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世界 - 文艺的力量
文学 美术 音乐 影视 戏剧 摄影 舞蹈 展览 演出
北京文艺网
自媒体注册
北京文艺网自媒体发稿指南:
1、登录北京文艺网,点击北京文艺网会员注册,根据要求完成注册。
2、注册完成后用户名和密码登录北京文艺网。
3、登录后,请点击页面中功能菜单里的我要投稿,写下你要投稿的内容,后点击确定,完成投稿。
4、你的投稿完成后需要经过编辑审核才能显示在北京文艺网,审核时间需要一到两天,请耐心等待。

从依附到独立

2010-05-14 18:10:13来源:绿城文学    作者:

   

作者:杜宇航

  摘要:本文通过对托尼·莫里森的《宠儿》中黑人女孩丹芙的描述与分析,深刻阐述了丹芙从依附到独立的成长过程,肯定了他者在其自我主体寻找中的推动作用。

  关键词:注视;他者;自我主体

  托尼·莫里森是20世纪美国文学史上杰出的黑人女作家。她于1993年荣膺诺贝尔文学奖,成为第一位获得该项殊荣的非洲裔美国女作家。作为一名黑人,托尼·莫里森植根于美国黑人独特的历史、传说和现实生活,将黑人小说推向一个新的高度,从而使黑人文学也由边缘迈进美国文学的主流。《宠儿》是莫里森的第五部小说,出版于1987年,正值莫里森名利双收之际,该部小说一问世便一举成为美国文学史上最畅销的小说之一。小说取材于真实的历史, 以1873年俄亥俄州的辛辛那提市为背景,讲述了十八年前, 女主人公塞丝为了摆脱奴隶主的追捕,为了不让女儿重蹈奴隶的悲惨命运,用手锯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杀死的故事。本文将中心点聚集在赛思的另外一个女儿——丹芙身上,她的出生是一个奇迹,不但象征着黑人充满信心的美好未来,而且成为黑人和白人之间的一次友爱的见证。丹芙承载着黑人民族将来救赎的希望,是小说中从对他人的依附成长为拥有自主独立性的人物。

  丹芙是最具有实现创造性自我潜质的人。在小说中,母亲塞丝一直认为她是个有神灵庇佑的孩子,所以才能够在那样艰苦的逃亡过程中顺利诞生。为了使丹芙不受过去的困扰,赛思将她孤立地囚禁在蓝石路124号这所房子里。姐姐的死亡,哥哥的逃离,人们对124号的望而生畏等种种因素使丹芙从小就对外面的世界怀有强烈的恐惧感。自我意识的极度脆弱和精神上的极度空虚,让她十分自卑和自闭,总是一个人待在黄杨灌木围成的一块林间空地中寻求安宁。在这片林间空地里,丹芙能“完全站立起来”、“与受伤的世界的伤害彻底隔绝”、“感到成熟、清醒”。这是她的私人空间,也是她确立主体意识的基础。作为黑奴的后代,丹芙从小就被打上了奴隶的印记,在她最需要交流的18年里,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可以倾诉。然而,丹芙不愿意逃离过去,时刻不忘搜集关于她出生尽可能多的细节,热切盼望历史能赋予她自我的身份,尽管她从来没有能够从母亲塞丝那里清楚地了解自己的过去,也没有人能够帮助她认清自己的将来。

