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富比拍卖现场
今年年初,艺术市场评论人乔治娜·亚当(Georgina Adam)在《The Art Newspaper》上对2014年全球艺术走势进行了她的“水晶球”预言。而这些预言不少都在2014年得到了印证:比如当时她曾轻描淡写地预测出苏富比的高层变动:“据我的水晶球显示,鲁普雷希特的前途充满未知……”而其也在今年的11月卸任了苏富比首席执行官的职务。对于2015年的艺术市场,她的 水晶球又显示出什么变化呢?
变数1 拍卖行向一级市场的扩张
过去十年间艺术市场的持续升温,不可避免地带来一些变化,而在2014年,这些变化开始凸显,艺术市场愈发捉摸不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方面之一就是拍卖行正在积极扩大它们的业务范围,几乎打算覆盖所有能产生利润的领域。例如佳士得就刚刚扩大了在纽约的店面。私人洽购本来主要针对二级市场上的艺术品,但是那些直接委托艺术家创作的作品也出现在拍卖行新成立的艺术空间里。这一点很明显地体现在苏富比和佳士得于香港的艺术空间里。另外,苏富比在英国查茨沃斯豪宅举办的年度经典雕塑展上也有一些直接来自艺术家工作室的作品。
如今拍卖行的触角已经涉足整个艺术产业链条上从创作到最终销售的每一个环节。尽管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并不缺少失败经验。比如2008年伦敦苏富比直接从达米 安·赫斯特工作室拿作品上拍。尽管当时看起来好像颇为成功,但是导致的后果是之后数年里赫斯特作品价格的下跌和需求的减少。
变数2 进军网络拍卖
拍 卖行向互联网进军是另一引起混乱的因素。可能是受到来自激进的投资人、董事会成员丹尼尔·勒布(Daniel Loeb)的压力,苏富比与eBay建立了联系。佳士得则在电子商务方面更往前走了一步。此外,顶级拍卖行以“艺术公司”或者“艺术人士”的名义进入了 在线市场,不断地把它们的触角伸向更广泛的区域。
变数3 “超级高古轩”和投机商的介入
对于画廊来说,他们的传统也被打乱。“利奥·卡斯特里画廊(Leo Castelli)模式”是指画廊逐步地培养发展一位艺术家的职业生涯,并且从他的成功获得收益。然而,这种模式目前受到了威胁,而这些威胁不仅仅来自于“超级高古轩”一类画廊的强大力量。随着诸如斯特凡·希姆科韦茨(Stefan Simchowitz)这类快速转手投机商的介入,针对艺术家的挖角也愈演愈烈。这些投机商有能力迅速炒热艺术家,从而飞速推高其作品的价格。
这种情况的破坏性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艺术家的职业历程。爆炸性的价格上涨以及向拍卖会的快速过渡让艺术家对未来无所适从:是继续创作已经获得成功的作品呢,还是冒险探索新的领域,创作可能卖不出去的作品?第二,这些几乎是一夜成名的传奇故事鼓励了挖角行为,一些艺术家得以向画廊食物链的上端迅速移动——又一次扰乱了传统的模式。不幸的是,此类炒作也许已经导致艺术家们采取机会主义的态度只创作迎合市场的作品。正如批评家杰瑞·萨尔茨(Jerry Saltz)所说那些“抽象垃圾”。“利奥·卡斯特里画廊模式”也正在被全球化的趋势所改变:艺术家可以由不同国家的多个画廊代理,这种情况不可避免地影响到艺术家和画廊之间的相互承诺。[NextPage]
变数4 “博览会疲劳症”
以往,收藏家还是有可能参加所有重要的艺博会。然而,随着艺博会数量的爆炸性增长,以及地理分布的愈发广泛,即使是全球腿脚最麻利的忠实粉丝也很难参加全部 的艺博会。“博览会疲劳症”一词确实有理由经常出现:收藏家变得更加挑剔,而顶级艺博会的同质性完全无法改变这种状况。画廊也是如此,除了那些拥有财力和 资源的重要画廊外,大部分画廊不得不为参加哪些展会做出策略性的选择。
变数5 艺博会与画廊的日常运作如何平衡?
艺博会与画廊活动计划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成为一个难解的困局。艺博会上的成交量已经在画廊的营收中占据了重要的份额,并且还在不断增长中。获选参加巴塞尔艺 博会(Art Basel)、弗里兹艺博会(Frieze)、军械库艺博会(Armory Show)或巴黎国际当代艺术博览会(FIAC)的艺术品就像盖上了“认可”的印章,成交量更是可观。
但顶级艺博会 挑选艺术品可能取决于画廊是否同意展出或者艺术家本身,而被选定参展的艺术家作品又不一定是最好卖的,如此一来,画廊的销售收入可能会减少。除了那些大型画廊以外,中小型画廊参加艺博会还是会存在相当大的风险:在一次展会上获得的收入有可能是参加下一次展会所必需的。如果展会上的成交量相当糟糕,或者交易失败,就可能对未来造成破坏性的影响。
变数6 中国拍卖行的对外扩张
尽管中国保利拍卖集团收购邦瀚斯拍卖行的传言还没被证实,但是此类并购在几年前是不可想象的。中国的拍卖行正在从它们的大本营开始向外扩张,为市场带来了新的客户、新的口味和新的工作方式。从长远来看,这将是一个最大的变数。
(编辑: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