的,它们分别来自欧洲、美洲以及中国台湾、香港等地的作者,内容涉及哲学、心理、建筑、音乐、吃喝、读书等方面,有许多书的作者,甚至连严格意义上的作家都不是,但我喜欢他们的文字,也深受其益。
就这样,我离文学越来越远,或者说,是文学离我这样一个普通小众越来越远。有时候,我也会反思,是不是自己过于偏执?居住香港的董桥先生,在接受刊物《读书好》的访谈时表示:一个作家不能有居心,一个作家跟一个人一样,你必须坦荡荡,你必须没有任何居心。现在中国作家最需要的一种东西,就是进入他人的世界,不能太在意自己是个作家。董桥先生更是遗憾地表示:现在的大陆,文字写得好的,真的没有几个,他们的文字污染了。董桥先生的这番话,若是我说出来的,人微言轻,要不无人理会,要不会被人骂死。但不可否认,董先生的确说出了我的所想,我对此深表认同。
想想,其实也不必悲观。不读文学,生活中处处都有文学可读。
(编辑:刘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