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夫兰当代艺术三年展，Tony Tasset位于克利夫兰当代艺术博物馆旁的广场上的大型公共雕塑《Judy's Hand Pavilion》。 图片：由FRONT International提供; 罗伯特穆勒拍摄

　　在过去十年中，从堪萨斯城到波特兰到檀香山，全美各地的区域双年展/三年展不断涌现。与此同时，面对激增“艺术季”，艺术界的态度变得越来越谨慎——也是因为过于疲惫。鉴于我们对于这些事件的影响并没有那么深刻的理解与调研，这种怀疑性的态度或许不无道理。

　　作为艺术界人士活动表上的最新项目之一，“FRONT国际：克利夫兰当代艺术三年展”（FRONT International：Cleveland Triennial for Contemporary Art）刚刚结束其颇具雄心的秋季首秀。而后，FRONT委托克利夫兰州立大学（CSU）经济发展中心对三年展在26个不同地点产生的成本、客流和利润进行研究并出具报告，以试图量化其影响力。

　　研究人员统计出的数据是非常积极的。他们估计，第一届FRONT三年展为俄亥俄州东北部地区带来了约3100万美元的收入，并直接产生了735名员工就业。在FRONT期间举办展览的机构（作为三年展一部分的展览或仅仅是同期举办的展览）取得了大约1.15亿美元的收入，也因此产生了800万美元额外的州/地方税收。

　　FRONT的执行董事弗雷德·比德威尔（Fred Bidwell）告诉artnet新闻说：“FRONT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实验。如果说之前我们依然面临一些质疑：是否能证明投资的合理性吗?来自艺术世界中心的人们会去一个较小的城市参加这样的活动吗?但如今我想这两者的答案都是响亮而确定的。”

弗雷德·比德威尔（左起第三位）参加FRONT剪彩仪式。图片：由FRONT International提供，克利夫兰当代艺术三年展

　　虽然很难找到艺术活动直接的经济影响数据，但比德威尔指出，在克利夫兰2016年举行的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可以作为一种类比统计方式。该会议（当然就其本质上可能会吸引比半年度艺术活动更多的观众）为该地区带来1.88亿美元收入，而其中6100万美元转化为居民收入。

　　另一项（比德威尔未提及的）可供FRONT类比的活动转换为经济影响的案例是：根据洛杉矶发展委员会（Los Angeles County Development Corporation）的一项研究，Getty基金在南加州70家机构之间的合作下的“太平洋标准时间：LA / LA”（Pacific Standard Time：LA / LA），在2017年9月至2018年1月间为该地区的经济贡献了大约4.330亿美元。 （公平地说，FRONT只用了不到三个月;而PST延续了五个月，并且跨越了更大的地理区域。）

　　像任何量化经济影响的研究一样，对于FRONT的研究结合了艺术与科学。研究人员做了一些假设：他们估计每晚每人花费125美元住宿（并没有考虑那些可能共用房间的人）。他们还根据每个场地的总客流量计算吸引到的人流，尽管他们估计，在他们进行统计的时间段内，只有20%的客流是在是完全由于FRONT而专门前往此地。

　　最后，根据该研究统计，FRONT总访问次数超过22.7万次;平均而言，每人参观三年展2.5次——包括在不同地点的停留——可知至少有约9万观者到场。其中35%的访客来自该地区以外，而这一数字在七月的首个周末激增至54%。

　　比德威尔指出，就此数据之上，他希望改善的部分是——增加当地居民的参观人数。他还表示希望更多地了解访客的人口统计学特征（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的研究中没有详细说明这一特质）。

　　“往往艺术界的事件更多是：‘这对于精英来说很有吸引力’，”比德威尔说。 “在像克利夫兰这样的城市，它不仅仅应当是面向精英阶层的，还应该服务社会各个层级的观众。”

　　不过，比德威尔认为这次活动仍是朝着正确的方向迈出了一步。

　　“在过去的30年里，克利夫兰人一直生活在“老化的锈带城市”（注：“Rust Belt”，铁锈地带最初指的是美国东北部-五大湖附近，传统工业衰退的地区。包括匹兹堡、扬斯敦、密尔沃基、代顿、克利夫兰、芝加哥、哈里斯堡、伯利恒、布法罗、辛辛那提等工业一度相当发达的城市。现可泛指工业衰退的地区。）这个刻板印象的重压下。FRONT是改变话语权的一种努力。我不能说我们可以在首届之后就宣布胜利，但我绝对认为它在城市及其机构声誉的改进方面取得了积极进展。”比德威尔补充说道。

　　（编辑：李思）