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草绿。昨日,北京文艺网一行十余人驱车来到位于京郊的云居寺蝎子山植树,这里生长着针叶松、五角枫、元宝枫、侧柏等各种树种,细小的标志使它们的身世和来历蒙上了一层阔别已久的本然色彩,许多令人难忘的部分从它们的身上分离出来。四月的北京雨意绵绵,转而又被一阵风吹散,景象翘首可望。去年的树苗已经长大成林,几近难于辨认,个中人等在辨别自己手植之树的过程中顾盼流连,某些青翠欲滴的语言不言而喻,当初一代在这里创业的鸟类早已生儿育女,守林人笑容可掬地站在后面,让人肃然起敬,挥锹铲土、扶苗培植之余,对植树育人的历史和未来的低碳生活进行了种种推敲和冥想,于是有了这段与众多报道迥别的叙述,让那些流于形式而枯燥无味的内容消弭于众声喧哗的网页中。
两千多年前的一场大火绵延几百里,许多树木惨遭罹难,化为灰烬,凄厉的呐喊劈啪作响,生不逢雨,那个名叫介子推的人也葬身火海,与老母相抱死于枯柳树下。许多年后,植树运动蔚然成风。
传闻西汉政府法定“城郭中宅不树艺者为不毛,出三夫之布”(《汉书》)。北齐隋唐沿袭“自留地”,时称“永业田”,须种榆、枣、桑树(见《新唐书》),免税之举,人心鼓舞。赵匡胤即位,重申后周法令,以种树定民籍五等,第一等种杂树百,每等减二十为差,桑枣半之(《宋史》)。朱元璋登基颁诏:“栽桑以四年起科。不种桑,出绢一疋。”(《明史》)。
古人勤于植树,文人墨客更为情切,看破仕途的陶渊明归隐田园门前种五棵柳,自号“五柳先生”;杜甫“平生憩息地,必种数杆竹”。“柳痴”柳宗元被贬柳州,在柳江沿岸广种柳树,——“柳州柳刺史,种树柳江边”(《种柳戏题》),“手植黄柑二百株,春来新叶遍城隅”。官场沉浮中的苏轼任杭州刺史时,修浚西湖,于堤上种树,留下“苏堤春晓”一景。王安石也几度植树留句:“舍南舍北皆种桃,东风一吹数尺高”,“移柳当门何啻王,穿松作径适成三”。
戎马生涯中,冯玉祥在军中立令:“马啃一树,杖责二十,补栽十株”;他驻兵北京,被誉为“植树将军”;驻兵徐州,留得一首顺口溜:“老冯驻徐州,大树绿油油;谁砍我的树,我砍谁的头。”
近代植树节的设立早见于美国内布拉斯加州。一八七二年,该州采纳了一个名叫莫顿的人的建议,把四月十日定为植树节,并于一九三二年发行世上首枚植树节邮票,画面为两个儿童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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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