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隆作为日本当代艺术标志性的人物,是专注于御宅族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后现代艺术家,也是“超扁平”与“幼稚力”的创始人。
这篇来自于村上隆ins上的长文随笔,记录了他对于即将在芝加哥当代艺术博物馆举行的大型回顾展的心得。
村上隆自拍
我都以创作为生,但还是会常常进行这样不计后果的创作。
之所以成为一个艺术家,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我不擅长社交——即便在今天我也还是不太喜欢派对,也没法在晚宴上发表小型讲话,所以我想画家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明智的职业选择,我可以独自一人去追求些什么。
身着“章鱼服”的村上隆和芝加哥当代艺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合影
唉,我曾经特别渴望成为一个孤独的画家,因为我不能、也从没希望过要和其他人一起完成作品,可为什么最后事情却成了这样?
如之前所说的,或许正是因为我有社交障碍,所以我总是想通过作品告诉其他人:“或许我并不是特别能说,但是我心里这样的想法,你看这些想法的确很难用语言表达……”
村上隆与他的陶艺收藏
所以最后,事实证明我的确有很强烈的表达欲,也并不能一个人生存,我不得不在无法逃避的事实前做出妥协:我必须生活在人类社会里。
村上隆的工作室
很多人看不起借助他人力量来完成作品这件事,但实际上通过复杂的分工创作一件艺术作品并不容易。创作一件作品,最重要的就是那些参与其中的人要足够严肃、足够看重这件事。如果参与其中的人们不在意它,完成的作品也将无法承受时空变换的考验、无法在千百年后的未来为人所铭记。
正在创作思考的萌萌的村上隆自画像
能毫不矫饰的达到这样吸引人的效果,当然是最理想的,但实际上这很难。因此我必须让自己时刻保持中立,就像在禅修中冥想的状态一样,通过种种可能的方式将我的感知分享给和我一起工作的人。其中一个相当直接的方式就是通过非常非常紧张的时间表,创造一种世界末日就要来了的紧张感。
简明扼要的来说,我让自己兴奋到恍惚,用大量时间创造对抗岁月的作品。另一方面,我试图支持一些年轻的艺术家,最终却被他们背叛,失去了金钱,情感上也很难过。但是我依然会对某几位我代理的艺术家负责,所以我开了画廊。
村上隆与他的作品笑脸花合影
但当我有了自己的画廊,我又开始邀请我感兴趣的外国艺术家到日本办展,大家玩的很开心,我却又赔了钱,并且陷入绝望。这个愚蠢的循环正如这次展览标题所描述的那样:章鱼吃掉了自己的腿。
(编辑: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