  保罗·D的到来给丹芙枯涩的生活带来了一丝希望。面对保罗·D,丹芙甚至可以大谈出没于家中的鬼魂,她急切渴望改变现在她所生活的境遇。“I can´ t live here, I don´ t know where to go or what to do, but I can´ t live here. Nobody speaks to us. Nobody comes by. Boys don´ t like me. Girls don´ t either” (Morrison 14). 丹芙哭诉内心的苦楚,表明她渴望留下这个他者。然而,内心的矛盾又使她恐惧这个外来的他者会夺走她生活中唯一的依靠——塞丝。她的两个哥哥霍华德和巴格勒离家出走了,奶奶贝比·萨格斯死了,镇上的孩子们都疏远她,然而,“None of that had mattered as long as her mother did not look away as she was doing now” (Morrison 12). 从这段描述可以看出,丹芙的眼睛时刻离不开母亲,她在母亲的注视中寻找着自我。作为一个他者,保罗·D使丹芙陷于矛盾之中,因为这时的丹芙还没学会如何处理和他者的关系。丹芙十二年前走出过124号房屋,是以失败告终的。十二年后,她又要走出去。这次的外出,是他者保罗·D带来的狂欢节出游。丹芙的这次走出,没有任何欣喜,甚至连装扮都懒得做。“Try and make me happy” (Morrison 47). 丹芙把快乐的权利交给了别人,她觉得自己的愉悦应该是来自外界的。这时的丹芙渐渐认识到了他者的重要性。可以说这次走出是成功的,“Denver was swaying with delight. And on t

  he way home, although leading them now, the shadows of three people still held hands” (Morrison 49). 从这段描述可以看出,丹芙的内心已经接受了这个他者——保罗·D,她主动协调好了与他者的关系。保罗·D成为丹芙现阶段认识自己的标准,丹芙也开始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

  当丹芙一家从狂欢节回来时,发现了肉身的宠儿,躺在蓝石街124房门口。另一个他者从此出现在丹芙的生活中,尽管她是神秘的,但她却成为丹芙衡量自身价值、特征和人性的标尺。宠儿出现后,孤独的丹芙极力与宠儿交好,讨宠儿欢心,在宠儿身上挥霍着她被压抑的感情,这时的她完全没有自我,只有依附性。丹芙不再需要塞丝的注视了,因为她在宠儿的注视中找到了自己的身份。宠儿的凝视给了丹芙一种认同感、身份感。在宠儿的注视下,丹芙不再需要什么。对于丹芙来说,“It was lovely. Not to be stared at, not seen, but being pulled into view by the interested, uncritical eyes of the other. Having her hair examined as a part of her self, not as material or a style” (Morrison 118). 丹芙在宠儿的注视中找到了自己的主体性,她发现自己已别无他求。丹芙太专注于宠儿的注视了,即便是宠儿的瞬间消失,都会让丹芙感到自我的消融。文中提到,当丹芙和宠儿到冷藏室取苹果汁时,宠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丹芙顿时感到自己在消融,她为失去了自我而哭了起来。

  Now she is crying because she has no self. Death is a skipped meal compared to this. She can feel her thickness thinning, dissolving into nothing. She grabs the hair at her temples to get enough to uproot it and halt the melting for a while. Teeth clamped shut, Denver brakes her sobs. She doesn’t move to open the door because there is no world out there. (Morrison 123)

[NextPage]

