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种惦念老太太刘淑芳阿姨的心切。
自去年阿姨的儿子旅加钢琴家小桦去世后,心里总在惦记着阿姨。
因为,阿姨最后组成家庭的现在这位X先生是完成不了对中国人民和世界某范围内的人民喜爱的歌唱家,用歌声助力新中国外交的我国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刘淑芳的生活照顾的。
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中国派员首次参加世界青年联欢节,刘淑芳的歌声征服了世界,获得大奖,回国后受到周总理的亲切接见。
崇拜她的人,在生活中,不一定能是一个生活的好手。因此,阿姨就会受苦了……
想24年前,阿姨一个人住双安商场路北时,那时,方伯伯离世不久,我就常常从位于魏公村空军苏州街干休所的报社下班后去看她,她有什么事需要劳动力时,也常会打BB机呼我。
世界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帕瓦落蒂的老师吉里动员刘淑芳留在意大利并称刘的歌唱是意大利学派。
在《中国财经报》工作时,我也会在下班后从岳各庄桥东南角的报社赶到她家里。比如,帮她先用骨头把蚂蚁王从抽屉里逗引到地上,然后再用饭粒把蚂蚁的传信官勾到正搬骨头而又搬不动的蚁王的身边,这样,传信官就快速地跑到满是蚂蚁的阿姨的抽屉里把它的同类都叫出来帮蚁王一块搬骨头。我与阿姨看着满抽屉的而又不忍心用开水烫死的蚂蚁大军开着长长的队伍搬着骨头饭粒向着我预设好的路线朝门外进发,都像儿童一样开怀地哈哈大笑。阿姨夸我说小根真行,我也顺回一句,那当然,侦察兵不是白当的。偶尔,她还好多次要我为她曾经译唱了几十年的艺术歌曲舒伯特的《小夜曲》中“手捧一朵玫瑰”句中到底该用“手捧”还是“手拿(手持)”更好发表意见。理由是,一个男的去见他心爱的姑娘,手里拿着一朵玫瑰是人之常情,而把一朵玫瑰捧着拿出来给姑娘就有些假了,给人以不真实的感觉。原曲的意思是一朵玫瑰,但译过来后因为旋律的原因唱成手拿手持都不入韵。那年,因为建国五十周年纪念要阿姨录一个她演唱歌曲的专辑向国庆献礼,她说想把她译唱的歌曲弄完美些。所以,关于这首歌,她与我讨论了三二次。我说,虽然一朵用捧有极强的文学修饰性,但现在唱成一束了就没有任何问题很好了,至于您在译时是一朵现在是一束,从艺术表达的意思与效果来说,一束更加准、美、好。听众不会去追究爱情回忆中的青年人是买不起一束玫瑰花的??两代艺术家的相处,其乐融融,情同家人。
2017年,陈昊苏把红色精神的红旗交在林育南嫡孙红三代林旭东的手里。
更喜剧的是,暑期时,我那时的女朋友来北京时住在她家的我们被她安置在一张铁床上,偷笑着冲我们喊:不要舍不得用力害怕床坏了哈!
艺术家丁正耕与中国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刘淑芳
不日,在北京音乐厅的一场艺术歌曲音乐会上,阿姨刚唱完《西波涅》时被观众狂喊《宝贝》、《小小礼品》、《鸽子》于是,七十多岁的刘淑芳只好返场,一口气唱完三首陪伴了新中国数代人的世界名歌,满足了观众的热烈需求。
在唱到《西波涅》中:"没有人比你更美丽"时她边唱边走到台沿指着坐在第一排的我左手边的女朋友赵X梅,害得坐我左右两边的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北京音乐台现场录音的美女记者与后排的观众立即把眼光急投过来,看着我左边的女友,倒底是谁有这么大的福气,值得歌唱家在台上如此待遇。
这是一件意外的喜事,也使我亲自目睹了一个倍受人民群众与那时的志愿军官兵们非常喜爱的歌唱家的魅力。
随后,我写了一篇《圣母脸上的泪痕》,投到《中国音乐生活报》,由时任责任编辑郭卉编发在报纸版面的头条上,占了差不多半个版。这个文章,我写得很有才情又很哲理且又很入戏。后来,想编入选集中,找了很多次都没有找到当年的报样。
第二件,是那天晚上音乐会开始前,由我负责,把二张贵宾票交到陈昊苏的手上。
临开场前十分钟,昊苏按我们在电话中的约定时间,准时出现了。他右手持文明杖、头顶白色礼帽、身穿白色西装、红色领带、白色皮鞋、左手挽着他的夫人,一幅文质彬彬、雍容华贵、大气典雅的气派,在我刚喊出并挥舞举过头顶的右手时,见他把文明杖往左手宛一挂、边走边摘头上的白色礼帽交左手一拿,行进中伸出右手,手到的时候,他刚好走到到我面前握手,并说了句,小丁好,我顺势把二张票放在了他的手上。他对距离的精准目测,应该绝对是一流的。那一刻,我完全想到了淮海战场上陈老总(陈毅元帅)与二野刘帅相汇时边走边握手时陈老总的从容、自如、大度、乐观的神态来。应该说,在昊苏出现在我眼帘的瞬间,活脱脱一个陈帅的形象就出显在我眼前了。那时的昊苏,已经不再担任北京市副市长而改任中国对外友协的会长了,如此流畅的与人动作和绅士风度,倒是与他的对外友协会长身份非常一致、协调。
1955年4月,万隆会议期间,中国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刘淑芳随周恩来总理、陈毅副总理等一同前往印度尼西亚,会议期间,刘淑芳翻译并演唱了当地民歌《宝贝》,在几十场演唱会结束后,印尼总统苏加诺接见了刘淑芳,最左边是陈毅元帅。
还有一件事,是2019年我在纽约讲座前,看到厅外有台钢琴,我坐在那里闲弹,当弹到《槐花儿几时开》时听见背后有女声在哼唱着,我知道是中国人,且是唱艺术歌曲的,于是我又改弹《我爱你中国》,声音打开了,唱得非常干净轻松,听到这样的声音,突然觉得好耳熟,不,是演唱的方法很耳熟。我问她,是在国内中央院学的?她说不完全是,还给一个歌唱家认真学习过。因为太熟悉这样的声音了,但我又一边弹一边想这声音方式是谁呢?于是我们的交流在边唱边弹中进行着。远在大洋彼岸的讲座前的这种交流我是不敢太分心的,因为讲座还来了中国在世界极负盛名的著名诗人、艺术家黄翔及夫人女诗人张玲女士,费城大学的周小芳教授、哥大的搞电影评论的张教授、著名画家大愿兄弟、武术大师龙飞等,我们悠悠着,突然,我们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刘淑芳这三个字。她说,是的,我是刘淑芳的学生。只可惜,我到美国了给刘老师学到的东西太少了。她说她在1997年离开中国前还专门从广西到北京音乐厅听了有刘老师的艺术歌曲音乐会,还上台为老师送了花。我说,你知道那花去哪里了么?她说不知道,我告她说,阿姨把花给我了,阿姨与我抱着那花照了一张照片,照相时她说是一个美女学生从广西送来的,她要去美国了。若此,我不仅在讲座结束后黄翔为我讲座助兴时朗诵他的诗时我用钢琴弹了中国曲子《牧歌》、柴柯夫斯基的《四季·船歌》片段为翔兄伴奏,还和阿姨的学生李彩玲合作了一首《在银色的月光下》,后来,我让小桦与她立刻现场进行了交流,她约说,准备明年后年回中国时约到小桦看刘淑芳老师。可是,去年刘小桦却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艺术家丁正耕在纽约讲座时为世界著名诗诗人、艺术家黄翔诗朗诵弹钢琴伴奏柴柯夫斯基的《船歌》。
艺术家丁正耕在纽约讲座时巧遇刘淑芳的学生女高音李彩玲并一起合作《在银色的月光下》。
就是那天,我还碰到了原来在郑州画面有汉字艺术味的现在是年纽约一座寺庙住持的原名王一丁的智禅法师。
这些种种,应该又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吧。
更巧的是,这文章刚刚写到这里,李彩玲信我说她在广西,等打完了新冠疫苗来北京看刘淑芳老师。我说你来吧,我亲自带你去,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看到你的老师了。
这几天,北京的天气变化无常,野里的桦树、扬树也不像往年那样春芽后绿叶满枝,竟没给北京的地上挂足春的生机。
我前天调侃着对我的长诗《恶蹈》的前翻译宏教授说:你应该让你们农学院的植物学专家们研究一下,新寇病毒在地球的横行,是不是也传染给了扬树,要不,这扬树怎么吐芽快二十天了还不满叶呢!
2021年4月11日上午6点14分至9点35分老丁于京北。
2005年,79岁的刘淑芳受中央电视台夕阳红导演胡良清(通过笔者)邀请在海口大型演唱会的演出现场视频。这是阿姨最后一次在公开舞台上的演出。
(编辑: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