  宠儿的关注和凝视充实了丹芙的生命,却也使她担心自己会在宠儿的世界中迷失。宠儿要的爱太浓烈,独自霸占着塞丝所有的爱。此刻的宠儿像是一只寄生虫,贪婪地吞噬着塞丝所有的生命力。规劝失败后,保罗·D终究还是选择了离开,这个家变得支离破碎,日渐瓦解。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着,丹芙保护宠儿,警惕妈妈再动杀机,但最终发现无事生非的却是宠儿,是她无限度的索取威胁着赛思的生命。渐渐的,丹芙明白了,就算塞丝不在哪一天早晨醒来抄起刀子,宠儿也会这么做的。正如过去她曾战战兢兢地害怕塞丝体内的那个东西会冒出来一样,现在她看到妈妈伺候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姑娘,觉得是一种耻辱。正是这种耻辱感让丹芙觉醒了,她开始寻找自我,以击碎来自宠儿注视的威胁。丹芙开始有了真正的自我意识。丹芙知道,该是自己担负重任的时候了,她要保护妈妈不受宠儿的危害。因此,她决定走出这个院子,去向别人求救。“This time I have to keep my mother away from her. That is hard, but I have to. It´ s all on me? I have to protect her” (Morrison 206).塞丝虽然逃离了“甜蜜之家”,摆脱奴隶身份,但却逃不出对宠儿沉迷的爱。丹芙决定要解救被爱奴役的塞丝。为了解救母亲,丹芙决定离开这所12年来从未独自走出过的房子去求助,这一次没有人陪伴,她要走入他者的世界里。站在124房的门廊里,丹芙准备被外面的世界吞噬掉。“Denver kept her eyes on the road in case they were whitemen; in case she was walking where they wanted to; in case they said something and she would have to answer them” (Morrison 245). 当人们向她打招呼的时候,她都没来得及张开嘴巴。丹芙来到琼丝小姐家,琼丝小姐立刻就认出了她,“It was the word ‘baby,’ said softly and with such kindness, that inaugurated her life in the world as a woman” (Morrison 248). 当她亲自到罗尔德家感谢他奶奶,恰好碰上了罗尔德,尽管只是一声“take care of yourself, Denver”,从琼斯与罗尔德充满温情话语里丹芙感受到了爱与认可,“she heard it as though it were what language was made for” (Morrison 252). 这促使她摆脱了过去的阴影,回到了现实生活当中,并把自己的爱倾注到母亲身上,满怀信心地面向未来。这次走出打开了她认识他者的大门,她获取了整个黑人社区的帮助,整整一个春天,邻居们不时地给她家送来各种食物。在他者的帮助下,丹芙完全肯定了自己的主体性,实现主体寻找,确定了自己的生存价值,找到了自我的责任。丹芙逐渐走上了经济上的独立和精神上的自由,她不再需要在母亲和宠儿的注视中来寻找自我,她寻求的是全方位的身份,即在性别、家庭、种族和社会等方面都平等、自由和独立的身份。当保罗·D再见到丹芙时发现她瘦了,眼睛更坚定了,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像黑尔。丹芙的微笑也不再是他记忆中的讥笑了,而是含着善意,还有塞丝嘴角的那种坚毅。显然,审视过去、正视现在的种子在丹芙的心里悄悄发芽并快速的生长着。丹芙思想上逐渐走向成熟,她主动走进社区,在群体的包容和肯定中重新认识了自我,重获新生。面对越来越虚弱、笼罩在负疚感中难以自拔的母亲,她更是选择了极度的包容,并主动开始担负起拯救母亲的重任。丹芙开始与他者世界的人进行交流,因为她认识到,只有大胆讲述124号的故事,她才能够得到街坊的帮助。此时的丹芙不再失声,她鼓起勇气向周围人讲述了宠儿的事情和塞丝的情况。邻居知道了塞丝弑婴以及婴儿灵魂借尸还魂的事情后,便展开了行动。“Some brought what they could and what they believed would work ?Others brought Christian faith—as shield and sword. Most brought a little of both ? So thirty women made up that company and walked slowly, slowly toward 124” (Morrison 257). 她们帮助丹芙解救了塞丝,驱走了宠儿的鬼魂,124房恢复了十八年前的平静。

  最终,塞丝走出了梦魇般的阴霾。保罗·D 回到了塞丝身边,对塞丝这样说,“me and you, we got more yesterday than anybody. We need some kind of tomorrow” (Morrison 273).的确,自己的昨天比谁都多,自己才是最宝贵的。塞思的自我意识终于在遭到扭曲后得以觉醒,真正从一个奴隶转变为一个自由人。与此同时,丹芙也坚定地确认了自己的主体性,实现了自我寻找和自我解放,从一个自卑脆弱的女孩成长为一个拥有创造性自我的成熟女人。

  参考文献

  (1)Morrison, Toni. Beloved.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0.

[NextPage]

  (2)胡俊. 《非裔美国人探求身份之路——对托尼·莫里森的小说研究》. 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 2007年.

  (3)邢天殊. “《宠儿》中丹芙的人物形象分析”, 《三明学院学报》,2006(9).P301-03.

    (实习编辑:罗谦)


注:本网发表的所有内容,均为原作者的观点。凡本网转载的文章、图片、音频、视频等文件资料,版权归版权所有人所有。

扫描浏览
北京文艺网手机版

扫描关注
北京文艺网官方微信

关于北京新独立电影 | 著作权声明 | 合作招商 | 广告服务 | 客服中心 | 招聘信息 | 联系我们 | 协作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